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白應該是跑來的,襯衫都被汗濕透了,粘膩地貼在身上,身上緊實漂亮的肌肉線條愈發明顯。
喻楠抽了幾張紙遞過去,「擦擦汗。」
池牧白盯著她沒動,喻楠沒忍住笑,「得,我擦。」
兩人這麼一來一回,喻楠緊緊悶住的心像是撕開一道口子似的,終於能喘口氣。
恰好護士來送繳費單,給奶奶掖好被子後喻楠跟著池牧白走出病房。
望著走廊上來來回回的人,喻楠有一瞬的恍惚,她是在去警校的路上接到村里鄰居的電話的,楊翠林頭一天和鄰居約好去集市,第二天鄰居敲門卻沒人應,還好鄰居奶奶反應快,立馬撬了門衝進去,這才發現楊翠林已經暈倒在了地上。
池牧白伸手輕輕捏了捏喻楠的手指,帶著安撫,「別太擔心,我問了醫生,只要後續注意,基本沒什麼問題。」
喻楠輕輕點頭,此刻也聽不進去其他,「先去繳費吧。」
排隊交錢的人不少,池牧白讓喻楠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自己則走進人流中排隊。
等池牧白回來時,手裡多了個護理包,他蹲在喻楠面前,伸手將長裙挽了起來,左手握住喻楠細嫩的腳踝,右手幫著塗碘伏上藥,聲音有些低,「膝蓋不想要了?」
喻楠這才發現,膝蓋上多了塊磨破皮的傷口,在冷白的皮膚上顯得有些駭人。
想來是當時跌倒時不小心擦碰到的。
看著喻楠漠然的神色,池牧白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起身將人摟進懷裡,「奶奶之前也這樣過?」
喻楠輕輕點頭,「一直有高血壓,各種降壓藥吃了好多年。」
池牧白有點沒法想像喻楠小時候獨自一人去忙這些事的模樣,他伸手揉了揉小腦袋,「你爸媽呢?」
這還是兩人在一起後第一次提到喻楠父母的問題,喻楠說自己一直和沅水村的奶奶生活在一起,池牧白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點,不想勾起她的傷心事,所以從未問過。
喻楠的目光微閃,半晌後她才緩緩開口,「都不在了。」
池牧白輕輕嗯了聲,伸手將人又往身體裡揉了幾分,他開口懶懶道:「也行呢,倒是給了我可乘之機。」
喻楠張嘴咬他的耳朵,「不要臉。」
池牧白悶悶笑了聲,他溫柔吻了吻喻楠的臉頰,低懶的嗓音裡帶著濃厚的篤定——
「喻楠,不管多大事,我頂在你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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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池牧白出門打包了幾份飯回來,菜色清爽可口又滋味俱全,都是喻楠愛吃的。
楊翠林六點多的時候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卻又很快地昏睡過去,這次晚飯是趕不上了,池牧白拿了飯盒分裝了一部分菜,很輕地揉了揉喻楠的髮絲,說留著等奶奶醒來吃。
喻楠手撐著下巴看著池牧白忙前忙後,輕輕嘖了聲,「勞模啊同學。」
有人在身邊陪伴,喻楠緊繃的心情比白天輕鬆不少。
池牧白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故意往她身上掃了眼,笑得意有所指,「這都小事,畢竟,某人都要還回來的。」
話音剛落喻楠就抬腿踢他。
等護士查完房後,池牧白說要帶著喻楠溜溜彎,美其名曰要勞逸結合,實際上出門就給人拐進樓梯間,將人禁錮在手臂間,吻了好久。
一直到喻楠喉間難耐溢出一聲嗚咽,池牧白才鬆了點。
喻楠眼睛亮晶晶的,紅唇微腫,唇間殘留著水漬,池牧白伸手捂住喻楠的眼睛,垂眸再次吻了下去,聲音低啞,「別這麼看,我忍不住。」
直到樓上傳來打火機的咔嚓聲,池牧白才放過她,他懶懶靠在欄杆上,眼神饜足,「先還一部分。」
說的是喻楠誇他忙前忙後這事,語氣里滿是不要臉。
喻楠在他腰間捏了把之後就走了出去,剛走到護士站就聽到她們在討論畢業照的事——
「小劉,這個就是你對象吧,警察哥哥果然看著不一樣,一身正氣呢。」
被喚作小劉的護士害羞彎唇,從手機里調出另一張照片,對著最後一排的某處指了一下,「這個人才應該說是帥,大家公認的。」
喻楠順著視線看了眼,因為身高站在最後一排又一臉懶散笑意的,不是池牧白還能是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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