白悠是故意這麼說的,本想激將一下,封愁卻突然動了。
似乎是藥勁越來越猛,讓他漸漸開始失去理智,他乾脆又果斷地將左手食指的關節塞進嘴裡,狠狠咬下,血腥味在口腔中瀰漫,以劇痛來緩解藥勁。
……哦豁,好像激將得有點過頭,他怎麼開始自殘了。
白悠開始在腦子裡往前倒帶,越想越驚訝,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雖然之前已經戳穿了這傢伙的紈絝偽裝,卻怎麼都想不到……
「不是,你真第一次啊?」黑暗中,白悠瞪著封愁默默忍著藥勁的背影,詫異道。
居然真的連個前任都沒有?
「……」封愁一言不發。
白悠忽然便有些莫名的興奮,他乾脆長腿一跨,就騎在了對方身上。
「那不巧了麼?我也是第一次誒!反正事情都發展到這了,你還……總之先讓我在上面試試?我要是覺得不合適,就換你在上面,你覺得怎麼樣?」
說完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別害羞嘛!」
封愁終於忍無可忍,他抓著白悠的腕子猛地一用力,兩人位置瞬間便上下顛倒。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禁錮他在床上的力量就消失了,他卻一無所覺。
「你給我適可而止!誰特麼害羞了!」封愁咬著牙道。
他雙手將白悠纖瘦卻有力的雙腕按在頭頂,原本讓他渾身無力的迷藥已經徹底感受不到了,現在他血管中流淌的,都是對白悠的渴望。
白悠卻絲毫沒有受威脅的模樣,他甚至在雙手受制的前提下,支起上半身,朝封愁的耳朵眼里吹了口氣。
「你猜怎麼著,封愁,你這裡,可是已經紅透了哦。」
封愁握著白悠雙腕的手當即一抖。
白悠於是便順勢抽回自己的手,猛地摟住封愁的脖子,直接便親了上去。
早就想這麼做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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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想法很美好,但實踐起來,依舊遇到了這樣那樣白悠之前根本沒想過的困難。
比如那個吻就像是一把切斷封愁腦中理智之弦的鋒利小刀,親完白悠就發現,這傢伙的眼神變了,然後就想直接動手。
白悠趕緊把他攔下來,雖然沒跟人做過,但不論是在覺醒者學校還是在僱傭兵基地,他都被迫或主動地攢了一肚子的相關知識,自然明白不可能直接就這麼真刀真槍地上。
所以連拖帶拽地就把封愁弄去了浴室。
結界在他們下床的那一刻就消失了,巨大的浴缸里已經放滿了水,帶著甜膩味道的香氛蠟燭已經點燃,也讓白悠開始臉紅心跳,有些上頭。
隨後便是一片混亂。
白悠本來的打算是機會難得,一定要先聲奪人,先發制人,先動手為強,最終的結果,卻是一敗塗地。
那傢伙甚至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在耳邊低聲哄騙,「會很舒服的,相信我。」
可做出來的事卻讓白悠丁點都相信不起來。
因為大齡處男的痛點,封愁幾乎都踩了個遍,這個描述不存在任何誇張的成分。
白悠本以為第一次沒經驗,多做幾次就好了。
可這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一次完事,封愁就恢復了清醒。
清醒之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啪!」
白悠揉著腰間被他掐青的地方,十分乾脆利落地給了他一嘴巴。
封愁被打得臉歪向一旁,卻沉默著,什麼都沒說,一副任打任罵的窩囊模樣。
好像他是被人強行按在床上這樣那樣不得其法又疼又不爽!看得白悠恨不得再給他一巴掌!
可面對白悠再次舉起的巴掌,封愁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喃喃念叨著「對不起」。
白悠定定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舉著的手卻慢慢放了下來。
「所以你覺得,這事可以就這麼算了?」白悠的聲音自頭頂響起,聽不出什麼情緒,卻讓封愁無法抬頭。
無法說明原因,無法敞開心扉,無法負責,其實也做不到放手。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爛人,甚至開始希望白悠再給他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