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抓痕,深可見骨。
可奇怪的是,這麼深的傷口竟然沒有流血,而衛然也沒感覺到疼。
他甚至覺得被抓的地方摸起來有一種摸樹幹的感覺。
沈白連忙去看衛然的傷口,他發現衛然的創面被燒焦了,所以沒有流血。
衛然為了不讓沈白擔心,連忙把胳膊收回來往身後藏了藏:「沒事,也不疼。」
沈白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震驚地問:「這到底是些什麼?」
謝青站在洞口漠然地看著洞外的那些上下亂飛的生物,輕飄飄地開口:「鳥啊~」
沈白眼角一抽:「你管這些頭比西瓜大,嘴比針還尖的玩意兒叫鳥?」
「怎麼不是?」謝青依舊是那副輕飄飄的口吻。
沈白:「……」
「所以我們剛才聽見的鳥叫聲是它們發出來的?」李念雨一下子就想起先前聽到的聲音。
「應該是吧……」謝青回頭看了一眼正偷偷捧著胳膊吹氣的衛然,又淡聲解釋:「它的爪子溫度很高,被它抓傷的話會很麻煩。」
衛然愣了一下,抬頭呆呆地盯著謝青看了一會兒才問:「能細說一下怎麼個麻煩法嗎?」
謝青卻沒有為他答疑解惑,而是朝著那塊巨大的紅色岩石走去,似乎想要研究它。
衛然見謝青不搭理自己不由得撇了撇嘴,他嘆了口氣又摸了摸汗津津的額頭:「怎麼感覺越來越熱了呢。」
沈白沒有說話,他心中的不安又清晰了幾分。
他的目光從衛然和李念雨的臉上掃過,慢吞吞走到謝青的身邊和他並肩一起看著那塊紅色的岩石:「看出什麼來了嗎?」
謝青搖搖頭:「沒有。」
「我們還出得去嗎?」沈白又問。
謝青:「出去倒是能出去,只不過……」
沈白奇怪謝青的吞吞吐吐,他連忙催問:「只不過什麼?」
謝青沒有回答沈白的問題,而是問他覺得這塊紅色岩石像什麼。
「心臟啊。」沈白覺得謝青這個問題問的也奇怪,這像什麼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麼?
「如果這就是一顆心臟呢?」謝青語氣低沉。
沈白愣了一下,轉頭看著謝青沒有說話。
謝青抓起他的手在他疑惑的目光中 ,將他的手貼在岩石上。
岩石的溫度很高,感覺手掌會被它的溫度燙傷。
「閉上眼,細細感受。」謝青提醒。
沈白閉上眼睛細細感受著掌心下的溫度,直到……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有著難以置信:「它在跳動!」
謝青微微一笑毫不吝嗇地表揚:「小白真棒!」
「什麼?什麼?」李念雨和衛然擠了過來,兩人有些害怕地看著紅色的岩石:「這不就是塊石頭嗎?怎麼還跳上了?」
沈白猛地收回手,又將手在褲子上蹭了蹭。
這麼邪門的東西,就這麼無隔離的接觸上也也不知道會不會爛手。
「得想辦法離開這裡。」謝青嘆了口氣:「再不走怕是要熱死在這裡了。」
「那些奇怪的鳥還在,我們根本無法離開這裡。」熱得有些受不了的李念雨直接坐在地上有些喪氣地說:「總感覺會熱死在這裡。」
「你們說……出口會不會是在那鳥棲息的洞裡?」謝青大膽一猜。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陷入沉默。
就算出口真的在另一個洞裡,他們也沒有辦法過去啊。
外面的鳥群那麼兇猛,怕是剛走出這洞穴就會被它們撕碎。
「能不能想個辦法讓他們都睡了?」沈白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他一轉頭就看到謝青盯著岩石發呆便問他在想什麼。
謝青便解釋:「那些鳥不進來應該是因為這塊石頭的原因,如果我們揣著這塊石頭往外走的話,那些鳥會不會避開我們?」
「可以試試!」沈白覺得謝青這個辦法聽起來比讓鳥集體睡覺要靠譜得多。
但問題是,怎麼從這塊岩石上撬下石頭來?
「這個行不行?」李念雨從衣服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鑿子!她見沈白和謝青一臉大喜地看著自己,立馬不好意思了:「先前在伐木場逃跑的時候,隨後揣懷裡的。」
「老妹兒~」謝青從李念雨手裡拿過鑿子,並給李念雨畫餅:「等出去後哥請你吃五星級豪華大餐!」
「豪華大餐就算了。」李念雨嘿嘿一笑,十分沒追求地說:「主要是想吃謝青哥你親自做的飯!」
「好說!」
這光有鑿子沒有錘子,在撬石頭的難度也很大,沈白和謝青兩人輪流了好久才從撬下一塊碎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