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和謝青也這麼認為,所以他倆將這個重任交給了王韜,並且相信王韜一定能完成。
走廊里傳來爭吵,男人咆哮:「你這個怪物,我要殺了你!」
「你有病吧?你才是怪物!」女人尖銳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恐懼。
不一會兒,便響起女人絕望的求救聲:「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沈白打開門往外看了看,就看到一個女人倒在血泊里,而男人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臉上沾著血跡。
男人的神情透著癲狂,他舉著水果刀對那些探頭出來看個究竟的玩家說:「快看,這是個怪物,我把怪物殺了,我把怪物殺了。」
玩家們的眼神是複雜的,有焦慮;有害怕;有驚恐;有無動於衷……
男人說了半天見沒有人回應自己,漸漸急躁了起來:「她真的是怪物,我看到了,我親眼看到了……」
隨後,他又很恐懼地捂住自己的臉:「別這麼看著我,求你們別這麼看著我……」
「他這是怎麼了?」王韜害怕地躲在沈白的身後。
謝青見他躲在沈白身後,伸手抓住他的後衣領就將他扔到了一邊:「要不你過去問問?」
王韜連忙搖頭,那幅度都快趕上撥浪鼓了。
他們的交談引來男人的注意,那男人舉著水果刀就沖了過來,嘴裡還念叨著:「怪物,都是怪物,殺!殺!」
其他玩家見狀,連忙將門關上。
謝青握住沈白的肩膀將他拉到門裡,反手將門關上。
水果刀扎在了門板上,男人拿著水果刀一下又一下地扎著門板:「怪物,你出來,殺了你!」
「他怎麼說瘋就瘋呢?也太嚇人了吧?」王韜急得滿屋子亂轉,想找個趁手的東西用來防身。
「走窗戶。」沈白跑到窗邊將窗戶打開,率先爬了上去。
「對對對,爬窗爬窗。」王韜哆哆嗦嗦地去爬窗。
謝青回頭看了一眼門,水果刀戳穿了門板,用不了多久那塊門板就會被水果刀戳爛。
王韜也回頭看了一眼,罵罵咧咧:「這門的質量也太差了吧?」
「你趕緊走吧!」謝青都想踹王韜一腳。
王韜房間的隔壁就是謝青和沈白的房間,他們早上離開的時候,沒有鎖窗戶的好處在這一刻體現了出來。
沈白翻進房間後,來到門邊將門打開一條縫往隔壁偷看了一眼。
那個男人還在執著地用水果刀戳門。
沈白又悄悄將門合上並反鎖。
「怎麼辦?我們要一直躲在房裡嗎?」王韜覺得這麼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謝青站在窗前笑眯眯提醒他:「旁邊就是露台,你可以再翻。」
王韜:「……我覺得在房裡挺好的。」
「先別管他,我們來捋一下現在的發現,再決定接下來要做什麼。」謝青在床邊坐下,將村志放到一邊。
沈白並不是很想參與這樣的討論,可謝青和王韜都在看著他,他只好走過去一副『你們說,我聽著』的樣子。
王韜瞥了沈白一眼,覺得奇怪:「我怎麼感覺你對找線索不是很感興趣呢?」
「有嗎?」沈白一臉誇張:「這事關生死,我怎麼會不感興趣呢?」
他一轉頭又撞上謝青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謝青的眼中有別的情緒在。
「目前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弄明白。」為了不讓這兩人看出什麼來,沈白只好主動說起目前的疑問:「眼睛一樣的項鍊、那對兄妹,還有那個小姑娘身上發生的事兒。」還有那間奇怪的屋子,以及床底下的紙紮人。
最後那一句沈白沒有說出來,王韜這個人存疑,他得為謝青考慮。
「還有一點。」謝青慢條斯理地補充:「這個村子裡隨處可見的布偶人。」
在常規的認知中,這樣的布偶人是用來詛咒的,為什麼吉祥村會用這樣的一個布偶人來鎮宅?
再一個,為什麼要鎮宅?是因為宅子裡有不乾淨的東西嗎?
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沈白側耳聽了聽,好像聽到了噠噠的腳步聲。
王韜正在說自己房間裡那個很像自己的人偶,沈白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王韜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沈白為了防止是自己聽錯了,特意去看謝青。
謝青點點頭表示,沒聽錯確實有腳步聲。
「啊——」男人痛苦的慘叫響起,隨著他的慘叫聲整棟樓都好像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