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冷笑了一聲:「你有的選嗎?」
韋沙鷗有些害怕謝青,在謝青開口後,他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看起來有委屈又窩囊。
沈白實在看不得一個男人委屈窩囊成這樣,忍不住扶額一副不能直視的模樣,他嘆了口氣:「趕緊說吧。」
韋沙鷗先前單獨行動的時候,偷偷進過孕婦的房間,在她房間的衣櫃裡發現了許多男式衣服,還在臥室里床頭櫃的抽屜里發現了菸灰缸。
「所以,我懷疑這個家裡應該是有男主人的,就不知道這個男主人現在在哪。」說到這裡,韋沙鷗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謝青將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韋沙鷗被這一聲咳嗽嚇得一哆嗦,
他甚至都不敢回頭看謝青一眼,也不猶豫了直接和沈白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懷疑這個家的男主人就在我們這些玩家當中。」
沈白和謝青下意識對視了一眼,這一點他們倒是沒有想過。
如果這裡真的有男主人的話,如果這個男主人沒有被孕婦處理掉的話,那麼真的很有可能躲在他們這些玩家當中。
這麼一來……倒是有些棘手了。
「那麼,我可以走了嗎?」韋沙鷗小心翼翼地問。
這麼重要的線索他都說出來了,如果不放人的話,那未免也太不要臉了些!
事實證明,謝青和沈白確實不要臉。
「還有別的線索嗎?」沈白笑眯眯地問。
「這不夠嗎?」韋沙鷗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這一刻他用表情罵得很髒。
沈白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你重要還是線索重要?」
韋沙鷗一臉命苦:「一樣重要。」
「就說有沒有吧。」謝青離開門直接站在韋沙鷗的身後,如同背後靈。
韋沙鷗恨不得把自己團成一團:「沒有了,真沒有了……」
「那個譚東真的有黑門的鑰匙嗎?」沈白問。
「這個我也不清楚。」韋沙鷗搖搖頭:「我們誰都沒見過那把鑰匙。」
謝青開嘲諷:「你們不是盟友嗎?怎麼還提防著對方?」
韋沙鷗訕笑:「利益相關,哪來的盟友。」
謝青冷笑了一聲,走過去將房門打開。韋沙鷗見狀,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門再次關上,謝青直接將吸頂燈打開。他見沈白髮呆,便走過去問沈白在想什麼。
沈白在想韋沙鷗的猜測,他問謝青:「你說,男主人真的混在我們當中嗎?」
「不好說。」謝青皺著眉搖了搖頭:「這一切不過是韋沙鷗的猜測罷了,再一個……誰知道他是不是在騙我們。」
沈白聽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要不,等天亮了我們也找個機會去孕婦的房間裡找一找?」
既然不信韋沙鷗,那只能親自去求證了。
「也行……」謝青轉身朝衛生間走去,沈白躺下又將蘇菲放到枕頭上,準備繼續睡。
珠子滾落在地的清脆聲又讓沈白坐了起來,他問剛走到衛生間門口的謝青:「什麼東西掉了?」
謝青尋著聲音找了過去,在窗簾下找到了兩顆像眼睛一樣的玻璃球。他舉著玻璃球,轉身默默看著沈白。
玻璃球在燈光的照耀下,透著奇異的光澤。
嗯……沈白沉思,他看向被他放在地上蓋著毛巾的破碎不堪的洋娃娃。
所以,是他的眼睛嗎?
如果是的話,那出現的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謝青走過去,將玻璃球放進洋娃娃那空洞洞的眼眶中。
不大不小,剛剛好。
沈白沉默了一下,覺得莫名其妙:「它到底從哪兒掉出來的?」
這個房間被他和謝青里三層外三層地翻了一遍,也沒看到一個玻璃球,所以,到底從哪兒掉出來的?
謝青剛要開口,忽然聽到門外傳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人快速到了門口,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沈白也下了床,和謝青兩人一左一右地貼著門,聽著外面的動靜。
「咚咚咚」隔壁傳來敲門的聲音。
片刻後,傳來交談的聲音,兩人的聲音都不大,隔著門聽不真切。
謝青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慢慢轉動門把手,然後將門推開一條縫隙。
從沈白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隔壁門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