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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周高強度考核之後,有兩天緩衝休整期。前期排名已經公布,雲行目前總分排在第一名江遂之後,兩人相差15分,距離十分接近。只要第四周考核不出意外,兩人進司令部已無懸念。

休整期內,每人可以和家人通話五分鐘。

雲行打給宋明之,說了自己的成績和情況,沒有特別高興的意思,然後又問宋明之工作忙不忙,說足了五分鐘才掛電話。任誰看來,這都是兄友弟恭的家庭氛圍。

——在正式進入司令部之前,雲行首先要做的就是穩住宋明之和宋家,他不能冒一絲險。

如果能進司令部,雲行的位置會更高更遠,立軍功的可能性更大,能接觸到的指令和獲得的權限也更多。司令部成員受軍委會直接管轄,即便是總統下令,也需要過副主席傅言歸那道手續。拋開傅言歸是他老師的愛人不說,單憑傅言歸的個性,是不會讓宋家隨意處置司令部成員的。

他其實不功利,只是希望利用軍部資源,將母親帶出來,然後遠離宋家掌控。

當然,雲行心裡還有個隱秘的私願,很微小,微小到不該出現在他的人生中。可即便微小,仍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太想和某人多待一些時間,哪怕多一秒,對他來說都是奢侈的。

江遂倚在調度室門口,擋住雲行去路。雲行進不來出不去,只能站定。

江遂面色不善:「說完了?」

「嗯。」雲行垂著眼點點頭。

凡是涉及到宋明之的事,他都覺得難以面對江遂。就像有很多不堪醜陋的過去無法在喜歡的人面前展示,會讓他本能想躲。

但江遂不給他躲避的機會,很直接地冷笑一聲:「話真多。」

雲行臉上又露出有些委屈隱忍的神情。

他最近常常這樣,面對著江遂做一些面對別人時絕不會有的表情。

「……」江遂立刻就泄了氣,「我還有五分鐘權限,你用吧,想想還要打給誰。」

雲行訝然抬頭:「你不用打給家裡嗎?」

江遂一臉斷情絕愛:「沒什麼可說的。」

雲行又返回調度室,撥通了厲初的電話。

坐在一旁的江遂有些意外,原以為雲行這個電話會打給夏顏。

「小栗子,婚禮我沒法陪你了,禮物會在當天到。」

厲初和殷述的婚禮定在這周末,雲行要考核,勢必是無法參加的。他提前定了厲初喜歡的手辦,直接快遞到殷家為兩人準備的婚房裡。

提到婚禮和殷述,電話那端的厲初很雀躍,說他父母都提前過來了,婚禮後多待一段時間再回去。

雲行見他高高興興的,沒受什麼委屈的樣子,便放了心。他想著殷述怎麼也是和厲初從小認識,無論這段愛情故事多麼糾結狗血,殷述不至於太過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掐著時間依依不捨掛了電話。

江遂問:「怎麼不打給你媽媽?」

雲行站起來往門口走,江遂跟上,等走到戶外,濕熱的風吹在臉上,帶著熱帶島嶼獨有的腥咸氣息。

原以為不會得到答案的江遂聽見雲行低聲說:「沒有允許,我不能和媽媽聯繫。」

考核第四周,也是最後一周,進入兩人小組聯合作戰模式。江遂申請和雲行一組,兩人配合默契,取長補短,一切順利。

意外發生在傍晚前。剛下過一場小雨,地面濕滑,雲行潛伏時被蛇咬了一口。

江遂衝過來查看時,雲行已將手臂上的布料撕開,被咬過的創口四周開始紅腫。

江遂從戰術馬甲里掏出一劑抗毒血清,用微型針頭扎進前臂靜脈注射,然後邊將傷處固定邊問:「什麼蛇?」

雲行靠在山坡上,沒動,任由江遂處理:「不認識。」

島上毒蛇眾多,當地人也認不全,但從傷口情況看,有毒是肯定的。

江遂用水袋沖洗傷口,又拿彈性繃帶包紮好:「儘快回去,驗血才能知道毒性。」

由於島上生態環境複雜,這次出來他們都帶了抗毒血清,但每種蛇的毒素不同,血清未必管用。最好的辦法是查清毒素之後針對性下藥。

說著,他便要接通耳機與指揮中心聯繫。

雲行突然伸手過來,按住通訊按鈕,急聲說:「不行!」

江遂一愣:「怎麼了?」

雲行難掩慌張:「只是腫脹,沒有噁心和呼吸苦難,說明毒性不大,等看看情況再說。」

江遂單膝跪在雲行身邊,手裡還拿著水袋,很不認可雲行的說法:「毒性大小不是肉眼能看的,必須讓醫生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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