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見雪冷汗滴落:「這個……」
「算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今天都是要進我肚子裡的。」
朝見雪抓住了綁住他的繩索:「你們妖還會吃人!」
這讓他怎麼直視自己身體裡那一半的妖族血統!
蛇妖冷笑一聲:「你以為是食肉啖血的吃嗎?沒見識的東西,自然是……」
他指尖劃開朝見雪的衣襟,頓在白皙的胸膛中間。
「割開這裡,取靈丹,哦,你也是元嬰了。」
朝見雪寒毛直豎:「你要報仇也該找紫薇元君去!」
「可惜,我的易容術騙不過那個女人。」
淦!
朝見雪掙扎地更厲害了一點,拼命喚動臂釧中的法器,可沒有靈力催動,他一件都喚不動。
從未有過如此無力的時候,他緊閉雙眼,隨著胸口指甲上的逐漸用力,他的嘴唇都開始顫抖起來。
「咦……」蛇妖突然頓住,低頭湊近他,「仔細一看,你的原貌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就這麼死掉有點可惜了。」
朝見雪能屈能伸,眼泛淚花,抖著聲音說:「蛇妖大爺,你還是行行好吧。」
蛇妖來了興味:「要不我帶你回妖域得了。」
他的尾巴退去,重新變成人樣立在朝見雪身邊,從頭到腳,慢慢地審視他,好像在估量自己滿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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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檀舟打開了門,「請問有何事?」
玉惟緊張道:「檀舟道友可有見過我大師兄,或者,有無他的線索?」
檀舟神色微異:「他失蹤了?」
內室中傳來一聲輕得微乎其微的動靜,玉惟眼睛眯起,抬步往裡走。
檀舟也沒有攔他,只是說:「我天搖宗沒有插手,我知道他與莫澤之的事,但他的失蹤,的確不是天搖宗的手筆。」
玉惟此時已經走到了內室,他的步伐頓在了原地。
因為看見半遮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床幔遮住了上半身,但腿上青青紫紫,儘是不堪的痕跡,指痕、凝固的污濁,仿佛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靡色。
玉惟從那雙腿認得出來,不是他的師兄。
儘管第一次目睹如此淫、靡的場景,玉惟面上依舊淡定,也聽到了檀舟坦蕩的話語,他轉頭目視檀舟,拱手:「若有線索,請告知於我。」
「要我幫忙嗎?」檀舟狀似好心。
玉惟與他擦肩而過,頷首:「多謝。」
他短短瞬息間已經釋放出靈力探查完了整個房間,確實沒有朝見雪的氣息。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檀舟私下裡的癖好。
玉惟的確聽說過大族公子間的隱秘樂趣,但見卻是頭一次見。
暫且按下這件事,他疾步躍上雪山山頂,一覽無餘茫茫的雪色。
朝見雪還在說好話:「其實你要是想要千里劍,我可以給你的,只是你先放開我,我才好給你。不然你就算吃了我,劍也不會認你為主!」
蛇妖相當冷靜,冰冷的手掌貼上他的臉,掐住他的下巴。
「是嗎?但你們人修一向狡猾,千里劍不要也就不要了,更不用等到回妖域,我現在就想要把你上了。」
朝見雪瞪大眼睛:要不要這麼直白下流!
蛇妖欺身而上,一隻手在他胸前摸來摸去,朝見雪眼神堅定地望著天花板。
他屏住呼吸,靜候在心間數三個數,而後,一柄長劍噗嗤一聲,貫穿了蛇妖的胸膛。
蛇妖驚駭地起身:「你!」
朝見雪呸去濺在嘴裡的妖血,念了一訣,明千里自行從蛇妖胸膛飛出,斬去了手腕腳腕上的妖鎖。
「我雖然沒有紫薇元君厲害,但也是元嬰中期修為,你的妖力不過剛剛元嬰初期,更何況,你的妖毒,似乎對我不太管用?」
朝見雪指揮著明千里,一下子釘住了他的蛇尾。
同時,他手一抖,放出了一顆宗門特製信號彈。
「怎麼會……你明明剛過元嬰!」蛇妖不敢置信,「你比試時分明是元嬰初期的修為!」
朝見雪解開腿上的繩結:「人修是會藏拙的,這你就不懂了吧。」
大門轟然被踢開,一柄利光直射地上的蛇妖而去,白光一閃,蛇妖竟不見了蹤跡,只是明千里劍身上血跡斑斑,朝見雪看出來,它是硬生生把自己割開了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