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聽錯了,沒有的事兒。」謝青含蓄一笑:「我們沒打他,我們只是差點把他殺了。」
李念雨和衛然:「……」
這麼大大咧咧地說出來真的好嗎?
監工上下打量了謝青一眼,意味不明地說:「那你要注意了,接下來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謝青依舊笑得含蓄:「能活下去,就是好日子。」
「呵呵。」監工翻了個白眼,就帶著他們4個去了北邊的一塊區域:「好好干吧,希望你們能活久點。」
這片區域的伐木工有極個別看起來並不命苦,甚至還有點凶神惡煞。
其中一名伐木工,理了個光頭眉心還有一道疤,就差把「我是壞人」寫在了臉上。
另外幾個也一樣,都一副「我不好惹」的樣子。
沈白和謝青同時陷入沉思,顯然是在評估對方的戰力。
「如果我們再動手的話,會不會被原地處決?」沈白問得沉重。
謝青以同樣沉重的語氣回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至於怎麼個一不做二不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幾個人很顯然被監工交代過要好好關照新來的那4個人。
等監工走後,他們就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
衛然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擋在沈白的面前,一臉大無畏的表情。
李念雨額角青筋跳動了一下,一把將衛然薅了過來讓他別礙事。
「各位這是什麼意思啊。」沈白笑得一臉無辜。
「兄弟,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們認識一下。」光頭刀疤男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從動作上來看並不像是這個意思。
謝青也笑得一臉燦爛:「那幾位想怎麼個認識法啊?」
話都到這份上了,李念雨覺得自己和衛然應該行動了。
所以,她一拉衛然指了指入口處:「走,我們放風去。」
打架這種事一定要相信小白哥和謝青哥啊!
第九十七章
沉悶的摔打聲和痛苦的悶哼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首交響樂。
伐木工都縮在一個角落裡瑟瑟發抖。
可怕,太可怕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
十分鐘後,沈白一撩汗濕的劉海吐了口氣:「累死人了。」
謝青活動了一下手腕也吐了口氣:「年紀大了,打不動了。」
而躺在地上的那幾個人,一個個像蜷縮的蝦仁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謝青在光頭刀疤男的面前蹲下,用手指戳了戳他那鋥光瓦亮的腦袋,笑得一臉客氣:「感謝關照。」
刀疤男將臉埋在地上,窩囊地哭了一聲。
「是朋友不?」沈白也蹲了下來。
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允許刀疤男說不是,所以他窩囊地點點頭:「絕對的好朋友。」
「那是朋友的話,是不是得兩肋插刀?」沈白循循善誘。
刀疤男很想問:「到底插誰的刀?」但這個問題不用想就知道,是插他的刀。
所以,刀疤男一臉苦大仇深地說:「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來來來,別誤會。」謝青很親昵地將刀疤男扶起來:「我們初來乍到,就是想打聽一些事。你看看,這鬧的。」
刀疤男都快翻白眼了,這是來打聽事的嗎?這根本就是來砸場子的。
「所以,你們要打聽什麼?」刀疤男警惕地問。
「你們這裡怎麼回事?」監工跑了過來:「怎麼不幹活?是不想活了嗎?」
監工一出現,那些原本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伐木工們,像是被按了啟動鍵一樣,迅速投入工作中。
那幾個被沈白和謝青打得起不來的人,也掙扎著去幹活。
牛馬啊!!!
活生生的牛馬啊!!!
雖然沈白不算正經的牛馬,但他覺得牛馬的生活也不過如此。
刀疤男朝一個方向噘了噘嘴,示意沈白他們過去一起幹活。他小聲對謝青說:「還是要裝裝樣子的,不然會有大麻煩的。」
沈白小聲問他:「被綁在樹上餵瘴蚊嗎?」
「餵瘴蚊那都是好的了。」刀疤男往身後瞄了一眼,神秘兮兮地說:「還有更慘烈的呢。」
「更慘烈?」沈白一臉興奮:「有多麼慘烈?」他讓刀疤男展開詳細說說,可刀疤男卻不說了,開始搬木頭。
監工巡視了一圈,見沒有異樣留下兩句警告的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