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去找合同,最後兩個人在臥室的衣櫃角落裡找到了租房合同。
沈白翻了一下合同感嘆:「還真是想要什麼來什麼啊!」
兩人再次回到筆記本前,沈白嘗試輸入木子的生日。
很好,解鎖成功。
沈白將租房合同放到一旁:「密碼這種東西可不能這麼設,安全係數太低了。」
筆記本里有很多文件,有工作相關的,有娛樂相關的,兩人從一堆文件夾里找到了一個命名為「監控」的文件夾。
「還真有啊……」謝青連忙將文件夾點開,裡面有50多個視頻。
視頻的時長都不是很長,只有最後一個視頻長達10分鐘。
這些視頻記錄了一個又一個的暴力事件,每一個施暴者都不一樣。
有面目猙獰的大爺拿著斧頭在屋裡到處亂砍;有凶神惡煞的大媽闖進來拿著手機對著木子的臉一個勁拍照,並瘋狂辱罵。
有假意安慰的年輕女孩,見木子寸步不讓就暴露出本來面目,對木子進行言語侮辱……
最後那個長達10分鐘的視頻,記錄了木子被人在這間屋子裡拳打腳踢,那個人還抓住木子的長髮,將木子抵在牆上,扇她巴掌,逼她去給那些原居民道歉……
視頻的最後,是木子朝監控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然後推開那個施暴者,朝臥室的方向跑了過去。
沈白和謝青聽到施暴者說:「臥槽,跳樓了?至於嗎?多大點事啊。」
隨後,施暴者也朝臥室的方向走去,看樣子應該是要去陽台看情況。
看完這些視頻後,沈白千言萬語化成一聲:「艹!」
「就說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謝青的語氣聽不出情緒:「生而為人,何必互相為難。」
沈白將視頻往回退了一點,正好露出施暴者的臉,他將畫面放大:「你看她是不是今天墜樓的那個短髮女生?」
謝青仔細一看,還真是。
「現在問題來了,今天從701衝出來的那個男的和木子是什麼關係?」沈白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女孩的墜樓和那個男人脫不了干係。
「我們先將這個筆記本拿回去,看看這裡面還有沒有其他線索。」謝青將筆記本合上,又將電源線收拾好。
兩人繼續翻找,沈白去了浴室。
浴室看起來要比外面還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牆上被噴滿了紅色的顏料,鏡子上也被用紅色的顏料寫上了『我會一直盯著你』,顏料還往下流了一些,像極了案發現場。
馬桶蓋被放下了,沈白猶豫了一下將馬桶蓋打開,惡臭撲鼻而來,沈白一陣乾嘔。
謝青聽到沈白的乾嘔聲連忙跑過來問他怎麼了,沈白捂著嘴搖搖頭顯然是不想說話,他指了指廁所讓謝青自己看。
謝青看了一眼,差點沒忍住吐了。
馬桶里塞滿了老鼠的屍體。
「這群刁民!」謝青沒忍住,嘴裡一連串的國罵。
「感覺幹這種事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用畜生來形容都有點侮辱畜生。」沈白的目光落在鏡子旁的插座上。
他覺得那個插座很不對勁。
沈白走過去,盯著插座孔看了一會兒,然後將謝青拉了過來,他問謝青:「你仔細看看,這插座里是不是有東西?」
謝青看了看:「好像是有東西。」他去客廳找來工具,從插座孔里掏出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沈白和謝青:「……」
相信沒有女孩子會在浴室這種地方安裝攝像頭,還是藏在插座里的針孔攝像頭。
這種東西,大概率是房東安裝的。
「還真是畜生!」謝青手上用力,直接將針孔攝像頭捏碎。
嗯?沈白盯著謝青的手神情有些疑惑。
謝青的力氣這麼大的嗎?把針孔攝像頭捏碎這種事,反正沈白是做不到的。
兩人又從浴室的吊頂上找到了一支錄音筆。
錄音筆被放在塑膠袋裡,包裹得很嚴實。
還別說,這錄音筆的質量真好,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能用。
先是一陣雜音,半分鐘後,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今天是元旦,我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本來想待在家裡好好休息的,可是那些人在砸我家的門,非要讓我去廣場上跪著給他們磕頭道歉,可我並沒有錯。」
「今天是星期一,我本來是要去上班的,可是門被人從外面堵住了。我給房東打電話求他過來開門,可房東說只要我磕頭道歉他就放我出去。警察來了幫我把門打開了,房東卻一改惡毒的嘴臉,跟警察說這都是誤會。我希望樓里的鄰居能幫我做證,證明房東還有這個小區裡的其他人一直在欺辱我。可是,那些人不僅沒有給我做證,還跟警察說我精神有點不太正常,說的話不可信。」
「這些人開始變本加厲地欺負我了,不管我怎麼報警都無濟於事。既然這樣,我也不打算繼續和他們糾纏啦,我要搬走了,新的房子也找好了。但是房東卻不退我押金,還讓我賠償高額的損失費。押金我不要了,我要儘快搬離這裡,這些人太可怕了。」
「今天下雨了,也是我的生日。我以為我擺脫了那些人,可是他們竟然找去了我工作的地方找我的老闆鬧。老闆害怕影響到公司,把我給開除了。那些人甚至還找到了我的新住處,房東害怕破壞了他的房子,讓我搬走,不租給我了。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