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是控制?」沈白將布偶人放回了棺材,他見謝青還拿著那張符紙研究,便從他手裡將符紙拿過來放回了棺材:「就當我們沒看過吧。」
謝青:「……你倒是會自欺欺人。」
「唉。」沈白將棺材推回床底,一臉苦大仇深:「這叫緊急避險。」
門再次被人敲響,謝青按住要去開門的沈白:「我去吧。」
沈白站起來跟在謝青的身後:「賭個五毛錢,還是王韜。」
「那我賭一塊錢的。」謝青說著就將門打開了。
門外不是王韜而是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
剛才還在暢談「賭資」的兩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你們好……我能跟你們換個房間嗎?」小姑娘說著就帶上了哭腔。
「你是遇到了什麼事嗎?」沈白溫聲問道。
小姑娘解釋:「我的房間在最裡面,而且只有我一個人住,門鎖還壞了。」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敲了一圈門,他們都不願意和我換……」
沈白轉頭去看謝青,問謝青意見。
謝青硬邦邦的兩個字:「不換。」就將門關上了。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沈白甚至聽到了小姑娘沒繃住的哭聲。
謝青見沈白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捨不得?想換?」
沈白有了片刻的無語:「不換是對的。」
「嗯?」謝青驚訝,他一直以為沈白對這種類型的小姑娘沒有抵抗力,具體參考李念雨同學。
沈白又說:「誰知道那個房裡會有什麼?我倒還好,就怕連累了你當場下線。」
「怎麼感覺你並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謝青一針見血。
沈白不自然地別過臉:「你感覺錯了,我很惜命的。」
「是嗎?」謝青懷疑。
「是的!」沈白重重點頭。
謝青定定地看了沈白一會兒:「走吧,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當路過王韜門口的時候發現他們的房門是敞著的,兩人很有默契地拐彎走了進去。
王韜看他兩人就這麼進來了,還怪驚訝。
「就你一個人?」沈白好奇。
王韜解釋:「跟我住一起的那個哥們是個新人,看到棺材嚇得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棺材呢?」謝青問。
王韜努了努嘴意思是:床底下呢。
「你就不好奇棺材裡的東西?」沈白笑眯眯的模樣像極了不懷好意的狼外婆。
王韜一聽這話就跟炸了毛的哈士奇似的:「這可不興好奇的啊,誰知道裡面是什麼要命的東西啊。」
「萬一裡面有線索呢?」沈白給予靈魂一問。
王韜一聽這話,頓時陷入了沉默。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萬一有個萬一呢?
「我們床底下也有口棺材,裡面是個布偶人。」謝青主動交底。
「你們真打開看了?」王韜震驚。
「不然呢?」沈白開始歪理:「這放在床底下不就是為了讓人看嗎?」
王韜被沈白的歪理打動了:「那……就開一個?」
謝青拍了拍他肩膀給他勇氣:「開一個!」
就這樣,王韜幹了一個讓他後悔一晚上的事——開棺!
王韜將棺材從床底下拖出來,放到床上。這口棺材比沈白他們房間的那口棺材要大一點,沉一點。
王韜擼起袖子在沈白和謝青期待的目光中去開棺,但他的手剛碰到棺材蓋就又縮回來了。
沈白親切地問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處,有難處可以說出來,他和謝青會幫忙解決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韜總覺得沈白和謝青這兩人有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
不過對於王韜來說,最大的難處就是開棺。
他是真怕開出點不該開出的東西,然後這個房間裡的三個人同一時間下線,自此往後告別了美麗的世界。
「還是我來吧。」沈白躍躍欲試,他甚至善解人意地對王韜說:「你要是害怕,就先出去。」
王韜覺得自己被沈白看輕了,梗著脖子嚷嚷:「誰害怕了?我可是個老人了,怎麼會害怕。」
「哦。」沈白就這麼笑眯眯地看著他,上手就把棺材蓋給開了。
王韜:「……」
還是那句話,這兩個人絕對有病!
讓沈白和謝青感到意外的是,這口棺材裡放著的不是布偶人而是一個木偶人,而木偶人像極了王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