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營看懂了墨君洲的表情,一臉的尷尬,正要說話,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對了,我好像忽視了一個問題,我是不是沒跟他說過結界的事情?」
幾人包括墨君洲同時看向他。
竺婉兒:「什麼意思?意思是雲瑕師兄不知道有結界但還是出去了?」
墨君洲:「那他應該更明白不要跑太遠。」
「可我之前不知道有結界的事,還是經常跑到外面去玩啊,而且雲瑕師兄也知道我經常出去,我也常給他摘些花草果子回來,但他會不會以為附近沒什麼危險的啊。」宮邱抓著頭髮說。
幾人沉默了。
竺婉兒猶豫著說:「應該沒什麼事吧,雲瑕師兄不是宮邱,他心裡應該有數不會跑太遠。」
宮邱叫道:「我心裡也有數的好嗎,我也沒跑得很遠啊。」
沒人理他。
竺婉兒:「他出去多久了,好像時間不短了吧?」
墨君洲心裡微沉,雲瑕之前心情確實不好,這麼久都沒回來,會不會為了真排解走太遠了?
懷營仔細想了想:「也沒有很久,畢竟他第一次出去,多走走也正常,就算離開結界大概率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們別太擔心。」
宮邱也說:「真沒事的,我在這裡附近都轉熟悉了,一頭魔獸都沒遇到過,而且他真遇到什麼事難道不會想辦法通知我們嗎?放心好啦。」
竺婉兒恨鐵不成鋼,這些男人啊,關心雲瑕師兄沒什麼,但你們還記得我們的目的嗎?真是的!
她看向墨君洲:「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聖君,我還是有些擔心,要不您去看看?免得等會兒在房間裡胡思亂想是不是?」
懷營忙說:「有道理的。」
宮邱看大家不說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把這當回事了,正要點頭附和,墨君洲終於開口了:
「讓一下。」
「啊?哦哦好的。」
宮邱連忙跳開。
三個人看著墨君洲打開院門走了出去。
直到看不見人影了,竺婉兒才笑著說:「我就說嘛,他肯定還是擔心雲瑕師弟的,依我看,他們很快就能和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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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瑕除了第一天到的時候稍微看過一下周圍,其他時間一直在院子裡,沒出來過,每回到燼城打探消息也沒參加過,不僅因為墨君洲,也因為他本人也是被搜尋的人之一。
所以這反而是他第一次出門。
別說,習慣了這樣的陰沉色調以後,雲瑕反而能從這樣陰森的地方看出些景致來,別有一番趣味。
他自己不出門,但他知道宮邱是坐不住的,經常往外面跑,所以認為這附近沒什麼危險,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反而給了他安全感。
於是很自然的,他漸漸離開了結界範圍。
「真是的,來這裡這麼多天我居然都沒出來走過,明明我不是宅男,居然能在那個小院子裡呆那麼久,真是有夠離譜的。」
雲瑕一邊走一邊吐槽。
走著走著看到路邊有一株眼熟的植物,他在魔宮裡的時候看過一點藥理方面的書,不過屬於看過就忘那種,但魔君特意抽出時間給他講過一些比較特別的又好用的藥材。
比如眼前這個,雲瑕記得這個叫做燒雲草,是一種暗紅色的藥草,長得很像燒紅的雲所以叫做燒雲草,一大片一大片地長在一起的時候更是直觀。
燒雲草對人的靈識很有幫助,能一定程度穩固識海,也能稍微幫人使用靈識力量,並不常見,挺珍貴的。
「哇!」
他立刻上前把藥草采了,一邊采一邊絮叨:「居然是燒雲草,運氣不錯啊,這種藥草都能被我找到,我記得要麼遇不到,遇到了就不用擔心不夠用了,唔……好像這藥草有個注意要點,是什麼來著……忘了,算了。」
等摘到一隻手幾乎拿不下的時候他頓住了。
「等等,我這是在幹什麼?給你採藥?呸!我才不,我又不是抖m。」他看著手裡的東西老半天,突然就將辛苦采來的藥草全丟到了地上,起身就走。
十來米外的墨君洲:「……」
這人是學變臉的吧,不久前還興高采烈的。
墨君洲早就已經找到這裡來了,在雲瑕剛發現這處藥草的時候。
雲瑕並不難找,畢竟他走得慢,墨君洲沒花多少時間就發現了他的蹤跡。
但墨君洲沒有現身,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跟在雲瑕後面,不知不覺跟著他采了老半天藥。
他給自己的解釋是想看看他在做什麼,也可以觀察觀察這個人。
想到某個事情,墨君洲覺得雲瑕絕對不簡單,起碼不像表面看著那麼簡單。
墨君洲皺眉看著地上的藥草,他並不稀罕這些東西,但云瑕自己剛剛說的這挺難遇見的吧,那采都采了,就這麼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