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尋你的時候遇到了道門道子。」蘇曳簡單解釋了兩句,「他與那個拿了你法器的年輕人在一處。」
師雨萱聽到這裡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莽撞了。她只想著能召喚蘇曳來救她,但卻沒有想過,那法器落在別人手裡,若是有人刻意設下陷阱針對蘇曳怎麼辦。
後怕之餘只剩下慶幸。
蘇曳以指為梳,由上往下慢慢替她梳理著長發,溫聲道:「相比那些修仙世家,道門多少還算言行一致。」
師雨萱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道門那位道子的場景呢,一本正經地說要殺了蘇曳,聽到這裡氣鼓鼓地插話道:「也就是說得好聽!」
蘇曳默默地聽著,只嘴角微挑,眼裡含笑靜靜地望著她。
師雨萱被他看得不免害羞起來,起初還敢直勾勾地與他對視,後來眼神躲閃,探著身子想坐起來了卻被他摁住了肩膀,隨後一把撈進了懷裡。
「干、幹嘛?」師雨萱問得有點底氣不足。
有一瞬間,她覺得蘇曳的氣息變了,很難形容那種感覺是什麼,但她仿佛聽到了自己的雷達在瘋狂報警,讓她離蘇曳遠點,不然就會被鎖進小黑屋?
應該是錯覺吧。
師雨萱暗暗在心底安慰著自己。
「沒什麼。」蘇曳輕聲說著,手指輕柔地在她髮絲間穿梭著。
「你才回來,身體還沒調養好,再休息會兒吧。」
「啊?可我覺得我還……」
爭辯的咕噥聲越來越輕,也不知道他幹了什麼,師雨萱眨了個眼的功夫就又沉沉睡了過去。
.
等到把師雨萱安頓好,又凝望著她熟睡的側顏看了一會兒,蘇曳這才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你的小姑娘沒事了吧?」
熟悉的聲音從牆角處傳來,蘇曳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地把門合上,又留下一道除他以外無人能破的禁制,最後才對他示意出去說話。
「沒有大礙了,休息幾日便可。」
王行跟著他往外走,一時手癢,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禁制的威力,不免咂舌:「你這也太誇張了。」
話音未落,就見蘇曳停駐原地,面無表情地回過身,而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一次師雨萱被他連累,就是他過於疏忽大意,雖然好在沒出什麼事,但同樣的情況他絕對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
王行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了某種決然的味道,他擰了擰眉頭,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他知道師雨萱對蘇曳來說很重要,但據他了解,他們相識也不超過一年。感情這事是不是真有那麼大魔力暫且不說,他總覺得蘇曳經歷過這次的事件後狀態明顯有些不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說一定程度上能夠理解,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會不會太過了些?
想到這裡,王行的目光下意識地從四周掃過。
大名鼎鼎的黑獄玄淵有朝一日會被改造成行宮也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不過這安全性是上去了,可住在裡面的人也多少有些變相監/禁的意思在裡面。
嘖。
王行把自己的愛刀圈在懷裡,又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自己這位年少時就結識的生死之交。
蘇曳的感知何其敏銳,也不避諱他的視線,直言道:「你似乎有話要說。」
不等王行開口,他就像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似的,直截了當地回答道:「不能問,不能說。」
是不能,而非不願。
王行多少猜到好友的異常與變化同屋裡那位師姑娘有關,卻始終猜不透是為什麼,不過見蘇曳這麼說了,也只好嘆了口氣。
「你心裡有數就行。」
蘇曳微微地沉默,而後點了點頭暈,繼續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王行晃晃悠悠地跟上他,再開口已然換了一個話題。
「賀家和蕭家為首的幾大世家你準備怎麼處理?」
「殺雞儆猴。」
原本他們和修仙世家就處在對立面,二者非要爭出個你死我活,現在又牽涉到師雨萱,蘇曳就更不可能放過他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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