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岑梨就不再提了,她也不想看見哥哥那麼難過。
是因為她的到來,才讓哥哥也沒了媽媽。
這是岑梨這麼多年來一直埋藏在深處的傷疤,直到今天不經意被人挑破,她才發現,自己是那麼在意。
她說這些的時候神情落寞,周栩淮垂著的手動了動,卻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重新緊握成拳頭。
工作人員那邊已準備完畢,導演拿著個大喇叭,喊他們集合。
悶在心裡的話跟人傾訴完後,岑梨心裡好受了一點,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又回到之前的模樣。
她笑著拍了拍周栩淮的肩:「走了,周前輩。」
「……」
導演和演員們依次上香拜神,輪到岑梨時,她手舉著香,非常虔誠的彎腰,向佛祖許下心愿——希望拍攝順利。
等到全部人員祭拜完畢,秦牧文掀開攝影機的紅布,「祝《錦春令》,開機大吉,票房大賣!」
大家也都齊聲喊道:「開機大吉,票房大賣!」
拍完單人的開機照,最後還要拍一個集體的。
所有人都緊挨著站在一起,岑梨就這樣隨著人流,不斷挪動位置。
也不知最後怎麼到了周栩淮身邊。
旁邊有人不小心撞了岑梨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她莫名有點不自在,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一點。
現場人聲嘈雜,岑梨看見周栩淮的嘴唇動了動,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岑梨:「什麼?」
下一秒,她感覺有隻手拽著她的胳膊往某個方向帶。
周栩淮的聲音近在耳邊。
「我說,」他微微彎腰,側頭看著她,「靠過來點兒。」
岑梨臉一秒通紅。
等所有人都站好,攝影師調整好角度,又設置了一個倒計時,然後快速回到大部隊裡。
「我數三二一,大家一起喊開機大吉!」
「3、2、1——」
每個人都舉起自己手裡的紅包,「開機大吉!」
-
許久沒有進組,岑梨都有些不習慣了,一天下來覺得全身上下都是酸的。
白天拍戲時裴知春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到了橫店,岑梨直接給了她家裡的地址,讓她先進去等一會。
回到家中,見屋內燈都是關著的,她試探著叫了兩聲裴知春的名字:「春春?你在嗎?」
沒有得到回應。
應該是出去了吧?
岑梨打開客廳的燈,窩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裴知春打了個電話。
鈴聲播放了好一會兒,對面才接通,聽筒里傳來她微弱的聲音:「餵——」
岑梨聽出來了:「你在睡覺?」
裴知春嗯了一聲。
岑梨:「?」
「你在哪睡覺?」
她房子裡這麼多房間不夠她睡的,跑去外面睡覺了?
裴知春總算清醒了點,立馬解釋:「酒店,我馬上回去。」
她就像晚上家裡有門禁的人跟父母說我馬上就到家了一樣,就差沒把心虛兩個字給貼臉上了。
岑梨察覺不對勁:「你跟誰在一塊?」
「還能有誰,當然是謝——」她話說到一半,突然被什麼堵住嘴,「唔」了一聲。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
??
?!!
岑梨:「……」
兩個人,孤男寡女,在酒店。
她甚至都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這倆人在幹什麼。
現在是北京時間八點零六分,她連發好幾條六十秒語音,來斥責裴知春的不仗義行為。
不是說好來看她的嗎?怎麼看到謝南之那去了?!
你看看這是人幹的事嗎?欺負她沒對象是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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