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熱情」邀請衛然,讓他再摸一下,嚇得衛然直搖頭。
「有刀子之類的東西嗎?」謝青問。
李念雨默默掏出指甲鉗遞給謝青,謝青看了她指甲鉗一眼,眼中的無語都快溢出來了。李念雨尷尬地笑了笑,又將指甲刀收了起來。
「一定要刀子嗎?」沈白找來了一根筷子粗細的木棍遞給謝青:「我覺得這棍子使使勁也能當刀用。」
謝青接過沈白遞過來的木棍,竟真的用力將木棍插進了木頭中。
紅色的液體像鮮血一樣噴濺而出,如果不是沈白躲得快怕是要被這紅色的液體濺了一身。
衛然和李念雨目瞪口呆,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形容這一幕。
謝青將沾了紅色液體的木棍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嗯,確實是血的味道。」
「還真是活的啊?」別說衛然,就連李念雨也有些繃不住了。
「也不能說是活的。」沈白再次摸了摸木頭:「只是像活的而已。」
「那這還算是木頭嗎?」李念雨也大著膽子去摸了一下木頭。
「怎麼能不算呢?」謝青用木棍敲了敲木頭:「你看這不跟木頭一樣一樣的嗎?」
衛然無聲吶喊:「誰家木頭會噴血啊?」
「誒?」衛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一拍手大膽猜測:「會不會這木頭裡藏了屍體?」他又比畫了一下木頭的粗細:「這麼粗的木頭真的能藏下一具屍體。」
沈白覺得衛然的猜測不無道理,他從謝青手裡拿過木棍往木頭上戳了戳。
嗯……沒戳動。
再戳!還是沒戳動……
他不由詫異地看了謝青一眼,心裡一陣嘀咕:這人的力氣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要不找個工具切開看看?」沈白摩拳擦掌。
問題來了,從哪找工具?伐木場的工具都是有數的,少一個都會引起監工的注意。
「要是有個鐵鋸子就好了……」沈白的目光在一處定格,緊接著就雙眼發亮,好像看到了獵物。
謝青順著沈白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一個工人扛著鋸子正往這邊走。
「干不干?」沈白問。
謝青一點頭:「干!」
兩人就這麼大咧咧地朝那個工人走去。
那工人見這兩人面生,便有所警惕:「你們是哪個區域的?在這幹什麼?」
「大哥,你能不能借我們個東西?」沈白態度無辜,笑容客氣。
「你們到底是哪個區域的?」工人依舊警惕:「不說的話,我就找監工了。」
沈白和謝青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上前一個捂嘴一個搶鋸子。
工人拼命反抗,謝青直接將鋸子對準工人的脖子陰惻惻威脅:「敢吱聲試試。」
工人立刻閉上嘴,甚至還用手指在嘴上比了個拉鏈的姿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自己安全了再說!
就這樣,沈白拿著鋸子去鋸木頭,而謝青則壓著工人,以防他生亂。
原本打算忍辱負重的工人一見沈白這動作,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一樣立刻劇烈掙紮起來。
「不能鋸啊!」他哭著喊著,就好像遭遇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噓噓噓,聲音小點!」謝青又去捂工人的嘴。
工人扒開謝青的手,聲音確實也小了,但依舊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真不能鋸啊,會死人的!」
沈白握著鋸子轉頭看著工人虛心求教:「怎麼個死法?」
恐懼爬上工人的臉:「誰鋸誰死!鋸木頭的那個人會死得很慘的……」
衛然一聽這話連忙勸沈白別鋸了,看看能不能用別的方法求證一下。
李念雨也在勸沈白,說不行就先把這事放放,先去找別的線索去。
可沈白竟然一臉無辜地直接開鋸。
對於誰鋸誰死這樣的設定,沈白覺得沒有人比自己更適合幹這件事了。
誰叫別人是求生,而他是求死呢?
工人見狀倒抽了一口涼氣,兩眼一翻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李念雨和衛然也嚇壞了,同時上前去拉沈白,甚至還想搶奪沈白手中的鋸子。
「別別別,當心別傷到你們。」沈白都不敢動了,生怕不小心鋸到衛然和李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