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長相望,宛轉不離心。見君行坐處,一似火燒身。」
季冬青愣神,整個人為之一顫,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倘若,依棠遇到的人也如段凡前輩一般該有多好。
啊,原來她,也會開始想倘若了。
不知何時,空中竟然飛起了雨,季冬青站在原地像是沒有感覺一般。
良久,她才摸索出麥芽糖,輕輕咬了一口,對著自己堆砌的墓堆說了一句,「是真的…很甜啊……」
……
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學堂的後續工作都沒出什麼紕漏,郡里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原本沉著臉的帶貨也都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江黎也來了郡城,雖然她依舊每天都和宋且安吵吵鬧鬧的,但二人卻始終黏在一堆,有著說不完的話。
至於季冬青,她也在做著自己分內之事,得了空便回去看看馮霜。
光陰如梭十年一瞬,打破寂靜的是人皇病重的消息。
按理來說,如此隱蔽的消息是不該被傳出來的,人皇乃是人界的根基,如今人皇病危,人界中人不免人心惶惶。
本來此時應是皇子挑起大梁,可人皇現存的幾個兒子,卻沒有一個有本事的,那有謀有勇有謀的太子已經英年早逝。
如今人皇無法主持政務,不少人便起了歪心思,開始借有傳出消息來擾亂根基。
局勢動盪,風雲莫測,一向激進的趙申也耐住了性子,沒在想著要進京為官。
可季冬青卻沒能躲開,江黎氣喘吁吁地跑來傳了消息,「季姐姐,京都來消息要調你去!」
季冬青神色一凝,開始思考起來。
「季姐姐,你怎麼還這麼沉得住氣!就算是我也知道現在京都形勢混亂複雜,靡荒木的背後主使還沒有查清,你這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肯定惹惱了他們。你要是去了京都,必然是狼入虎口。」江黎有些急切道。
「江黎你別急,季冬青應該有她自己的想法。」宋且安寬慰道。
季冬青淡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季姐姐你要冒險?」江黎並不贊成,「季姐姐,就算你不考慮自己也得想想伯母,你這麼做的話,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伯母又該怎麼辦?」
「江黎,有些事必須有人去做,段凡前輩和衛祈蒼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我也要去做我該做的,」季冬青看著她,眸色異常堅定。
「至於我母親,攤上了我這麼個不孝女確實是不幸。」季冬青也知道自己不能久伴膝下是她的過錯,可這一路走來的所有人讓她堅定了自己要做力所能及之事的決心。
「季姐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江黎急忙解釋道,剛剛她有些口不擇言了。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季冬青揉了揉她的頭,並不介意,她知道女主是怎樣的人。
「此去兇險,我也沒什麼可以幫你的,你且拿著這個玉符,若是有了難處到京都的牢仙籠報上我的名字,其中有人能幫你一二。」宋且安掏出了一塊通碧的玉符,他雖偶爾與季冬青有衝突,卻也不願失了這個朋友。
季冬青失笑,她倒是沒想到宋且安會如此幫他,宋家這一代最有天賦的長孫能幫的忙自然不會是小忙。
她看著宋且安鄭重的眼神,倒也沒拒絕,接過了玉符道謝。
雖說是欠了人情,卻沒有絲毫不開心。
「季姐姐,我…我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這些你都收好了,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去京都找你的。」江黎不甘示弱,摘下了她三個儲物袋中的一個塞了過去。
裡面可裝了不少珍貴的法器,季冬青正欲婉拒,卻被江黎把話堵了回來,「季姐姐,你要是不說我的,那就是偏心宋且安,就是…就是看不上我送的!」
季冬青沒辦法,只好道,「那你身上的法器還能保護好自己嗎?」
「你放心,我還有兩包呢!再說了,還有宋且安保護我呢!季姐姐你放心就是。」江黎拉著宋且安道。
季冬青看了看兩人,第一次朝著他們笑得揚起了嘴角,「那就謝過你們了,不必過分牽掛我,我會努力和你們重逢的。」
江黎看得愣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季姐姐笑,好看到讓她有些恍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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