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風的罪責我看過了,罪不至死,但她這人心性高,所以我只是說了我的想法,往後如何全看她自己。」季冬青解釋道。
「季冬青你敢和我辯是非對錯,卻會被大伯母欺負多年隱而不發,這倒真不像你的做派。」宋且安看了季春風認得那些罪後,下意識替季冬青不平。
「是非對錯是講給有善惡觀的人聽的,況且……」季冬青說了一半,覺後半句額或許會讓宋且安生氣,便及時止住了話題。
「況且什麼?」宋且安追問。
季冬青看著他,那意思是在問「你真的要我說?」
「別磨磨唧唧的,有話說就是。」宋且安倒是想知道她會給出個什麼答案。
「我家不如宋公子家顯赫,怎麼想便怎麼做。我家在縣中既無根基,也無可靠之人,若是輕易對他們動手,難免會驚動身後之人,引得更大的災禍,沒有把握的事,若不是被逼上了絕路,我不會輕易去做。」季冬青邊整理著靈紙邊道。
「季冬青,你的意思是我仗家勢欺人?」宋且安果然不悅了。
季冬青搖搖頭,「你多想了,我只是沒有你這般的底氣罷了。」
「你!」宋且安生平最恨別人以宋家門楣輕看他本人,季冬青如今既窺得他的家世一二,又以之為由難免不叫他多想。
「好了好了,季姐姐我來給你說說你走後的事吧!」江黎趁局面還未一發不可收拾,便急聲道。
「之前只聽縣長提了一嘴原料的事,正好你們在,說一下方便我做下備案。」衛祈蒼也解圍道。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宋且安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江黎講起了之前的事,「那天季姐姐走了後,吳勇就來打聽季姐姐去了何處,我們當時自然不能實話實說,就說縣裡找季姐姐有事。後來那高掌柜和吳勇果然不老實,暗中在原料里混入了靡荒木,好在宋且安警覺,趁沒人的時候看了,然後我們就決定先把他們控制住。」
「那人呢?」衛祈蒼問。
「吳勇和吳鐲光倒是抓到了,只是那高掌柜跑了。」江黎攪了攪手指,有些不好意思。
「跑了?」
「他應該是聽到了什麼消息,然後先一步離開了,而吳鐲光和吳勇就是吸引視線的棄子。」宋且安本著公事為重,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許博的提案讓那位『大人』生疑了。」季冬青篤定道。
「許博不是『大人』嗎?」
第96章
「按照許博所說, 他是故意引我入局,但李喜和季春風都沒有撤離,反而高掌柜提前逃走, 那必然有人告知。那高掌柜背後之人,自然也會有比許博更高的權力。若你們不信,可讓吳勇和許博見上一面,自見分曉。」季冬青慢條斯理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季姐姐, 話雖如此,可他們見面難免不會有所隱瞞。」江黎有些遲疑。
「許博仍有所求, 可讓他先見許安安一面,再見吳勇。同時可以從吳鐲光口中撬出她如何與許安安相識,來判斷他們的關係。」
「季姐姐想的周全,不過那季春風剛剛給季姐姐的又是何物?」江黎又問道。
「是影像石和一些靈紙,應該是記錄了她所供述的情況,我打算等縣長回來交給他評判。」季冬青沒有隱瞞。
「好, 那我和宋且安也整理一下吳勇和吳鐲光的事。」江黎不疑有他。
「此事的匯總,縣長離開前全權交給了我, 你們同我匯報就是。至於許安安那邊, 根據縣裡的調查,這些年她憑藉許博壓迫了不少人,之前那個見月鄉的鄉長就被欺辱過, 她雖不知靡荒木的事,但死罪可逃活罪難免。」衛祈蒼邊說邊不經意看向季冬青,通過面上的表情窺看她的想法。
「若公正審之, 以法論治, 有罪就該認。」季冬青眸色堅定,絲毫不摻私情。
「好, 那許安安就交給你負責,許博和吳勇這邊我和宋且安他們對接。」衛祈蒼不笑的時候面上自帶肅清之色。
交代了各自要做的事後,季冬青便跟著衛祈蒼來到了許安安的牢房,她拉著衛祈蒼站在一旁並未進去,只因此時許博正在和許安安說著話。
「爹,你是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是你殺了我爹娘,你不就是我爹嗎?」許安安不願相信許博所說的話,極力搖頭否認著一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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