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允:「?居然這樣冤枉我?」
雲瑕白了他一眼:「他有冤枉你嗎,你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啊。」
妖允無言以對:「你說得對。」
雲瑕哼哼兩聲。
妖允又湊過去問:「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還能怎麼說,當然是敷衍過去了,不過很奇怪啊,他為什麼會直覺你不是好人?他還說你給他的感覺很熟悉?」
妖允笑了笑。
雲瑕撞了他一把:「說話!」
「當然熟悉了,我在外面跟他見過面。」
雲瑕眼睛一瞪,妖允這短時間雖然大部分都在他身邊,但也有幾天不在的,難道說那幾天他出去了,然後以原來身份跟執空見過面??
甚至交過手?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妖允說。
雲瑕給他比了個大拇指:「行,你自己小心吧,他挺敏銳的。」
同時,他對執空感到抱歉,畢竟他欺騙了他。
可是只能這樣。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快到月水峰了,妖允才再開口:「看樣子,你好像沒怎麼受到影響啊。」
雲瑕瞪他:「我不是說了嗎,我沒醉!」
妖允:「估計等會兒才會上頭。」
雲瑕:「……」
他們到月水峰後,雲瑕有些意外的是居然在門口看到了墨君洲,他立刻跳下去:「你在等我啊!」
墨君洲連忙上來接住他:「這麼高的地方不要直接跳,急什麼?」
「沒事啊,不是有你接著我嘛。」雲瑕笑嘻嘻道。
墨君洲拿他沒辦法。
還沒把人放下來呢,墨君洲就眉頭一斂。
雲瑕跟著看過去,一愣:「執空師兄?你怎麼跟來了?嘶,你是又要把我帶回去嗎?別了吧,哎呦就今晚,行不?我難得見到他一次。」
執空站在旁邊,一身黑衣讓他幾乎融入黑暗中,但存在感很強。
妖允看了他們一眼,輕笑一身道:「我先走了。」
墨君洲點點頭,妖允便消失在原地。
執空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先進去,我想和聖君說些事情。」
「說什麼啊,我不能聽?」
執空沉默。
墨君洲把他放下來,輕輕按了按他肩膀:「你先進去。」
見他這麼說,雲瑕:「好吧。」
外面只剩下執空和墨君洲兩人。
這兩人從來沒有單獨說過話,執空其實有點彆扭,但想到那件事又覺得這是必須的。
剛剛他和雲瑕說了與遙的事情,然而雲瑕根本沒放在心上。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不安,不想讓那個人繼續呆在雲瑕身邊。
可他沒有理由說服雲瑕。
這時候,他想到了墨君洲。
墨君洲和雲瑕關係極好,雖然經常是雲瑕說墨君洲聽,墨君洲也很寵著他,但執空知道,只要墨君洲說,雲瑕是會聽的。
其實執空能理解,畢竟他們兩個一起從魔界回來,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關係親密些也是正常的。
如果還想找一個能讓雲瑕聽話的人,只有墨君洲了。
於是即使再與墨君洲關係不好,他也只能選擇來找墨君洲。
本以為在把他的所有鼓勵,自己的感受說出來,即使墨君洲再討厭自己也會為了雲瑕好好考慮,結果事實完全出乎他意料。
墨君洲眸光發冷地盯著他,瞳孔里仿佛淬著寒潭,讓人看之膽怯。
「你這麼關心他?甚至為了他來找我說這種事情?」一個疑問句,可沒有疑問。
執空愣住,他想不通,甚至有些生氣,語速都快了不少:「關心又如何,現在他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我關心他有什麼問題?」
「不,沒問題,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墨君洲冷笑一聲。
執空正要開口反駁,卻忽然之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墨君洲的意思是……他看出來他的心思了?
一時間,各種話語和極其複雜的情緒一起堵在喉嚨,讓他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而墨君洲就這麼看著他,什麼都不說,只是這樣拉長了時間,就這麼看著他無地自容。
「我……」不知道過去多久,執空咬了咬牙,「那都不重要,如果你也真的關心他,現在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重視起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