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屏幕上不斷過往的人流,老胡吸了口煙,感嘆時運不濟,「造孽啊,這麼大雨。」
池牧白此刻倒是沒搭腔,目光越過層層人潮,他看到了那一抹打著傘坐在門口的熟悉身影。
許是警察的直覺,下車時他就感覺門口有人在看他,當然了,是不帶負面情緒的目光。
但進了醫院他並沒看到門口有人。
隱隱的有種直覺,所以他來了監控室。
看著那抹在他走進醫院前倉皇離開的身影,池牧白忽然很輕地笑了聲,他點了支煙,眼神微眯。
他轉身看著老胡,「謝了。」
語氣里很是愉悅。
看見池牧白起身,老胡還有些莫名,「查完案了?」
只抽了兩口,池牧白伸手湮滅了煙,他悠悠道:「結案了。」
老胡肅然起敬。
嘿,神探了,就這麼看了一下就破案了!
走廊里很安靜,只剩護士站大亮的燈。
池牧白站在窗口吹了吹身上的煙味,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他緩緩打開了喻楠病房的門。
怕人已經睡著,所以他動作很輕。
目光落在床上拱起的那一抹身影,他忽然停下了腳步,緩緩深呼吸幾次後,才慢悠悠走了過去。
醫院的伙食不好,喻楠看上去又瘦了些。
他的目光從白皙的鎖骨往上,是水潤的紅唇,秀挺的鼻樑,以及…微顫一瞬的睫毛。
池牧白忽地悶悶笑了聲,他低垂著眸子,俯身靠近,察覺到身下人的緊張,他悠悠地開了口——
「裝睡呢?」
第67章
——「裝睡呢?」
「……」
喻楠睜開眼, 眼底一片清明,「我剛要睡著。」
池牧白直起身,借著淡淡的月光, 他定定看了她兩秒,然後很善解人意道:「我懂,睡眠淺的人是這樣。」
窗外有一盞警示燈很亮,光線直直地打了進來, 所以喻楠看到了池牧白臉頰上的擦傷。
應該是幾天前傷的,此刻已經有了結痂的趨勢, 猩紅的傷口綴在這張挑不出毛病的臉上,映著夜色,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禁/忌/性感。
喻楠目光慢慢落在池牧白的身上,但衣服太厚,看不出是不是有別的地方受傷。
注意到喻楠打量的眼神,池牧白懶懶扯唇, 「的確是受傷了呢。」
抬手的瞬間,喻楠看到他右手手掌的劃傷。
「……」
受傷了不處理, 跟她說有什麼用, 「行,那你流著血吧。」
「…?」
池牧白拖腔帶調地笑了聲,「行, 那你繼續睡。」
喻楠也沒客氣,再次閉上眼睡了過去。
喻楠聽見了關門的聲音,原本以為他走了, 剛準備起身時又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她感覺到這人在她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緊接著,是一陣叮鈴郎當的玻璃瓶碰撞聲和撕紗布的的聲音。
單手操作的確很不方便, 喻楠聽到他不耐的嘖聲,然後是碘伏瓶被碰倒的聲音。
「……」
喻楠小幅度嘆了口氣,然後忽然起身,從他手裡拿過碘伏棉簽,嘴上沒饒人,「你真的煩。」
池牧白的手很好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許是多年摸槍的緣故,指腹和虎口處都有一層薄繭,但並不粗糲,和喻楠白嫩骨感的手形成鮮明對比。
喻楠坐在病床上,幾縷髮絲垂到身側,耐心地用碘伏幫著消毒。
池牧白懶懶靠在椅背上,也沒說話,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看著正在給他塗藥的人。
這次的傷口多在手腕,處理起來比較簡單,給最後一處傷口消毒完,喻楠邊收拾碘伏邊抬眸看他,「好了。」
下一秒,臉頰忽然感覺一滴冰涼,她看著掉落的瓶蓋,反應過來是多餘的碘伏濺到臉上了。
池牧白比喻楠更先注意到,他懶懶扯唇,抬手,輕輕地刮蹭一瞬,幫著擦掉了。
整個過程不過兩秒,等喻楠回過神來時,臉頰只剩一片灼熱。
她下意識抬手,用手背輕輕蹭了蹭臉頰,然後抬眸看著始作俑者,眸中的情緒說不出是什麼。
池牧白把滑到床下的被子拉了上去,漫不經心地笑了聲,態度很是不甚在意,「做點好事,也不用這麼看著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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