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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楠就坐在路邊的石坎上等他,她出神想著喻柏嵩的事,等池牧白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時才反應過來。

她懵懵地抬頭,「說完了嗎?」

池牧白的眼尾還有些紅,不似以往那副懶散模樣,是一種陌生的迷茫感。

喻楠勾住他的手指,「沒事,都過去了。」

「池牧白。」

說完解開圍巾,露出白嫩的脖頸,她踮腳湊到他面前,「別難過了,給你嘬一口。」

第36章

年三十那天, 池牧白早早來到了喻楠家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說來陪著兩人過年。

進門的時候喻楠剛起了床, 白嫩修長的腳丫踩在木地板上,銀灰色長髮凌亂地搭在肩上,睡眼惺忪,看著屋裡突然多出來的人, 有些迷茫。

但下一秒,昨天在墓園發生的事就一股腦地涌了進來——

她將脖頸湊了上去, 池牧白當然沒拒絕,順勢彎腰就親了下來,這人很是過分,不僅雙唇四處遊走,手上也沒閒著,順著她寬鬆的毛衣就滑了進去。

喻楠也沒在怕的, 勾著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手摸到肌肉紋路清晰的腹肌時還輕輕笑了聲, 隨後細長的手指就覆上了池牧白微涼的嘴唇, 眼裡滿是狡黠,紅唇輕啟,「哥哥, 要舔舔。」

池牧白張嘴就含住了她的指尖。

兩人心裡都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像兩塊順著溪水相遇的冰塊,在撞見的那一刻緊緊相貼, 相融, 滲透。

意亂情迷。

這個乾柴烈火的吻持續了很久,兩人緊貼著, 拼命地互相索取,直到過路的大爺朝他們吹了聲口哨才堪堪停下。

一身吻痕。

回去的時候楊翠林還問她脖子上是怎麼了這麼紅,喻楠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只得敷衍說是有蚊子。

這會子再見到池牧白,喻楠淡淡點了個頭,轉身就上了樓,說是要去洗臉刷牙。

池牧白盯著她發紅的耳根,某處又有了起來的趨勢,他進了廚房洗手,楊翠林還說這山泉水太冰了,池牧白笑說沒事。

往年家裡都是她和喻楠兩人過年,這次池牧白來,楊翠林高興得不行,還留他今晚就在家裡住,說有客房,人多熱鬧些。

池牧白忽視喻楠的警告眼神,懶洋洋地應了聲,「好嘞,謝謝奶奶。」

喻楠跑下來狠狠掐了他的後背一把,在他耳邊咬牙輕聲警告,「你這人怎麼不要臉。」

池牧白悶悶笑了聲,轉身就跟楊翠林告狀,語氣還挺無辜,「奶奶您看,這人打擾我幫您擇菜。」

楊翠林笑著就去捏捏喻楠的臉,「你啊,不幫忙就算了,還弄人家。」

:(

喻楠哼道:「奶奶您就偏心吧。」

剁餃子餡兒時發現醬油不夠了,楊翠林讓喻楠去小賣部里拿一瓶,喻楠應了下來。

正在櫃檯上尋找常用的那個牌子時,一股熟悉的薄荷味將她包裹,下一秒,池牧白從她的身後貼了上來,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窩處,嘴唇不輕不重的吸允著她脖頸處的嫩肉。

他笑,「有人好像生氣了呢。」

喻楠:「沒有。」

池牧白將人轉了過來,單手將她抱上身後陳列香菸的玻璃櫃,將她環在臂彎之間。

他討好似的吻著她,「開個玩笑,我錯了,嗯?」

尾音拉長,酥酥麻麻的,喻楠剛喝了水的嗓子突然就有點干。

喻楠低頭咬住他的脖頸,「誰跟你生氣。」

然後捧住他的臉頰,吻了下去。

送上門的,沒有拒絕的道理,池牧白扣住她的腰,加深、玩弄、挑逗。

旁邊細小的灰塵在光影處起起伏伏,他把她囿於一方天地,於微光處窺見太陽。

一瓶醬油至少拿了二十分鐘,楊翠林剛準備過去看看時,就見喻楠從小賣部走了出來,見著腿還有些打顫。

楊翠林關切道:「怎麼找了那麼久?沒摔著哪兒吧?」

喻楠耳根發紅,扣住醬油瓶的手指不自覺縮緊,她說:「最常用的牌子找了好久才看到,被壓在箱子最下面了,蹲太久了腿麻。」

一番話說的磕磕巴巴。

著急包餡兒,楊翠林也沒多想,噢了聲就拿了過去。

商店裡,池牧白正用紙巾細心擦拭著水痕,看見門口的人,他懶懶眯了眯眼,壞笑說:「喻楠,就這麼點本事啊。」

喻楠衝進來狠狠咬住他,「你能不能閉嘴。」

池牧白笑得肩膀都在抖,求饒,「我錯了。」

團年飯工程量大,三個人忙活一天才將菜端上桌。

楊翠林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吃飯前還特意給過世的爺爺和兒子準備了碗筷,敬酒完畢,三人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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