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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見雪挑了挑眉毛:「師弟盼著我被罰?」

南山心想這人怎麼渾身帶刺,與他說話真是自己找不痛快。

他扯開嘴角:「問問而已。」

朝見雪知他人不壞,笑嘻嘻道:「罰了,關禁閉。」

闖這麼大的禍只是關禁閉?

剛才他們也都聽見了棲山進去時說的話,不由得暗自琢磨有靠山就是不一樣。

南山還要再多問裡頭具體什麼情況,就聽自家師尊語氣低沉,慍怒地走出來。雖沒有點他,但還是叫他打了個冷顫,閉上嘴巴。

慕元指名道姓道:「朝見雪,還不快回去!玉惟,你跟著,看好你大師兄!」

朝見雪作揖再作揖:「師尊千萬別生氣,我這就走!」

慕元想不通,不久前朝見雪還是木訥的性子,突然就有了做混世魔王的潛質。

不光他想不通,掌門與沈渡也是想不通。

關上了門,幾人長吁短嘆一番,慕元作為師尊,自認難辭其咎,道:「這件事是我疏忽,掌門要罰還是罰我吧,也給天搖宗一個答覆。」

掌門撫著長須道:「你以為這是罰不罰的事?仙門大比本來是各門派各勢力之間增進感情的機會,妖境近十年蠢蠢欲動,要是人修之間再有裂隙,你想看百年前的事情重演嗎?」

「沒那麼嚴重,一個少宗主而已,天搖宗好歹是第二大宗,他們又不占理。」沈渡旋開摺扇,狗腿地上前為掌門扇風。

「天搖宗近年發展壯大,總歸是隱患!」

棲山啄一口茶水,無所謂道:「師叔就是太小心,與無為宗為敵對天搖宗有什麼好處?天搖宗掌門也不只莫澤之一個兒子,左右他敗壞了天搖宗名聲,若是我,早就自認倒霉自己處置了那孽障。」

掌門未應,沉吟良久,他道:「棲山真君,依老夫之見,你還是將朝見雪帶走吧。」

棲山看向他,沒有答話。

「經此一看,那孩子實在不適合留在無為宗,無為宗尚無爭之柔水,他個性太剛強,從前他雖也時不時犯錯,但沒有今天那麼出格。沈渡,你當時阻止了,可他還是下了死手,是也不是?」

沈渡停了扇風的手,無奈點點頭。

「我只放出威壓,按常理他早就受不住,興許也是那孩子心中太氣憤了……」

棲山這時道:「我不行。掌門別忘了,一開始,就因為我需長年鎮守伏魔關,才把見雪送來,伏魔關雖太平了幾百年,難保不會有異動。」

這也是棲山為何格外有份量的原因之一了。

伏魔關地處玄真界極南之地,關口往下便是萬丈魔窟,孕育魔氣,周圍更是寸草不生的荒漠。

一旦有人或妖入魔,便會在不知不覺中變成沒有神志的魔物,被伏魔關吸引,自發湧入伏魔關,成為其中大魔的養料。

兩百年前,人族與妖族發生齟齬,一隻大魔趁機問世,仙門好不容易誅滅大魔後,棲山自願鎮守伏魔關,以防舊事重演。

慕元道:「不必再說了,既然朝見雪已經拜在我門下,我的弟子,自當有我負責,先前是看他先天不足才放任他,如今是該逼他修行。」

朝見雪渾然不知自己要大難臨頭。

此時走在山道上,兩邊風輕葉搖,濕潤的霧氣縈繞周身,腰上的碧璽紅玉佩和宗門令牌不時相撞,發出金錢的聲音。

替原主報了仇解氣,躲過了懲罰,再發現自己有大靠山,還是個富二代。

此情此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後寸步不離地跟著一個玉惟,朝見雪起了打探他的心思。

他偷偷瞥了玉惟好幾眼,對方也看著他,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朝見雪最終敗下陣,側過臉問:「小師弟,你與我說一句老實話,莫澤之對你耍陰招,你心中沒有一點憤懣嗎?」

玉惟脖上的傷口用白綢纏著,配上那副萬年不變的仙子臉,更顯得神聖不可靠近。

他道:「為何要有憤懣呢?是我不察在先,玄真界弱肉強食為真理。」

朝見雪被他置身事外的冷靜噎道:「但這是比試!比試要講公正,本來贏的人是你啊?」

玉惟端莊道:「輸贏在我心中並不重要。」

「那你說說什麼是重要的?」

玉惟繼續端莊,望著他的目光卻很真誠:「萬物萬事皆不重要。」

朝見雪仔細地看,從他的神情中竟找不到一點虛假的成分。

「哈哈。」他乾笑幾聲,不客氣道,「你別放屁了。什麼都不重要,你修什麼仙?還上什麼無為宗?還努力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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