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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惟:「等……」

惟一劍只來得及出現在玉惟手心,根本沒有出手去殺野豬的時間。

方才還在說「又不是什麼都打不過」,現在卻被一隻野豬追著跑。朝見雪打臉啪啪響,轉瞬間,他已帶著玉惟躥上樹梢,喘著粗氣撫著胸口。

野豬一頭撞在樹上,撞得樹梢亂晃。

「還好還好,沒被撞上。」他大鬆一口氣。

玉惟還是收起了劍,靜靜看著他,半晌,他側過頭,唇角微揚,輕笑了一聲。

朝見雪老臉一熱,裝作無事人般踩上了另一道樹枝。

「我覺得還是上面安全,小師弟,你怎麼看?」

好在玉惟沒有拆台,附和他點了點頭。

二人在林雪中穿梭,到了某處,尋妖牌的靈光熾盛許多。

朝見雪先一步飛落而下,與地上一個佝僂背影的老頭對上了眼神。

老頭驚愕的表情,指著他們瞠目結舌,「仙」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瞧他的著裝,多半就是附近的獵戶,背上還背著一捆褐黑色木柴,手裡拎一把不鋒利的砍斧。

玉惟走上前,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老人家,可有看見什麼不尋常的東西?」

朝見雪左右環顧一圈,心道恐怕這裡最不尋常的就是他和玉惟了。

只是尋妖牌一般不會出錯。

他來時還擔心尋妖牌會把自己也指出來,顯然是杞人憂天。他那一半妖血始終蟄伏在體內,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看出。

此時牌上不斷閃爍靈光,妖就在附近無疑。

老頭顫顫巍巍好半天,說:「沒有。」

他肩上還帶了一捆粗麻繩,玉惟問:「您去做什麼?」

「昨兒個,在山裡頭布了幾道夾子,正打怵過去瞅瞅逮著啥沒……」

老頭指向身後,尋妖牌的靈光也正正指著那個方向。

玉惟正色道:「您先不要過去。」

老頭從他手中東西看出些門道,害怕地問:「可是有妖怪咧?」

「怎麼說?」朝見雪看他像是知道什麼的樣子。

「哎喲……兩位仙人,俺也只是聽說,像是有人看見過咧……」

據他所說,村里上山的農戶有見過幾回,說是夜裡看見莫名奇怪的光,都說是鬼火,一個個嚇得跟什麼似的,怕見了要死人,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是與不是,我們一看便知。」玉惟朝他頷首,很有安全感的模樣。

他們穿進樹林,這裡的林間路幽深起來,天光也暗,確實有鬼魅氛圍。漸漸的,有細小的嗚咽聲傳出來,是風吹的。

雪落有聲,細密地從天上掉下。

腳踩著地,咯吱作響。

那所謂的光團轉過臉來,優雅平靜地注視他們。

朝見雪訝然看著眼前的白色鹿,它腳踩玄光,角生七彩,無一處不妖異,又無一處不高貴。

「鹿妖。」玉惟聲音落地,劍芒便閃去。

白色鹿偏頭躲閃,七彩的幻光將惟一劍的劍芒吞噬。它後退幾步,露出身後那個獵戶布下的陷阱。

一隻兔子被夾中了後腿,應當已經奮力撲騰一夜,此時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殷紅色的眼睛半閉。

玉惟念訣定住它身形,還要出劍,朝見雪一把握住他的手:「等等!」

他仔細看著白色鹿的眼睛,那其中濕漉,有憐憫不忍,也有困頓疑惑。

不知為何,也許是出於那一半血脈中的相連,也許是出於朝見雪內心深處的不安。

他道:「它好像沒有惡意。」

玉惟皺眉道:「妖善於偽裝隱藏,師兄不要被矇騙。」

可朝見雪絲毫沒有從鹿妖身上感受到血氣,唯一的血氣來源,只有那隻被夾傷腿的兔子。

「殺妖難道不該分哪些妖該殺,哪些妖不該殺嗎?」

玉惟解釋道:「妖在人界皆是禍種,凡民庶子沒有抗衡之力,難敵威脅。」

朝見雪一時難以苟同。

「它未曾展現一點攻擊性,怎麼就是禍種?」

玉惟也是不解:「師兄難道不知道『防患於未然』的道理?」

朝見雪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覺得,這隻鹿妖根本沒有邪性,也沒聽那老頭說它會害人,卻要不問青紅皂白將它殺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可仙門有訓在此。要是幾百年前人修與妖修關係還和緩的時候,事情還有的商量,可現在的情況,就是只要是妖,就格殺勿論了。

玉惟上前一步,劍光化作十幾把劍的虛影,朝鹿妖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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