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您放心,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們的事情,如果她們願意,可以一直在這個莊園裡住下去。
包括屬於她們的財產,我也不會動分毫。」
子爵聽了,稍微有些慰藉,至少他的妻女不會流離失所。
老夫人惻惻的看著他:「可這有什麼保證?」
柯林頓中校也知道空口無憑,「我以我的尊嚴做保證,夫人您可以監督我。」
老夫人盯著他眼珠子轉了幾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破綻,毫無疑問,他竟然是真心的。
當然,也是正直的。
「如果我要你作為子爵的繼承人,娶夏洛蒂做夫人,你能答應嗎?」
老夫人問他。
柯林頓愣了剎那,似乎從未想過這個,他錯愕的反應了一陣。
「我……溫菲爾德小姐是一個完美的淑女,沒有任何人會不發自內心的喜愛她,但是……」
「這件事不能由我來決定,您必須問她的意思。」
柯林頓如果娶了夏洛蒂,那麼兩個家族的種種既往合作就還能繼續進行下去,子爵剩下三個女兒的嫁妝也有了著落。
布奇子爵與老夫人都希望,事情能夠往這個方向發展。
老夫人聞言,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柯林頓中校滿頭思慮的出來,對門口貝思點了點頭:「老夫人和子爵要見溫菲爾德小姐。」
貝思應了一聲,拔腿就去外面尋找夏洛蒂小姐。
夏洛蒂小姐剛剛見過羅薩德的遺容,不一會兒,她就泣不成聲的走了過來,滿臉掛著淚痕,低頭進書房,瑪格麗特將門合上。
她在這種混亂中盯著窗框無限發散注意力,屋內還是那麼安靜。
過了大約十分鐘,房間裡的夏洛蒂小姐似乎情緒有些激動。
剎那後,她推門而出,捂著臉離開這裡,快步走了出去。
瑪格麗特與貝思對視一眼,看出來事情不對,她們往房間裡扭頭。
老夫人起身,撐著手杖,對子爵說道:「夏洛蒂會理解的,給她一點時間,她總有一天能夠看見柯林頓中校的好處。」
子爵恭敬的稱是,他悲哀的沒有別的選擇,為了家族,同樣也為了兩家人共同的利益,夏洛蒂小姐必須依舊是未來的子爵夫人。
必須要在羅薩德去世後,遺忘掉他。
然而,她自己是不是能夠接受,似乎被掩蓋了。
由於這疾病突然,葬禮就在今日舉行,並沒有太多的賓客來弔唁,莊園裡裝點上潔白的花朵。
神職人員禱告完畢後,將屍體放進裹屍袋,裝入棺材,由男僕抬到了莊園後的家族陵墓區域。
黑壓壓一片服喪者為這位英年早逝的年輕人禱告,子爵夫人已經暈了幾次,至今還臥床。
瑪格麗特都受這種氛圍的影響,覺得心事重重。
不過,老夫人到底是經歷的多了,看著十分冷靜,倒還比年輕人強上一點。
神職牧師禱告結束,蓋棺覆土。
莊園裡準備了弔唁晚宴,晚餐後,原本還有半夜的儀式需要進行。
但溫菲爾德家族的人各懷心思,女眷們打算先啟程回法尼奈。
上車後,瑪格麗特已經疲倦的不行了,但還不敢睡著,馬車搖搖晃晃,點燃的油燈掛在窗邊,散發出亮光,襯托出夜的漆黑。
已經夜深了。
遠遠瞧著,法尼奈還處在一片燈火通明當中,它在山坡之上如同燈塔一樣矗立,而漆黑的四野就如同海洋,隨風洶湧。
快要入冬了,夜晚凌冽的寒風刺骨,瑪格麗特與貝思替老夫人圍上披肩,將她送入主宅。
老夫人進了起居室,沉默的坐在壁爐邊,木炭燃燒著,赤色火焰跳躍在防止火星子的鐵網裡。
夫人沒有任何要洗漱或睡覺的指示,瑪格麗特與貝思在外面不敢上前。
瑪麗問了她兩個,見都不敢,鬥著膽子進去詢問,老夫人卻不耐地擺手。
「今晚不要任何人來打擾我。」
聞言,瑪麗只得訕訕地出來了。
她將老夫人的原話一說,貝思就犯起了難。
「說是這麼說,可我們也不能完全不理會,或許老夫人心情好些了,又會有吩咐呢?
最重要的是,羅薩德勳爵去世了,老夫人心裡肯定也不好過,要時刻注意她的身體,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們得叫醫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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