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隔空擼狼魔?
還能這樣?
這是什麼癖好?
擼狼魔也就算了,還不是直接擼而是隔空擼,隔空擼也就算了,還擼得那頭被雲瑕全力打了一拳啥事沒有的狼魔周身骨頭咯吱亂響,骨頭互相摩擦的聲音刺耳瘮人,聽得人骨頭跟著疼。
雲瑕看向身旁的人,男人五官俊美和諧,閉合的眼尾勾出一個撩人的弧度,高挺的眉骨鼻樑又恰到好處地凸顯出攻擊性,完美中和了過於精緻漂亮的眼線,底下是優美薄情的唇。
無論如何琢磨都讓人讚嘆無比。
從他表情上能看出心情不錯,然而與之相對的是狼魔低沉的哀嚎。
無形的力量壓得狼魔無法動彈,如砧板上的魚,毫無辦法。
像野獸與美人——被死死壓制的野獸,輕鬆優雅毫不在意地把玩的美人……
真是可怕……
雲瑕一邊為這懸殊極具反差感的場面心驚,另一方面,又被莫名戳中了他某個不為人知的XP。
嘶,太危險了太危險了,被魔尊知道可能比這畜生的下場還要悲催,果然美人要人命啊。
雲瑕強行把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清空,開口問:「尊上,我能跟您商量件事嗎?」
魔尊微微抬了下下巴:「嗯。」
雲瑕趁他閉眼,光明正大地打量他的臉,對著人家硬朗清晰下頜線流口水。
「如果您真想要弄死我,能不能溫柔點?」
雖然此時這幅畫面很養眼,但他一點也不想成為畫中被蹂躪的那一個!就算是被美人蹂躪!
魔尊嘴角再次勾出一個愉悅又興奮的曲線,看得雲瑕心驚肉跳,本能覺得他要說出什麼自己無法應對的話來,便趕在魔尊開口前搶先說:「不不不,是我多嘴了,尊上恕罪,我這張嘴太不聽話了,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他拍了一下自己嘴唇。
讓你多話!這不就提醒他了嗎,本來他沒想法的都讓你給啟發了。
魔尊頓了頓,睜眼看向雲瑕。
雲瑕縮在一邊,看起來並不大,臉頰上還有點肉,眼睛圓溜溜的,正瑟瑟發抖,抱著膝蓋把頭擱在上面看著他。
之前被打斷的不爽在他這可憐兮兮的眼神中得到了滿足,之前那麼膽大包天的人也有這樣的一面啊。魔尊頓時不想玩那頭狼魔了,收回撫摸的手,轉而沖雲瑕勾了勾手指。
雲瑕雙眸一瞪,瘋狂搖頭。
狼魔感覺自己身上壓力消失,略感困惑地看過來,看到了雲瑕拒絕魔尊的一面。
它立馬惡劣地想:膽敢說不?尊上一定廢了他!把他四條腿扯下來扔給我吃。
然而魔尊並沒有廢了那個魔族,而是含笑說:「放心,我不會讓你現在就死的,聽話,過來。」
「???」
狼魔受到了驚嚇,不顧還未完全恢復的碩大身軀就往後挪開半個身子。
那是尊上的語氣?怎麼這麼像在哄人,聽得它毛骨悚然,比剛剛「被擼」還要可怕。
雲瑕並沒有被嚇一跳,因為這話配合著魔尊那張臉,著實沒什麼違和感,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屈服了。
絕對不是因為被蠱惑,嗯,只是他不敢違抗魔尊罷了!
見雲瑕乖乖靠過來,魔尊很滿意,伸手按住雲瑕的肩膀。
兩個人距離很近,雲瑕這才發現,在狼魔旁邊看起來並不強悍的魔尊實際一點都不單薄,肩膀比雲瑕寬闊,胸肌微微鼓起,握住他肩膀的手比他的大上一圈,非常有力,骨節分明。
他們一對比,雲瑕才是單薄那個。
他連胸肌都沒有!
雲瑕走神地想:我日後能用仙術造肌肉和身高嗎?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僅憑身材也能有這樣的壓迫感。
回過神來,魔尊正在捏他的肩膀手臂,嚇得他差點抽手就跑。
「尊上,我這小身板不經捏,真的,一用力就碎掉了!」您可千萬別試,試試就逝世啊!
魔尊沒理他,捏了一會兒才悠悠然收手,語氣遺憾:「嗯,你確實很容易被弄壞,不經玩。」
我謝謝您咧!
「是的是的,真的很抱歉讓您失望了,要不您換個玩兒法……不不,您乾脆粗暴點好了,別溫柔,可以的話請給我個痛快。」
萬一魔尊的溫柔就是剛才那樣的,那他豈不是有好受的了,不行不行,萬萬不行。
魔尊見他一副懊惱得不行的樣子,莫名覺得心情開闊,忍不住繼續逗他:「本尊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已經想到了一個方法,你若能撐過去,我就帶你離開,如何?」
雲瑕嘴巴半張,傻了片刻,隨後猛地扭身背對魔尊狂抓自己頭髮,小聲崩潰地嘀咕:「我還真是不怕死啊,提這茬兒幹什麼!啊?干、什、麼!你還想給魔尊大人打開新世界大門嗎?雲瑕請你把自己的狗膽扔給那頭狼魔吃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