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滑頭,不把男人騙去私奔就算不錯了。」
羅茜笑話她,年齡沒多大,腦子卻想的這麼明白,可人想一輩子不犯糊塗也太難了。
回了宅子,二人正好趕在晚餐前。
瑪格麗特和羅茜將買來的東西都放好,索倫還沒回來,羅茜去打聽她為什麼出門,瑪格麗特則去了崗位上。
晚餐是正餐,梅格一人在家,也就沒有去餐廳,而是擺在套間內的小圓桌上。
梅格胃口不好,略用了幾口就叫收起來,叫瑪格麗特陪她去父親的書房坐坐。
於是,瑪格麗特第一次踏足這間寬敞的書房,又看見了老溫菲爾德先生的畫像,也看見了他的許多遺物。
梅格撫摸著書桌後父親生前使過的扶手椅,輕輕坐了上去。
瑪格麗特就站在一旁,聽梅格講述她父親在世時的趣事。
「他與母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同舟共濟,惺惺相惜。
自打父親去世後,母親為了維護他的心血,脾氣越來越頑固了。」
梅格說這埋怨話是作為親女兒,瑪格麗特做僕人的哪能順著。
「老夫人慧眼獨具,自然會比別人要堅毅一些。」
瑪格麗特說來,梅格就與她談起明天要去的工廠,說那地兒她其實也覺得不必撤廠。
「今年夏天,曼徹斯特的棉紡廠鬧過大罷工,你聽說過嗎?」
瑪格麗特搖頭,這報紙上可沒寫,那會兒原身也還不關心這些。
報紙上當然不寫了,溫菲爾德家早花了錢打點,一手瞞著消息,一手安撫工人,一周的時間就恢復了正常。
但其中有客戶的貨物被延期,這事兒現在給了梅格一個警醒。
其實她母親並非能把這門生意撐好,時代的風向過去,她即便能通天也沒法維護盛況,只不過是管束家族的手段厲害。
她老人家眼看著長子也像是守不住偌大家業,想出來的辦法,就是放棄做生意。
改頭換面往貴族圈裡湊,另尋別的出路,把期望放在孫子孫女身上,也顯得自己依舊寶刀未老。
梅格認為,她哥做不到,未必她就做不到。
「當然了,波洛太太都說,您的脾氣是最像老夫人年輕時候的,性格卻還勝過她老人家。」
瑪格麗特隨口一說,反正好聽的話不要錢,她恭維著。
等回過神來,梅格失笑,看樣子對她這位良好的傾聽者十分滿意。
覺得她懂看臉色,低眉順眼。
在這書房裡呆到入夜,梅格心裡打定了主意,便早早回房休息。
明早倫敦的兩位董事和幾位經理明日會等著梅格,瑪格麗特並沒有多留,與梅格小姐約好明早叫醒她的時間,便離開套房。
入夜之後,倫敦變得寒冷,街巷裡蔓延凍霧,巡邏的士兵不過應個景,倫敦變成了真正處處危險的地方。
僕人們都早早回了排屋,波洛太太都去偷懶了,只剩幾人看著門,留了幾盞燭火在走廊里,顯得分外孤寂。
瑪格麗特走到側廳對面,去地下廚房的樓梯口,忽然瞧見門房出去開了大門,索倫走進門廳,影子被燭照的狹長,摘下筒帽,他忽然與她四目相對。
她的面孔,半邊輪廓隱匿在黑暗中,柔弱的燭火被風吹動,將她另一半側臉晃的有些模糊。
瑪格麗特瞧見索倫頎長的身軀,手臂下意識地往背後藏了什麼,但也沒看清。
她頷首示意,道聲晚上好,便依舊下樓去了。
索倫等著瑪格麗特的最後一片裙角沒入拐角,才把手臂遮蓋的「二月花」拿了出來。
他反應過來,就有些後知後覺的朝樓上走去。
不知道剛剛為什麼要藏,疑似給帕特森爵士當槍手的又不是自己。
不過,這算不算是一種窺探?
索倫告訴自己,這不叫窺探,也不叫對別人的秘密感興趣,他就是喜歡看故事書,這也是合理的。
他走進書房,把它隨便塞進了某個書櫥里,泯然其中,好像無事發生。
第二天清晨。
瑪格麗特起的早,帶來的一盒潔牙粉用完了,就借羅茜的使,天還未亮透,就出了宿舍。
一股冷意侵襲,她更清醒一點了,簡單用過餐點,就去了梅格小姐屋外敲門。
裡頭人已經醒了,披件睡袍坐在妝檯梳頭。
梅格小姐為這次的事兒格外上心,準備了衣裙,比去參加舞宴還要用心。
梳洗過了,瑪格麗特近身,幫忙系上深藍色毛呢長外套的紐扣,又幫忙從頸後戴好鑽石項鍊,拿出一頂鑲黑駝絨的寬檐帽準備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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