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女兒,老伯的眼睛都亮了,「女兒,我的女兒,她回來了嗎?」
他猛地把門打開,急著就要衝出來找女兒,還是衛祈蒼用法術鎮住,這才斷了他的去路。
折騰了半晌後,老伯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他頓時垂頭喪氣下來,眼睛裡的光黯然消失,隨即喃喃自語道,「這都是報應啊!都是報應!」
「我的女兒她回不來了,回不來了……」
說罷,他連門都忘了關,踉踉蹌蹌地走回了屋裡。
看著老伯身影模糊起來,季冬青當機立斷將屋子照亮,二人跟著老伯走了進去。
「老伯,你說的報應是怎麼回事?」衛祈蒼問道。
老伯雙目呆滯,卻明顯什麼也不想說。
衛祈蒼見狀,只好換了個說法,「老伯,你還想再見到你女兒嗎?如果想的話,就告訴我們你知道的事情,這樣我們才有把握能把她找回來。」
「我女兒…你當真的把她找回來?」老伯聽到女兒,才轉向他們道。
「目前我們很需要你提供的線索,只有這樣才能增大找回你女兒的可能。如果你真的想救你女兒的話,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衛祈蒼循循善誘道。
老伯思索了片刻,像是豁出去一般,道,「我…我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必須把我女兒找回來!」老伯拉住衛祈蒼,等一個承諾。
衛祈蒼看著老伯真誠的眼神,謊話便說不出口了。
「無論是死是活……都求你,把她帶回來…帶回來……」老伯不似剛剛迫切,態度軟了下來,眼眶裡滿是淚。
「好,我答應你。」衛祈蒼回握住老伯的手,鄭重道。
「屋裡簡陋,你們隨便找個地方坐就是。」老伯鬆了手,顫顫巍巍地坐了下來。
季冬青這才打量起四周,發現屋內黑暗是因為床上貼了黑紙。
老伯也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我們武邑郡最早是個小漁村,因為妖魔橫行,一直無法發展,始終是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
「妖魔橫行?三位天尊不是封住了妖魔,為何還會如此?」衛祈蒼不解。
「那也是對於天界而言的,最早的時候,人界是妖魔眾多的,天尊的結界在天界比較牢固,但在人界就顯得平平了。每一屆人皇,為了人界安泰,都會拿出巨大的力量來加強結界,可儘管如此武邑郡還是妖魔肆虐。那時的修仙者們紛紛結隊,為了百姓的安居樂業而斬妖除魔,日子雖然過得苦,但也無愧於心。」老伯回想著當初的日子,臉上不免有了笑意。
「可是…人心難測啊!人心難測!」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青筋暴起,緊緊攥住了拳頭。
「那時有人提了個法子,說是能夠結束現在這樣生死未卜的日子,不少人都心動了。說實話,我也如此。但那法子它本就是罔顧人倫,和妖魔一道的!」老伯悲憤上頭,一口氣噎住。
季冬青輕輕拍了拍老伯的背,替他緩解鬱氣。
老伯側頭看過來,低聲道,「我的女兒,她就…和你差不多大,很年輕,就是花一樣的年紀,是我無能,到底沒能護住她……」季冬青一時也找不出安慰的話,好在老伯繼續說了下去,「我這糟老頭子,讓你們見笑了,接著說那法子吧!」
「他們提出的辦法是獻祭,那人說他和妖魔達成了協議,每年簪花節的時候,只需要獻祭一名女子,就可以換取一年的安定。這法子對於長期居於困苦之中的人,是上好的解局之法,特別是對於那些男人而言,他們迫切地想要贊同,卻又怕女人們不同意。
後來,便有第一個女子挺身而出了,她為了父母兄弟,選擇犧牲自己,自願獻祭給妖魔,而這也換得了第一年的安穩。原本大家想的是通過這一年找到解決妖魔的辦法,可那妖魔實在難尋,且安樂的日子一旦開始,誰都不想再回到之前的苦難。
欲望開始瘋狂蔓延滋長,男人們精心謀劃了一場騙局,把這個醜陋不堪的法子包裝成最華麗的模樣。他們大肆朝外宣揚,說這是花神的饋贈,被花神選中的女子即為花女,花女能夠為我們戰勝妖魔,驅魔定邦。」
「這種話,當真有人相信嗎?」衛祈蒼並不理解。
老伯自嘲地笑笑,「三人成虎罷了,一個人說自然是不信的,但他們慣會以訛傳訛,他們一方面和妖魔勾搭,製造起城裡的慌亂,打破大家安樂的生活,一方面散播這樣的傳言,讓大家自願通過這樣的提議。」
「所以,自從提一出到現在為止,花女的習俗就這麼被傳承下來了?」衛祈蒼追問。
「對,只要每年犧牲一個人,就能換取所有人的平安,誰不想呢?知道內情的人並不會多說,不知道內情的人也就信了這個事實。」老伯的眼睛滿是混沌,不知在看向何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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