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又繞回來,警察嘛,還是想查案子。
顧尤撇嘴,有些索然無味:「當然不是,林璽沒說我養了很多個孩子嗎?再說,一個人新鮮感有多久呢?不可能十年如一日吃同一道菜,再美味也膩了。」
說到這,顧尤後知後覺想起來眼前這位十年前是圈內瘋傳導致謝靈音分手常年單身的初戀,兜兜轉轉兩人又在一起。
不知道剛才那番言論有沒有刺痛到同有經歷的二位,要是有,那可真是太好了。
顧尤彎彎唇角:「我真搞不懂多大魅力才能讓人念念不忘十年,長這麼大沒遇見過,實在很好奇,不知道有沒有好心人滿足我的好奇心。」
嘲諷和挑釁味道齊齊拉滿了。
陸茂予注意到謝靈音把擦手的濕紙巾團好精準丟進不遠處垃圾桶,漂亮的臉拉下來,一副再惹就發飆的怒意邊緣。
一個二個不消停,非要在謝靈音這找不痛快。
他不想謝靈音大動干戈,沉聲帶著點警告:「很多人死在好奇心上,顧先生應當惜命。」
顧尤眼眸微轉:「陸隊,你賺得多嗎?」
陸茂予不答。
顧尤也沒想他搭理自己,在他心裡更想挖到有用線索,這不礙事,顧尤悠悠道:「我看和謝小少爺比九牛一毛吧?他應該沒說,在這短短兩個月內,差不多賺到上億,隨隨便便一條領帶夠你幾個月工資。」
陸茂予不以為然:「嗯,說完了嗎?」
顧尤驚疑,不在意?
顧尤試圖從陸茂予臉上找出點偽裝痕跡,盯著看到眼睛發酸,陸茂予依舊神色不改。
這正常嗎?
不在意就算了,還不會因為賺得沒對象多破防自卑,那麼家庭差距呢?
真沒差距應該也沒分別十年的事,顧尤自認抓到個有趣新玩具,重新打起精神來:「我說二位想查助學金背後犯罪團伙嗎?」
陸茂予握了握拳頭:「我以為顧先生主動開口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拐彎抹角挨了句罵的顧尤笑不可遏,好半天沒停下來,在陸茂予逐漸嚴肅的眼神中擺擺手:「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覺得陸隊有趣,剛剛我在想你從哪查到助學金,不出意外是盛念初的長青集團吧?」
從顧尤提到賺錢開始,謝靈音目光就在這明顯要作妖的壞東西身上沒挪動過,這會兒再說到長青集團,謝靈音預感草草鋪墊完重點來了。
果不其然,顧尤身體前傾,驟然靠近陸茂予,臉上惡意不加掩飾:「你有沒有想過圍繞謝靈音發生的這些案子源於內部爭鬥?他就是扶持長青集團研製違.禁藥品和利用夏彥青大肆斂財的幕後真兇,也是利用助學金毒害社會的管理員。」
搞了半天,意在挑撥離間。
謝靈音冷冷地看著豁出去說痛快反而悠閒的顧尤,其實這時候謝靈音想看陸茂予,卻又因為種種原因不敢看。
這事兒乍聽荒誕又可笑,可是拋開相關因素,理智分析,好像不是完全沒可能。
謝靈音自認在二代圈子裡有錢有能力,縱然與盛念初不和、清洗掉夏彥青辛苦積累的客戶,還沾著各種案子,但內鬥帽子扣上,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邏輯解釋得通。
謝靈音相信陸茂予不會輕信這等胡言亂語,有沒有那麼一秒懷疑?
是,謝靈音接受不了哪怕一秒的不信任。
「沒有。」
內心煎熬無比之際,這再平常不過的兩個字仿佛裹著救世天雨從天而降,消滅謝靈音的所有胡思亂想,倏然看向陸茂予,僅是側臉,也夠謝靈音知道他沒說謊。
「顧尤,如果你今晚破釜沉舟目的是想將助學金之前種種因果全栽贓給謝靈音,那麼先收收味。」陸茂予冷聲,「兩年前的七月你和林璽在嘉穀村待過一周,也是去看孩子嗎?」
計劃沒能成功,顧尤內心多有遺憾,看起來連顆懷疑種子都沒種下,真是討厭,怎麼會有人無條件信任別人呢?
顧尤往謝靈音那邊看一眼,好事都讓你攤上了。
面前這束看似平靜實則蠢蠢欲動的目光引得顧尤想笑,太護著了吧,看看都不可以嘛。
顧尤嘆氣:「不是,那次去那邊是真有個項目談。去過嘉穀村的人都知道那邊山巒間有山泉水,我公司主打飲品研發,那陣子為新品用水頭疼,有個員工提議那地兒,我帶人跑去實地考察。」
「為什麼林璽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