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狐狸挺能藏。
花狸子把外罩脫下,扔給文羽,也掛在門口衣架上。
ldquo柳先生可不是小氣的人。文總最近被幻界踩了檔期,可賠了個血本無歸。聽說南方種的檳榔好,才來問問柳先生。rdquo
言下之意,知道他手下黑產,想進門分點生意。
侍者正好將檳榔干拿上來,花狸子並不謙讓,拿起一個,咬一口。
文羽正將撲克從牌盒中取出,聽到花狸子的話,動作稍稍一頓。
她思忖,哥哥倒也沒混到像她言語中那麼慘澹的地步。
ldquo文總要開場子麼?找個隱蔽的所在,年年給管事的供點兒,總是來財快的。rdquo
柳敬吸了口雪茄,眯著眼看文羽洗牌。
ldquo文總是學不會開賭場。rdquo
花狸子不讓柳敬顧左右而言他,一句話堵了回去。
ldquo文總抹不下臉去求道上兄弟們鎮生意。rdquo
ldquo再說那點抽水,比起賣海鮮,也就只夠個零頭。咱說白了,也不是來搶柳先生生意。搞些個次貨玩玩,做上道了再慢慢思量其餘的。rdquo
句句不離ldquo海鮮rdquo,對方是鐵了心來談那門子貨的。
一抹陰沉掠過柳敬眼底。
一時間兩人沉默,牌桌上只餘下文羽洗牌的刷刷聲。
金髮荷官面無表情,嫻熟地將撲克扇形抹開,四張底牌分別滑到二人面前。
花狸子拿起牌看了看,又扣回去。
文羽給她發了一張黑桃A,表示一切按計劃進行。
文大小姐幹得不錯,竟然比她想像得要老練許多。
不愧是當面給人下毒,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角色。
她無用的富二代形象,在花狸子心中深深動搖。
坐莊的是柳敬,按照規矩,花狸子該先下盲注。
花狸子夾著一塊籌碼扔到中間:ldquo在下今天不能白輸,給柳先生的學費,還望笑納。rdquo
柳敬皮笑肉不笑地將兩枚籌碼跟上,殺意一閃而過。
輸牌就輸牌,還攤上什麼ldquo學費rdquo。
文過派來個愣頭青如此有恃無恐,和伸手要錢有什麼兩樣。
柳敬忌憚文過莫非捏住了自己的把柄,看準他不敢碰梅里克,才如此囂張。
文羽把五張公共牌齊齊在桌上碼開。
柳敬的牌力,是兩張同花紅桃。
文羽發的牌,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
不論輸贏,一定要讓柳敬吃完整局。
因為花狸子想聽更多東西,何令二人也需要足夠的時間。
文羽按照流程,打開前三張公共牌。
柳敬看到牌後,眼皮一跳。
好牌,同花。
賭徒看見強牌會不自覺地興奮,花狸子一眼就能看出。
雖然自己並沒有挑明,她會和柳敬玩很大。
*
三樓,柳敬的辦公室。
他一人的辦公室幾乎占據半面樓層。
監控已經被何千破壞。
令楚星掏出文羽送出來的卡片,伸手就想往電子鎖上刷。
ldquo等一下。rdquo
何千將令楚星從電子門鎖前推開。
檢測虹膜的設備很可能會掃描到二人的眼球,從而記錄下生物信息。
小心翼翼地用餘光對著門鎖研究片刻,何千認定,使用門禁卡需要兩道權限。
一道是柳敬自己的,還有一道是他指派的心腹的,目的就是防盜。
因為柳敬只有派人去辦公室取東西的時候才會用到門禁卡,如果是他自己,直接掃臉就可以進去。
如今絕大多數安防都採用類似手法,何千在學生時代就了如指掌。
要不是李淵和開出的薪水是當局的三倍往上,何千早就是一名令人尊敬的公職特工了。
令楚星覺得自己恰才真是大意,直接把卡刷上去,很可能已經觸發警報了。
何千將小型電子干擾器貼到門鎖上,紅色指示燈閃爍,干擾進度正常推進。
她又把一張空磁卡貼在解碼設備上,導入模擬權限。
其實何千也不確定,這種能在黑市上淘到的最先進裝置,百分之百起作用,只期待柳敬的安保措施更差勁些。
萬事俱備,門禁卡和磁卡先後刷過電子鎖。
經過短暫的信息讀取,門鎖咔嗒一聲打開,兩人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