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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寬氣得一把將他的手拽下來:「那你給我一個不去的理由!」

「第一,我最煩別人逼我做事。」葉奈抽回手,狹長的眼睛像是懶得完全睜開,顯得很是不耐,「第二,這種類型的綜藝,要麼演個假人設,要麼演些假戲,沒一點真實,還偏要叫真人秀。我又不是演員,演不出來。」

「第一,你上次還說你最煩的是別人在你面前裝逼。」蔣寬面無表情地拆穿,「第二,沒要求你演,你只要稍微收斂一點現在的脾氣,稍微釋放一點人格魅力,讓你的路人緣稍微上升一點……」

他說著說著,突然開始自暴自棄:「好吧,是挺難的,隨便吧,我去寫辭職信了,再見!這破工作,真令人頭禿,我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葉奈早就習慣了這位中年男子破罐破摔的連招,內心毫無波動。

「走了,我去買瓶生髮液,當你的離職禮物。」他站起來揮揮手,不顧身後人的罵聲,逕自離開了。

晚上有一場錦平本地的音樂節表演,葉奈下午就要過去。

自從經歷了年初那場風波,他的風評急轉直下,人氣也跟著一落千丈。

隨之而來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以前演出通告多得接不過來,不是C位根本不用考慮,現在好不容易能有個活,卻只能排在不上不下的位置,為重量級嘉賓的表演做鋪墊。

不過葉奈並不是特別在意。

對他來說,只要有好舞台,其他的都無所謂。

哪怕這次的重磅嘉賓,正是讓他陷入名聲危機的始作俑者。

音樂節從下午一直開到傍晚,葉奈到現場的時候,台上有人正在演唱,是一支小眾樂隊。

目前上過場的歌手知名度都不太高,台下的觀眾還沒來齊,人群不算擁擠。

後台已有一些即將登台的音樂人在候場,看到葉奈,都禮貌性地向他打過招呼。

然而他回應後,卻無人再多說一句寒暄,有的看向別處,有的埋頭忙自己的事,有的偷眼朝他這邊打量。

葉奈早已見怪不怪。

自他出道以來,被他diss過的人不在少數,給大眾留下的印象本就極具攻擊性,近日又負面消息纏身,暴躁無禮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沒人敢來招惹實屬正常。

正準備戴上耳機,葉奈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段旋律極其抓耳的吉他聲。

在一片嘈雜的人聲里,那微弱的樂聲明明很容易被掩埋,卻莫名清晰地傳入他耳中,令他情不自禁地一頓,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在僻靜的角落,坐著一個抱著吉他的男人。從葉奈的方向看不見他的臉,只能看見他架著吉他的長腿,以及正在撥弄琴弦的手。

那隻手格外修長,食指上的戒指閃著金屬冷光,手背青筋微突,如同樹根脈絡。

透著說不出的性感。

這個詞毫無徵兆地從腦中冒出來時,葉奈微微一怔,隨即扯了扯嘴角。

他腦子裡的詞彙還真是越來越不拘一格了。

也許是因為其他人都三三兩兩待在一起,唯獨那人形單影隻,葉奈感覺他周身像是籠罩著一層結界,將一切隔離在外,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好帥啊!」對面一個女生也在往那邊瞟,顯然是看到了正臉,小聲跟同伴感嘆,「就是有點孤僻。」

「連一起合作那麼多年的隊友都能說拋棄就拋棄,能不孤僻麼?」她身邊的男生語氣略帶不屑。

「為什麼會拋棄啊?」

「你不知道?網上不是早就傳開了麼,火了膨脹了想單飛唄。」

葉奈看見男生一臉篤定和女生失望幻滅的神色,不由扭過頭嗤笑了聲。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只要有人說,就會有人信,將一個不明真假的消息傳開實在是件太容易的事。

他自己的謠言又何嘗不是如此?

不過在確認真相前,他當然也不會貿然出頭。

這時一位工作人員走到那男人身邊,舉起手機小心翼翼地問:「易哥,可以跟你合個影嗎?」

那人手上動作沒停,抬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竟像視若無睹般埋頭繼續彈奏。

工作人員尬在原地,當即變了臉色,乾笑道:「哈,我也就是順道問問,這怎麼還耍上大牌了?」

男人這次連眼都沒抬,徹底無視了他的存在。

葉奈意外地挑了下眉,雖然他也不喜歡練習的時候有人打擾,但這種完全不予理會的反應似乎多少還是有點過了,被說成「耍大牌」倒也不算太冤枉。

氣氛正有些僵,台上的樂隊結束了表演,走進後台。

「那椅子有問題!」女主唱友情提醒其他人,「剛坐著彈唱的時候,差點給我晃下來,當場表演掉凳兒。」

即將上場的是個有些文弱的男生,聽了這話,急忙找到工作人員商量:「你好,台上的椅子好像壞了,可以麻煩換一個嗎?」

對方剛吃了閉門羹,這會兒正忙著收拾從舞台撤下來的麥架,被他一問,頓時很不耐煩:「大家不都坐的這個麼,別人怎麼沒事,就你事多,一個個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我沒有……就是,我只是擔心,萬一中途……」男生本就不好意思,被他一懟,臉漲得通紅,語無倫次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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