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瑕立刻放輕了手上動作:「抱歉……那先找個地方吧,去哪好呢,去你那裡?你住哪裡。」
這時候,旁邊的墨君洲說話了:「去月水峰。」
墨君洲發話,與遙當然沒意見,為了表示尊重,月水峰可以說完全是墨君洲的領地,除了他們,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有監視。
在月水峰落下後,墨君洲親自吸走了與遙傷口上溢散出來的魔氣,雲瑕身上也有之前給執空準備的靈藥,確實也不用去靈藥堂了。
隨後,墨君洲把整個月水峰再次上了一道結界,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與遙放鬆下來,看了墨君洲一眼,對雲瑕道:「我一直很好奇,雲瑕師弟,你真認出我來了?」
雲瑕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與遙反過來就是妖允,雲瑕早就發現了。
妖允笑:「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你都沒怎麼刻意隱瞞吧,除了這張臉。所以說你這是怎麼回事,你身體的原來主人呢?奪舍?」
「不是奪舍,」妖允正了正臉色,「真正的奪舍沒有那麼簡單,極難成功,而且成功了有很大可能是鍾束那個樣子,他才是被奪舍的人,而且奪舍他的,是我的手下。」
雲瑕一震:「你的……手下?所以剛剛那一出英雄救美是你故意的?」
妖允:「……能換個詞嗎。」
「你知道我意思就行,快說啊。」
「好吧我說,我不是奪舍了與遙,而是控制了他的身體,他自己的靈識被我強行壓在識海困住無法出來。鍾束則是自己的靈識受損暫時失去了意識,隨後被我的人占領了那具身體,落在執空手裡,他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不過放心,他不會泄露我們這邊的情報。」
聽到這裡,雲瑕皺了皺眉。
見他表情,妖允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臉,但墨君洲在旁邊,他忍住了,笑道:「怎麼了?看你這表情,同情?不忍?呵呵呵,小雲瑕,你還真是被尊……被聖君養得很好呢?」
雲瑕橫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調侃。
「對了,在這個世界,奪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對吧?」雲瑕問。
「當然了,只有靈修有能力奪舍,我那個下屬就是個靈修,他不會死,你放心吧。」
「那……鍾束呢?」
「他靈識受了損,不過也死不了,只是會暈過去許久,之後能養回來,這是不可避免的,小雲瑕,現在這種情況,想不費吹灰之力達成目的就太天真了。」
「對了,我還想問。」妖允轉向墨君洲,「聖君的身體是不是出了點意外?失去了記憶?」
這一點他們都是有共識的了,墨君洲看著他:「嗯。」
「請聖君放心,我是您的人,您可以儘管放心我信任我。」妖允正式在墨君洲面前單膝下跪,鄭重道,「雖然我說是出了意外,但或許對您來說,這不是意外,而是在計劃之內……」
……
自這日起,鳳鳴接到了不少外出執勤的執律者在鳳鳴周圍發現魔族的消息。
這太突然了,而且正好是鍾束被奪舍——後來執空和執律殿的殿主確認了他是被奪舍了之後,關於魔族的消息開始爆發。
讓人不得不往這有預謀的方向上想。
隨後,整個鳳鳴內,氣氛變得緊張,雖然大家還照常修煉,但鍾束那日在慶典上的發言太震撼,而且以往和魔界的爭鬥通常發生在仙魔兩界的邊界,那裡距離魔界近,但距離鳳鳴還挺遠。和絕大多數普通仙界弟子沒太大關係。
可這次直接就在他們周圍出現了不少魔族,簡直就是跳到他們臉上來了。
而且這些魔族顯然對他們抱有敵意,一見面就開打,有時候甚至會在普通凡人的地方展開戰鬥,雖然他們沒有刻意去攻擊那些凡人,但也沒有刻意收斂避開人群聚集地,而作為仙人的這一方,鳳鳴的弟子自然需要承擔起保護凡人的責任。
於是,雙方的矛盾再次被擺到檯面上來。
執律殿也多了不少需要出外的任務,因為人手有限事情多,普通弟子修煉之餘,部分人也要跟著執律殿的執律者組成小隊,到外面去做任務。
一時間,鳳鳴周遭的事情傳遍了三界,其他仙山的人也都知道了,同時也知道了鳳鳴俘虜了一名魔族聖君的事情。
各仙山高層在想什麼雲瑕不知道,但他知道鳳鳴里出現了各種聲音。
墨君洲這段時間的陣法有了極大進展,已經開始在鳳鳴內各個地方走動,勘察。
而他出現的時候身邊都有人跟著。
他一如既往的誰也不搭理,即便最近局勢不太好,但還是沒人敢對墨君洲出言不遜。
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怎麼來到的仙界,而他此時在做什麼,他身上有重要任務,是被當做「客人」請來的。
「那個占了鍾束身體的魔族怎麼有臉那麼說的啊,利羽聖君是俘虜,什麼叫未經允許把人帶到仙界來,俘虜需要允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