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迅速調出澀谷的地圖，眾人目光聚焦在全向十字路口和109大廈的位置上，臉色越發凝重。
「最後一個問題。」目暮警部沉聲問，「『魔女之淚』是什麼？」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瞬，隨後緩緩說道：「萬聖節的南瓜燈，傳說中是由魔女的眼淚化成的……但在這裡，可能指的是某種倒計時設備，或者——」
「——□□。」松田陣平冷冷地補充，「普拉米亞最喜歡用那種東西了。」
會議室里的溫度仿佛驟降。
第69章 霧起
這封預告函來的時間便不早了，現在距離黃昏不到兩個小時，澀谷可以已經聚集了很多遊客，目暮警部立刻下令：「立刻聯繫澀谷警署，疏散人群，排查可疑物品！松田、萩原，你們負責現場指揮！」
松田陣平戴上墨鏡，嘴角揚起一抹危險的笑意：「終於能會會這個瘋子了。」
工藤新一望著他們的背影，眼鏡反射出一道冷光。
警視廳的緊急指令如風暴般席捲澀谷，工藤新一混在人群中，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普拉米亞的「禮物」必然藏在最顯眼卻最易忽略之處。
萬聖節的人潮依舊在歡騰，南瓜燈與鬼怪面具在街道上流動，歡笑聲淹沒了一切不安的徵兆。沒有人注意到，全向十字路口的四周，便衣警察們正悄然豎起警戒線。
松田陣平站在109大廈的監控室里，墨鏡反射著數十個監控畫面。他的指尖敲擊著桌面，節奏越來越快。
「還沒找到？」他對著耳麥低吼。
「不行，人太多了！」防爆小組的隊員喘著粗氣，在擁擠的天台上搜索，「每個角落都可能有炸彈，但每個角落都擠滿了裝扮成各種樣子的人！」
萩原研二穿梭在人流中，臉上戴著滑稽的吸血鬼面具作偽裝。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垃圾桶、每一處裝飾物——普拉米亞最喜歡把炸彈藏在最顯眼的地方。
「小陣平，」他按住耳麥，「我這邊暫時沒發現異常。但有個問題——」
「什麼？」
「有人在干擾疏散。」萩原的視線鎖定幾個戴著動物面具的人，他們正故意大聲嚷嚷「警察在騙人」，煽動人群留在原地。
高處，狙擊槍的准鏡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這伙條子怎麼突然來了。」趴在高樓之上的基安蒂看到了人群中那些動向不對的人。
「是普拉米亞發的預告函被破解了。」語音頻道中響起了安室透的聲音。
琴酒站在另一棟建築的陰影中，銀髮被風吹起。他冷冷掃視著下方排查炸彈的警察們，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無聊的鬧劇。」
「怎麼樣了，桑布卡。」他對著通信器問道。
「還在找啦~」澀谷站內，一個戴著狐狸面具的青年正倚在欄杆上。他早就褪下了桑布卡這個馬甲，但聲音還是桑布卡的聲音，「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逐漸流向預告函中所提到的時間，警方的疏散並不順利，沒有人會信有爆/炸/物的說法，即便對方是警察，人越聚越多，就在這時，天空突然變暗，不是烏雲，不是日食——整片天空仿佛被一個巨大的黑色罩子緩緩覆蓋。人群發出驚呼，有人舉起手機拍攝這詭異的景象。
如果從外面看，就能看到，整個澀谷都被這個巨大的黑色罩子罩住了。
「什麼鬼？」
「是什麼特殊的萬聖節節目嗎？」
「哈？沒有聽官方有提起啊。」人群中傳來了疑惑的聲音。
顯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個黑色罩子，「報告！澀谷全局上空出現不明黑色屏障！」技術員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無人機無法穿透，通信信號開始衰減！」
目暮警部猛地拍桌：「立刻聯繫咒術界！這是是『帳』！」
「來不及了！沒有信號了！」
工藤新一瞳孔驟縮顯然是沒想到這件事還和咒術界有關係。
隨著時間流逝，覆蓋天空的黑色罩子並沒有任何動作，人群的喧鬧逐漸轉為不安。
「喂喂，這可不是萬聖節的玩笑吧？」一個戴著南瓜頭套的男人乾笑著，可下一秒——
「轟！！！」
爆炸的火光從109大廈側面沖天而起，衝擊波掀翻人群。尖叫聲撕裂空氣，萬聖節的狂歡瞬間化為地獄繪卷。
人群衝到黑色罩子邊，使勁拍打著，但卻一點用都沒有，裡面的人根本出不去，而外面那些毫不知情的人，還在不停地往裡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