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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索瞬間凝出長刀,背後延伸出數十個替身使者,他們發出閃電般的斬擊,劍光如快雨,終於,花火閃躲不及,一縷末端泛著紅色的鬢髮被削斷了。

蘭索眼疾手快,抓住了那縷頭髮,一眨眼,他手裡就多了一張紅色的狐狸面具。

然而,還沒等他鬆口氣,只覺一片白光在眼前爆開,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進去了,他的身體突然變小。

幾秒後,他消失不見了。

花火站在彈珠機上,意味深長地盯著蘭索消失的那片區域,忽然笑了。

「這可是你自己挑的,拿錯了可不怪我哦,小叛徒。」

迷誤狀態使她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她拍了拍裙擺,跳下彈珠機,穿過人群,一蹦一跳地走向前台,幾秒後,一個優雅的女人出現在大堂經理面前。

「你好,辦理入住。」指甲上塗著蔻丹的女人從包里掏出邀請函,說。

……

世界天旋地轉。

耳邊傳來奇怪的啾啾鳴叫,紙張扇動的聲音入耳,蘭索緩緩睜開眼,模糊不清的視野里,率先出現的是一截粉色的……摺紙翅膀。

嗯?

蘭索好像還在夢裡,他動了動胳膊,熟悉的沉重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端輕盈的扇動感。他習慣性用手背蓋住眼睛,然而,光線還是透了過來,在他眼球上停留。

什麼情況,手臂透光?

他意識到了不對勁,扇了扇胳膊,愈發疑惑。

好輕、好薄,也好怪。

人類的體重應該不支持安裝紙片人的物理引擎吧?

耳邊的啾啾鳴叫越來越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腦袋邊上圍了一圈,齊唱頌歌。漸漸地,不規律的鳴叫變成了聽不懂但能理解意思的語言。

有誰在控訴誰的翎羽打翻了茶杯,誰的翅膀扇到了誰的屁股,誰的爪子踩住了誰的尾巴,還有……

蘭索專心分辨著,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臉上無比沉重。

他破口大罵,惱怒地揮著翅膀:「啾啾啾啾啾啾!(誰坐我臉上了!)」

聒噪的叫聲消失了,摺紙小鳥們同時噤聲,欣喜又緊張地看著這隻昏迷不醒的小鳥,坐在蘭索臉上的泰山小鳥驕傲地揮舞翅膀,對周圍的朋友們說:

「你看,我說這樣一下他就會醒啾!只需要讓他感受一下……啾!」

泰山小鳥被暴脾氣的蘭索一翅膀扇飛,流星般的弧光中發出一聲拉長音的『啾——』。

蘭索睜開眼,此時,他正躺在一張圓桌上,圍繞著圓桌的長條沙發上站滿了粉色的摺紙小鳥,像排排坐的打擊樂器組,同時發出歡快的叫聲,頭頂三根呆毛一樣的翎羽擺動高度幅度一致。

像是誤入大型歡送會現場的蘭索大為震撼:「……」

很快,他用紙做成的鳥頭滴下冷汗。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不太妙!

他笨拙地蹦到桌旁的茶杯,翅膀張開,探頭,保持平衡,在茶水倒映中看清了自己的模樣。

藍色的喙很小,一對相當睿智的黑色眼睛,搭配兩腮黃色的塗塊,胸前白紙面上有一抹突兀的綠色,儼然是一隻用漸變粉色折成的小鳥。

他扇了扇胳膊,翅膀便掀動,茶水面上泛起幾絲細微的漣漪。

晴!天!霹!靂!

一覺醒來丟了阿哈之骰就算了,這下怎麼連物種都換了,別說人了,他甚至連哺乳動物都不是!

花火,一定是花火!

花火為什麼會隨身攜帶能變成摺紙小鳥的面具啊,這一點都不歡愉!

蘭索抱頭無能狂怒,然而,他這番動作在所有小鳥眼裡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撒嬌。

「他好可愛,他在轉圈圈,是開心嗎啾?」

「不是啦,我覺得他很難過,難道因為我們剛才下午茶分甜果子沒給他留啾?」

「可甜果子已經分完了啾,沒有更多了啾。」

「不然找妃色夫人吧啾!」

「對的對的,找夫人,分果子啾!」

摺紙小鳥們從沙發上蹦下來,簇擁著生無可戀的蘭索朝最高的燈盞飛去,那裡有一隻比所有小鳥都大的小鳥:妃色夫人。

蘭索抬起鳥頭,看見了對方頭頂的一個金色的小鳥頭標誌,像極了銀狼玩遊戲時的任務提示標誌。

「妃色夫人,這隻小鳥是新來的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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