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韜……他自求多福吧!
門口其他玩家還在納悶剛才的慘叫,沒有人注意那黑暗的角落還躺著一具屍體。
直到人群散去,那具屍體也慢慢消失。
等回到房間,沈白就將房門反鎖上並且問謝青怎麼辦。他倒是不擔心自己被張強盯上,他是怕謝青被自己連累了。
沈白能感受到謝青對生的渴望。
所以,沈白可以自己死,但不能拉著對生充滿了渴望的謝青一起去死。
謝青給沈白倒了杯水,讓他坐下有事慢慢說。
「目前已知的一點就是沒有項鍊的人會成為怪物,然後去搶奪別人的項鍊。」謝青又把棺材從床底下拖了出來,將裡面的布偶人拿了出來,直接放在了玄關處的柜子上,順手將符紙貼在門上。
沈白見狀真誠發問:「你這是幹什麼?」
「辟邪啊!」謝青理直氣壯。
「你就不怕它晚上從柜子上爬下來坐你枕頭上?」沈白覺得謝青的腦迴路也很奇怪。
「不會。」謝青十分篤定地說:「它這麼漂亮一定是個善良的人,肯定能庇佑我們的。」
沈白:「???」
他看了看玄關處的布偶人又看了看謝青,一言難盡。
第十五章
凌晨時分,沈白陷入了睡夢中。
他以為自己會再次夢到那一片血紅,夢到妹妹的聲聲質問。
可是並沒有。
他睡得很沉,沉到周圍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直至天亮,他被謝青從被窩裡直接拖出來。
「天塌下來了?」他揉著眼睛困意十足地問。
「昨晚有人來過咱們的房間。」謝青言簡意賅。
沈白一下子就醒了,他順著謝青的目光轉頭去看玄關處。
只見昨夜謝青刻意放在玄關處的布偶人正端端正正坐在門口的地上,像是在震懾什麼東西一樣。
而門上的鎖已經被破壞,地上還有一個血色的腳印,旁邊還有一張從門上落下來的符紙。
沈白回神,一臉複雜:「這麼大的動靜,我一點都沒察覺。」
「我也沒察覺到。」謝青走過去將布偶人從地上撿起來,他發現布偶人變得髒兮兮的,原本咧著的血紅大嘴,閉合了幾分。
沈白見謝青站在原地不動,便走過去問他在看什麼。謝青便將布偶人給沈白,示意他看。
「怎麼變得這麼髒?」沈白記得這個布偶人很白,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
謝青搖搖頭表示不知,他將布偶人放回棺材。
沈白將那張符紙從地上撿起來也放了回去:「不應該啊,門鎖被破壞肯定有很大的動靜,為什麼我們一點都沒有聽到?」
謝青將棺材蓋蓋好,又將棺材放回了床底。
這個問題目前無解,需要他們去探索。
門口傳來王韜的聲音:「我去,你們房裡昨晚遭賊了?」
王韜一臉震驚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膽怯的張強。
沈白和謝青不約而同地猜測:王韜還是人嗎?
王韜見這兩人正用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沉默了一下真誠發問:「又怎麼了?還是說我臉上有奇怪的東西?」
沈白也真誠發問:「你還是人麼?」
大早上就被人「罵」的王韜表示難以理解:「不是人難不成還能是個別的東西?」他頓了頓又說:「沈白,這大早上的罵人不太好吧?」
好!確認過眼神,王韜還是個人。
沈白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張強,毫不意外地和張強那雙充滿惡意的眼神撞上了。
這一刻,沈白甚至懷疑昨天晚上破壞他們房門的是不是張強?
「先下樓吃飯吧。」謝青站在沈白的身前,幫他擋住了張強的惡意:「我們房裡昨晚應該是來了不速之客,不過,好像我們沒什麼損失。」
王韜一聽這話頭皮都麻了:「啊?那是人還是鬼啊?你們身上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兒嗎?」
謝青輕飄飄地說:「誰知道呢。」
下樓吃飯的時候,張強有意往沈白身邊靠攏,但他還沒來得及靠近沈白,便被謝青不動聲色地用王韜擋住了。
王韜一無所覺,他甚至還樂呵呵問謝青:「你說,一會兒導遊會有安排嗎?如果能自由活動就好了。」
謝青瞥了一眼好心提醒:「我個人認為你還是不要自由活動得好。」
一夜過去了,張強一點動靜都沒有,誰知道他是不是憋了個大的。
王韜也不知道有沒有將謝青的提醒聽進去,他轉頭和張強說了兩句話後又對沈白和謝青說:「那我們一起行動吧,這樣就算出了意外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