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防身。」
他送的這些法器不僅可以被動防禦,還有部分遇到危險時能夠自動攻擊,從頭武裝到腳,正好適合師雨萱這樣空有修為完全沒有戰鬥意識的人。
再加上其他生活方面的法器,隨便把她丟到哪裡都出不了事,這樣他離開的時候也能安心一些。
師雨萱只好應下。
出了天一閣,走在大街上,秋天的氛圍好像就濃了。
王行的小院一年四季都是一個模樣,霧林終年不見天日,枯木既無花也無葉,不知道時節。此刻走在人群間,來往的行人有的已經穿上了較為厚實的秋衣,道路兩旁商販張燈結彩迎著乞巧節,頭頂上空偶爾有修士御劍飛過,秋風捲來幾片打著旋兒的黃葉,飄飄灑灑落入人群間,所有人都習以為常,沒有人往上方多看一眼。
師雨萱卻很新奇。
「每個地方都這樣嗎?」她指了指剛從頭頂飛過去的一道人影,那人坐在鑾駕上,兩隻白鶴引頸高歌,拉著鑾駕像一陣風似的刮過。
師雨萱想到一個形容詞:拉風。
她這麼問無疑暴露了她的底細,話音落下便覺得不妥,偷偷去看蘇曳,他似乎沒有疑惑為什麼她會問這麼常識性的問題,順著師雨萱所指的方向看去,輕描淡寫道:「也不都是。春來城地處蓬萊,與仙庭離得不遠,修士自然更多。換做其他偏遠的幾個洲,雖然也能見到,但數量就要少上不少。」
師雨萱說:「我還以為修士大多遠離人群,即便出行也不會這麼大大咧咧地從城鎮上方經過。」
蘇曳笑了一下:「最近情況特殊。」
可不是特殊嗎?本該在千年前「隕落」的仙帝乍然回歸,分崩離析的仙庭又要重建,蓬萊、瀛洲、仙勝三洲的巨變不知被多少人看在眼裡,無數的消息從這三洲向外傳遞出去,不知多少人又在為此奔波,忙碌起來誰還顧得上小小的凡人,反正被看幾眼也不會少塊肉,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春來城百姓久居仙庭轄下,說好聽點算得上見慣風浪,說難聽點就是麻木,修士在天上飛又不礙地上人的事,也就隨他們去了。
師雨萱眺望了一會兒,忽然有點憂慮。
「你說,是不是應該出台個空中飛行管制條例什麼的,以後人要是再多一點,飛起來容易相撞吧?」她腦洞大開道,「對於飛行法器也應該區別一下,靈寵分一類,法器分一類,還得領號,根據不同情況單雙號限行。」
她剛剛看到兩個人,一個自西北方向而來,一個自東向西而去,要不是剎車剎得快,就撞一塊兒了。
「……」
蘇曳沉默了一會兒說:「有道理。」
剛才的畫面他也看到了。
師雨萱瞅瞅他。
蘇曳目不轉睛地回視。
對望了一陣,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師雨萱連忙去擋他的臉:「別笑別笑,你勾一勾嘴角,這街上的姑娘都在看你了。」
蘇曳這張臉本就生得好看,平時不做表情還好,輕輕一笑時,便是神佛也要丟魂兒。
「哪有這麼誇張。」
蘇曳四下掃去,周圍的百姓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他們。他們的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沒誰會不開眼地來尋晦氣,即便打量也是用餘光偷偷地瞥幾眼,倒是經過一座茶樓時,有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不懷好意地盯著師雨萱,等蘇曳冷冰冰地望去時也怯怯地閉上了嘴。
這些師雨萱並不知道,她獨占欲爆發,滿心都是自家男人這麼好看,被人多看一眼都是吃虧,恨不得把蘇曳的臉罩起來。
她不由分說地扣住蘇曳十指,摟著他的胳膊小聲說:「你下次能不能別穿白衣了?」
「嗯?」
「把你襯得怪好看的。」
蘇曳:「……好。」
春來城不大,繞著城中心粗粗轉了一圈,師雨萱的興致就減了大半。
和古裝電視劇里演的不同,修仙世界裡的百姓城鎮並不繁華,即便春來城已經是較為熱鬧的城鎮也依然如此。
可以看得出節日在即大家精神較往常振奮,但見慣了現代的花花世界,師雨萱實在沒法昧著良心說她很有興趣。
蘇曳看出了她的無聊,帶著她飛上了房頂。
太陽搖搖欲墜地懸在西邊天際,餘暉把那一片的天空染得火紅。屋內漸漸有人點起了燈燭,路上零零散散的行人慢慢向著河邊匯聚,等天空暗下來時,一盞做工精巧的蓮花河燈被放入了水中。緋色的河燈映著橘紅的燭火,搖搖晃晃順著河流飄向遠方。
這盞河燈就像一個信號,陸陸續續又有許多樣式的河燈被放進了水中。這些河燈飄搖在水中,像是一艘艘小船,承載著一個個明亮的願望,漸行漸遠。
波光粼粼的城中河蜿蜒向天際,綴著星星點點的燈火,像是一條灑落人間的銀河。師雨萱想人們選擇在這裡放河燈,大約也存了一點把心愿傳達到天上的小心思。
斷斷續續的禱告聲夾雜著歡聲笑語混在風中傳遞到了屋頂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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