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白瞿話里滿是痛心的意味。
「白瞿?」目前有些恍惚,一度有些不敢置信,白瞿為什麼會在這裡。
「木槿,你還記得在地邙山拜師之時,你說的話是什麼嗎?」
「平天下事,無愧己心。」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卻有些震耳欲,他們終不似少年模樣了。
木槿的那片靈魂有了裂痕,看來她的執念一部分當真和白瞿有關。
「你懂什麼?就算這天下所有人都能指責我,可我告訴你,你不配!若不是為了保護你,我何必要受這麼多委屈?若不是你我會一直在地邙山學習,我會順利成為地母,也不會陷入戰亂。」
深藏在木槿心底的怨恨噴涌而出,他那雙眼眸里寫滿的都是巴不得白瞿去死。
「你原來是這樣想我的嗎?」白瞿有些失落,「年少時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忽略了你的感受。可後來我只是怕你和我一起到人界受苦,在你來到人界的時候,我就想好了該如何保護你。可見你成為了地母后,我想著你能走的路遠,比我能給你的會更好。我未曾想到你這一生顛沛流離,會經歷這麼多。但為何你一次也不曾向我求助呢?」
木槿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求助?白瞿,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傲骨的,我也有我不願放下的驕傲。既然保護你是我唯一的價值,我自然不會求你來護我。」
「木槿,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幫你,或者說為我過去不對的事做一些彌補。」白瞿怔了怔,他倒是沒想到木槿會這麼說。
白瞿張了張口,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可千言萬語只匯成了一句「抱歉」。
「道歉是最無用的,可這一點我們還真像,我們做錯了事都想道歉,可我們都該知道,這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問題。」木槿釋然了些,那些細微的戀愛和變得粗了些,靈魂時刻可能碎開。
「是…是白家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白瞿頭低了點。
「是嗎?倘若白家沒出事,白瞿沒有一意孤行,木槿你就能保證自己不會遇到後來的事嗎?那些行惡之人,可是一直存在的。」衛祈蒼適時開口,徹底打破木槿心中殘留的最後一絲幻想。
「夠了,你不是也害了白瞿,你也是劊子手,誰又比誰高貴呢?」木槿趁著不多的理智叫罵出聲。
「木槿,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祈蒼他沒有害我,帝王骨是我強行贈予他的。我根骨有損,壽命已然到了終結,可三界叛亂不斷,我也想著盡我自己的力量做最後一件事。我以生死為局,將幕後之人引出。
這件事很成功,但我沒有提前與你說,是我的一點私心,我總希望你能擺脫白家,好好活下去。
而且是祈蒼救了我,是他把我的最後一次神魂強行留住,讓我修補靈魄,才不至於魂飛魄散,無法進入六道輪迴。」
白瞿極力解釋著,可他的魂魄消耗速度過快,靈魂的顏色漸漸變淺,有徹底消失的趨勢。
木槿抬眸看了一眼衛祈蒼,原來滿盤皆錯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他們二人都守著自己的大義。
「咔嚓」一聲,靈魂徹底碎成了粉末,原本極力支撐著的軀體也轟然倒下,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道別,木槿就這樣突然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唯有一滴眼淚,證明她存在的痕跡。
「祈蒼,木槿她是不是沒有來生了。」白瞿自然知道做了錯事必須付出代價,可他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沒等旁人回答,白瞿繼續喃喃自語了起來,「你們見過木槿花嗎?木槿花很漂亮,顏色也很美,我一直以為這是堅韌勇敢,美麗永恆的存在。
但這世間的事情總有兩面性,正因為它這麼美麗,便成了無數富貴人家殉葬所用之物。他們說它花期短,說它不詳,說它是死人花。它到底該活成什麼樣呢?」
「是朝開幕落的短命鬼,還是生生不息的無窮花,這從來都是自己選擇的。」
季冬青倒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糾結,地母薨逝,原本強撐著地界的力量開始漸漸消失。
雖然她已經讓天界眾人鎮守,但她並不完全相信那些修士。畢竟那些人雖然是各大大多修為都不太行,都是些靠家裡的修n代。
果然地界開始晃動了起來,好在那些修士雖然並不算強,卻因為季冬青選對了位置,能夠以一頂百,勉強算是穩住了地界的崩壞。
除掉地母后,空中的魔氣就變得稀薄起來,大家的玉牌也可以無障礙傳音了。
季冬青當即就進行了方位的指揮,「十人一支,北鎮三支,南鎮四支,東西各二,余者鎮角。」
衛祈蒼暗中讓玉牌亮了亮,表明這是經過自己默許的。
衛祈蒼暗中讓玉牌亮了亮,表明這是經過自己默許的。
修士們見狀也不耽擱,畢竟誰也不想就此埋損在這個地方,他們很快就劃分好了隊伍,到達了各自應該在的地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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