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會早就接到通知,大名鼎鼎的路西法和哈迪斯雙雙被捕,因重大嫌疑,在洲分會審訊,有罪收押,無罪釋放。
接到消息的工作人員們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紛紛嚴陣以待。
要知道,哈迪斯抓捕罪犯的時候是令罪犯聞風喪膽的存在,當他成為罪犯的時候,聞風喪膽的就變成他對面的所有人了。
路西法亦然。
直升機降落的時候,封愁透過窗戶看著下面一個個丁點大的緊緊張張的小人兒,笑得像個反派。
「這麼多人歡迎?要不我下了飛機給他們表演一個搓火球吧?」
這回不僅地面上的人緊張,整個直升機里的人都開始緊張了。
除了白悠。
「你那嘴,今天租金到期嗎?」路西法斜了他一眼。
「關你屁事。」封愁直接呲回去,倒是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要不要搓個火球上。
直升機上幾乎所有人都狠狠鬆了口氣,忒彌斯瞥向白悠,與她四目相對後,白悠十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忒彌斯的神色就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飛機停穩,一群手裡拿著各式禁制器具的傢伙湧上直升機,小心翼翼又態度強硬地先拷走了封愁,把他擠在密不透風的人群里,生怕露出一點破綻讓他跑了。
人群離開後,白悠看著飛機上剩下的忒彌斯和她兩個下屬,笑得有些玩味。
「您親自審訊我?難道在您心裡,我這麼個手槍就能威脅到的傢伙,居然比那個隨時隨地手搓火球的瘋子,更值得您重視嗎?」
他的話讓忒彌斯嘴角拉成了一條直線,眉頭微蹙。
「哈迪斯只需要武力鎮壓。你不一樣。」
所有跟白悠打過交道的協會高層都擁有一個共同的認知。
路西法,比狐狸更加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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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里,白悠坐在專用的椅子上,露出了匪夷所思到了極點的神色。
「菲芘茨公司就因為這個,興師動眾地把您都折騰出來了?」
早在白悠和封愁幹掉那個邪典汽車人的時候,費鐸·鄧肯就收到了消息,並把早就編造好的資料,經過最後的修改,直接發到了菲芘茨公司老闆的郵箱裡。
喬治·菲芘茨看完郵件,就讓秘書添了點內容後,再次將它轉發到了北美洲分會的會長郵箱裡,還附上了一句,「請務必調查清楚。您的喬治·菲芘茨敬上。」
於是分會長便找來秘書,將郵件整理成資料,建檔,列印,通知正在非洲分會出差的忒彌斯,讓她將這兩個覺醒者帶回審訊。
因為鄧肯在郵件中幾乎是聲淚俱下地控訴,兩個高等級的覺醒者突然出現,半路劫走了公司重要的貨物。
不僅如此,他們還闖入公司在D國的種植園,燒毀整片翁法翁堅果樹林,給公司帶來了難以預估的損失。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兩個覺醒者,自己受到襲擊事小,給公司造成損失才是大事。
郵件最後的預估損失,就是喬治·菲芘茨的秘書加上去的。
接近一個小目標的美金,光是看著這個數字,都足夠讓人觸目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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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資料,封愁冷笑一聲。
對面的審訊員眉頭皺起,把他的冷笑當成了最後的負隅頑抗,「這有什麼可笑的?你還有為自己脫罪的藉口嗎?」
老實說,雖然哈迪斯常年徘徊在總積分榜的第一和第二,但他在協會內部的名聲卻一直比較糟糕。
他傲慢,粗魯,獨斷專行又孤僻難以接近,拒絕了一個又一個覺醒者小隊的邀請,並且毫不掩飾地鄙夷對方實力垃圾。
這個審訊員的摯友便是哈迪斯鄙夷過的其中之一,連帶著審訊員也變得對封愁印象相當差勁。
「脫罪?」封愁語氣詫異得不行,「我哪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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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這副表情?我確實沒有罪。」
白悠兩手一攤,滿臉無辜地看向對面眉毛已經打成一個死結的忒彌斯。
看完資料,白悠就冷笑一聲,否認了上面的全部質控。
忒彌斯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看向他。
白悠自然明白一句簡單的「我無罪」說服不了忒彌斯,於是便收起故作可憐的無辜,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首先,專員去調查一下就能知道,那樹林是鄧肯自己燒的,他改裝了種植園範圍內的所有電路,並在辦公樓的承重柱上加裝了炸藥跟□□,按下□□,就能點火又引爆。」
白悠的第一句話已經讓忒彌斯的臉色變了,但他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