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心裡爽得不行，嘴上卻裝模作樣地教訓道：「別瞎叫，叫祁安哥。」
「啊？哦！」秦知栩立刻改口，「祁安哥，我叫秦知栩。」
「你好。」顧祁安微微一笑，「初次見面，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只給你準備了一雙球鞋，你待會兒可以試試。」
「哎？我也有禮物嗎？」秦知栩一臉受寵若驚，「謝謝祁安哥！」
顧祁安回道：「不客氣。」
秦樾鬆開手，語氣溫柔：「你先去洗手。」
等顧祁安走遠了，他一個爆栗子扣到弟弟頭上，低聲威脅道：「再盯著你嫂子看，我打得你滿頭包。」
「不是——」秦知栩捂著腦袋小聲解釋，「我就是覺得嫂子長得太好看了，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哥哥。」
「呵呵。」秦樾哼笑一聲，語氣里有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你也不看看是誰對象。」
「我現在完全能理解你了，哥。」秦知栩表情格外陳懇，「被嫂子迷得神魂顛倒，是人之常情。」
「那是——」秦樾說著忽然覺得不對勁，又是一個爆栗子，「心裡知道就行，少盯著你嫂子看聽見沒？」
秦知栩：「聽見了聽見了……」
許是提前知道他們要回來，晚餐準備得很豐盛。
秦老爺子坐在主位，秦知栩坐在下方，顧祁安和秦樾坐在同一側。
顧祁安主動起身，雙手舉起酒杯：「爺爺，我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健康。」
秦老爺子神色複雜地看了他片刻，最終端起了面前裝著白開水的杯子。
顧祁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重新落座。
秦樾在桌布底下偷偷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捏了捏。
顧祁安不動聲色地輕輕回握，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也徹底放下了。
這杯酒喝下去，老爺子就算是正式承認他的身份了。
用完晚餐後，秦樾陪著老爺子去庭院裡散步，顧祁安沒跟過去打擾爺孫二人。
秦知栩在客廳里陪他，非常熱情地邀請他一起玩遊戲。
沒過一會兒，秦樾散完步回來了，拉著顧祁安的手往樓上走：「今天太晚了，我們在家睡一晚吧。」
顧祁安應道：「好啊。」
秦樾牽著他走到臥室門口，推開房門：「來吧，這就是我的臥室。」
顧祁安走進去，四下打量一圈，徑直朝里側的展台走去。
展台上擺放著秦樾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讀書時獲得的一些獎牌和獎盃，占據了滿滿當當一面牆。
顧祁安目光在照片上掠過，伸手拿起一張相框：「這是你幾歲的時候？」
照片裡的小秦樾一臉嚴肅，五官輪廓像是等比例縮小的手辦。
「七歲。」秦樾笑了起來，「怎麼樣，我小時候是不是就很帥了？」
「小時候的你比現在更討人喜歡。」顧祁安放下手中的相框，隨口回道。
「是嗎？」秦樾有點不大高興，「現在不討你喜歡了嗎？」
顧祁安沒回答他，目光落在十八九歲的少年秦樾照片上，久久沒有移開。
秦樾不滿地「嘖」了一聲，一把將人拉過來，掐著腰抱到桌子上：「別看那些照片了，看我。」
「看你幹嘛？」顧祁安失笑，「你該不會是在吃自己的醋吧？」
第56章
「對啊, 我就是在吃醋。」秦樾回得理直氣壯，「我人站在你面前，你幹嘛要去看我的照片？」
顧祁安偏過臉, 目光再度落在那張少年秦樾的照片上：「沒見過十幾歲的你，覺得有點新鮮而已。」
十八九歲的秦樾, 五官已經顯露出凌厲的英俊，但比現在的秦總多了幾分青澀和少年意氣。
「那顧總——」秦樾抬手捏住他的下頜, 強行將他的臉轉回來面對自己，「是喜歡十幾歲的我, 還是更喜歡現在的我呢？」
「這有什麼好比較的, 我都沒見過十幾歲的你。」顧祁安又笑了, 「再說了，什麼時候的你都是你。」
秦樾微微眯了眯眼眸, 對這個答案勉強滿意：「行, 算你過關。」
顧祁安用指尖挑了挑他的下巴：「醋罈子。」
「我不是醋罈子, 我是大醋缸。」秦樾笑著承認，忽然又好奇道：「七七，你十八歲時是什麼樣子的？」
顧祁安想了想：「和現在差不多吧。」
十八歲的他剛上大學, 顧女士還在他身邊，那是他遇見秦樾以前, 最後的幸福時光。
「沒有照片嗎？」秦樾盯著他的臉, 「我想看看你高中時的照片。」
顧祁安回道：「有幾張照片，有空我找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