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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舟主現在在?」

帶隊弟子道:「我也不清楚。」

清風撲來,荷花葉顫動。

玉叢仙境很廣闊,要是只一個人住在這裡,長久以往,定然會孤寂地發瘋。朝見雪心想玉惟這樣多收些弟子也挺好,熱熱鬧鬧的,喜靜時就躲在白玉樓里,想說話時就出來,比他一個人清清冷冷的掛在天上做月亮好。

一日下來,弟子們各回各屋。朝見雪拿著那本所謂的寒魄苦蓮功法入門看了看,有些驚訝,玉惟當真是將自己的家傳輕易傳出來了,上面事無巨細,將入門講得很通透,半點沒有藏私。

一般擁有獨有功法的大家族可不會有這樣的好心。

不過,能將寒魄苦蓮施展完全的,想來也只有玉氏的血脈。若以百步為例,他能傳承下去的,也只有九十九步而已。

朝見雪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秦采剛巧聽見這幽幽的一聲,好像有無限的惋惜似的,扭頭過來。

朝見雪道:「沒看見舟主,好可惜呀。」

秦采來了興致:「你真的是因為舟主才來的嗎?但聽說舟主不太會出現在我們面前,不知道舟主有沒有道侶…… 」

「嗯……」朝見雪陷入沉思,畢竟也是好幾十年了,如果玉惟已經有了新道侶,他是不是最好把玉惟的道侶也綁了……

秦采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朝見雪躺下後輾轉反側。

會有道侶嗎?

看上去不像啊,也完全沒有情報啊……

要是真的有道侶,他是不是要做那個棒打鴛鴦的大棒!那玉惟就更恨他了……

罷了!

朝見雪心想做大棒就做大棒!

如此自學了一陣子功法,朝見雪有事沒事就去白玉樓下逛逛,他現在對自己的易容術很有自信,青荼柳也是易容的箇中高手,在他的指點下,保證毫無破綻。

在他的細緻觀察下,發現玉惟每日天不亮就點上了燭盞,辦公幾個時辰,而後打坐修行,入夜則會去水面上的禁地,等夜半三更時再回到白玉樓。

每日皆是如此。

朝見雪就如此隱藏在角落觀察,只被秦采捉到了一次,笑他情根深種,規勸他不要做偷窺狂呀!

終於有一天,朝見雪親眼看見玉惟的背影從一葉舟出去了。

看上去不像很快就能回來的樣子。

朝見雪即刻動身,飛快地踩進了水面霧氣中。

那座神秘的禁地越來越近,他眯起眼睛,試探性地放出靈識,果然發現禁地前有一片薄薄的罩子。

他對玉惟使用的靈力與法術爛熟於心,再熟悉不過。

朝見雪掐訣一捏,那罩子上就被拉開一個洞口,只是大小有限,也不能長久地打開。他側過身,輕巧地往裡一躍,落在水面時,連一圈漣漪也沒有散開。

身後禁制正好關閉。

完全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方精緻的院落,院中一棵梨花樹參天,高出了許多,外面不是春季,上面卻開滿了雪白的花蕊,香氣盈風。

幾片花瓣隨風落到朝見雪眼前,他伸手一接,是用靈力化就的,片刻就消失在掌心,就像是幾片融化的雪。

有點眼熟……

朝見雪心想。

他在門口施了一點小術法,再小心翼翼地跨進院中,無處不雅致,無處不精巧。許多東西都是七巧閣中新上的,玉惟何時有了這樣的癖好了?

待跨進屋中,朝見雪傻眼了。

好眼熟。

怎麼如此眼熟?

這方插著紅梅的青花瓷瓶,雕的花上還有不小心磕碎忘記了換的一角——

他的。

這些博古架上的小玩意,昔日玉惟送的荷花座香爐,那隻通體鎏金會叫的金色小鳥——

他的。

桌案上寫滿塗鴉之作的功法冊子,零零散散的書籍,還有一本《合修要籍錄》,這是他當時臨出門前一晚在看,沒有來得及放回去的,就這麼大剌剌地攤在桌上不知多少年的——

還是他的!

這整個地方,簡直就是將他在無為宗清雪築的住處依樣放了個完全,明明他沒有來過這裡,卻到處都是他生活過的痕跡。

他恍惚中走進裡間,又是瞳孔地震。

這床這榻他知道,可是這床頭很明顯的兩根鎖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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