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瞧兒臣好好的,也教訓過他,這件事……」
胡亥震驚的看著蒙愔。
打死他都沒想到,在阿父震怒時,為他求情者,居然是自個兒想殺之人。
若扶蘇開口,嬴政只會給他一腳。
若李信開口,嬴政會讓他滾出去。
可開口的是蒙愔,他最看重的兒媳,嬴政不得不在意。
沉思片刻:「胡亥膽大妄為,頑劣不堪,置律法於無物,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
自今日起,貶去公子身份,淪為庶民。交到夷寧手上,任憑處置。」
胡亥不可置信看向嬴政:「阿父——」
他自出生就身份尊貴,享受慣了。
淪為庶民,不如一死了之。
小小的胡亥性子倔強,瞅准柱子往上撞。
扶蘇驚呼出聲:「吾弟!」
嬴政涼涼道:「讓他撞。」
胡亥速度不算快,在額頭距離柱子僅有一公分時,伸出雙手當肉墊。
他捨不得死。
蒙愔嘆口氣,可惜了。
大殿響起幼童哀嚎聲。
「嗚嗚嗚阿父,你不疼我了,眼睜睜看著兒子去死。」
「亥好可憐,阿父不疼,老師也不在,不如死了算了。」
「阿母,你在哪裡,快來救救兒子。」
還想繼續哭,卻聽嬴政涼涼道。
「趙高——」
「教導公子不利,無視倫理綱常,犯下此等惡行。自今日起,撤下中車府令一職,貶為廄長。」
「夷寧,寡人聽說你在研究六畜多胎法,趙高才學不錯,就讓他幫你吧。」
畢竟廄長的職位,本就是負責管理馬廄。
此時的趙高,正在宮門口揮著大掃把,穿著棉衣,瑟瑟發抖的掃雪。
「啊嚏。」
趙高打個噴嚏:「肯定是大王念我,沒有高在身旁伺候,大王不習慣。」
「可惡的章邯,早晚把你擠走。」
「也不知那件事,胡亥做的怎麼樣了。」
「蒙愔啊蒙愔,縱你地位再高,跟大王親子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趙高還在幻想回到大王身邊一幕,卻見章邯趾高氣昂走來,臉上滿是小人得意。
他倨傲道:「大王有旨,中車府令趙高雪掃的不乾淨,自今日起貶為廄長,負責蒙夫人養的牛馬。望你盡職盡責,莫辜負大王期望。」
趙高:天塌了。
堂堂中車府令,地位與九卿齊平,居然有一天變成養馬倌。
還不是為大王養馬,是公子夫人。
趙高的天徹底塌了。
語無倫次解釋:「章大人,你快看看啊,下臣雪掃的多乾淨,馬兒走了都要打滑。」
章邯指著地上雪花:「這叫乾淨?」
趙高茫然的抬頭望天,又下雪了。
雪就沒停過,他怎麼可能掃乾淨呢。
「我要見大王,我要見大王!」趙高心中充斥著不甘。
他一步一步,放棄做人尊嚴,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怎麼能當養馬倌呢。
他要做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權臣啊。
怎麼能去養馬。
他不要養馬!
不要!
趙高不管不顧,扔了掃把往正殿跑去,身旁出現衛尉:「趙大人,請吧。」
不管他願不願意,從今天開始,大王跟前紅人不再是趙高。
他只是不起眼的養馬倌。
處置完趙高,嬴政繼續道:「胡姬教子不利,幽禁吧。」
就算那是他寵愛的妃子又如何。
還是那句話,世上所有人跟統一六國相比,都要往後站。
「夷寧,讓你受驚了,來人,賞。」
蒙愔拉著好幾車東西回府,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生無可戀的胡亥,一個是廄長趙高。
大王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將胡亥交予他,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蒙愔躍躍欲試:「扶蘇,我能弄死他麼?」
剛剛害怕政哥傷心,不忍他中年喪子,加上胡亥罪不至死,才主動求情。
時間長了,胡亥淡出政哥視野,是不是可以弄死?
想起胡亥做過的事,扶蘇內心閃過殺機。
但他是自個兒親弟弟,又不想妻子受委屈,內心陷入交戰。
最後猶豫道:「阿父說,想要秦國強大,必須有足夠人口。不管女人還是奴隸,能做的事情多著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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