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沈白覺得很奇怪,他覺得謝青跟自己是不是有點太熟了?他們明明認識也沒幾天。
吉祥古村依山而建,家家戶戶都有一棵一人粗的槐樹,槐樹下有一盞石燈,燈火昏暗。
院門旁有一個小小的神龕,沈白特意湊過去看了看,見裡面供奉著一隻穿著白色衣服的布娃娃。
一雙黑色的眼睛幾乎占據了大半張臉,紅色的線繡成的嘴唇,像是沾了血一樣。
「你在看什麼?」謝青在他身邊蹲下。
沈白往旁邊讓了讓,好讓謝青看清神龕裡面的布娃娃:「好像每家每戶門前都有一個這樣的神龕。」
「你不覺得這個布娃娃看起來有點眼熟嗎?」謝青示意沈白去看導遊。
被謝青這麼一提醒,沈白也覺得這個布娃娃很像導遊。
「請各位遊客跟我來,前面就是我們這幾天要住的地方了。」
導遊將大家帶到了一個三層小樓前。
這座小樓應該是有些年數了,雖舊但不破。
小樓的門前有一棵一人粗的槐樹,樹下是石燈,門口也有個神龕。
沈白特意蹲下看了看,神龕裡面也是一模一樣的布娃娃。
「感覺走進了一個被詛咒的地方。」沈白吐槽。
這座樓的院子很大,地面鋪滿了石子兒,院子中央有一個小池塘,池塘里種著荷花。
一個佝僂著身軀的老婆婆拄著拐棍慢慢走了過來,她對導遊說:「人都來了?」
導遊點了點頭:「都來了。」
「一共多少人?」老婆婆渾濁的目光掃過人群,最後定格在沈白的身上。
沈白見老婆婆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也不害怕,甚至還友好地朝老婆婆笑了笑。
導遊告訴老婆婆,這次他們一共來了15人。
老婆婆點點頭說了句:「來吧。」就轉身進了小樓。
先前在車上坐在沈白身後的那個小伙子又出現在沈白的身邊,他在沈白耳邊說:「怎麼感覺那個老婆婆在盯著你看呢?」
沈白是真不習慣和陌生人這麼近,他往謝青的身邊挪了一步和小伙子拉開了距離。
謝青看了那小伙子一眼,伸手摟住沈白的肩膀笑眯眯地來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們之間容不下第三人。」
小伙子:「……」
沈白看了一眼謝青摟著自己肩膀的手,眉頭是皺了又皺。
還是那句話,他還是不習慣和人這麼親近。還有,謝青剛才說的話怎麼聽著那麼不對味呢?
沈白拍了拍謝青的胳膊,讓他把胳膊拿走。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小伙子撓了撓後腦勺:「我就是好心提醒而已,怎麼感覺……」
「謝謝你的提醒。」謝青不僅沒有把胳膊從沈白的肩上拿走,甚至還將沈白往懷裡摟了摟:「我們會注意的。」
小伙子感到無語,他有一種雞同鴨講的感覺。
「我叫王韜,就想跟你們交個朋友,真沒別的意思。」這個叫王韜的小伙子,很努力地跟謝青講道理。
但謝青不聽道理,一聲特別冷淡的「嗯」就攬著沈白走了。
沈白又拍了一下謝青的胳膊,這次用了點力氣。
謝青收回手,摸了摸被沈白拍疼的地方一臉委屈地看著沈白:「你竟然為了剛才的狗男人打我。」
這語氣聽著像是在控訴渣男丈夫的可憐妻子。
沈白嘴角抽了抽,一言難盡地看著謝青。
「算了算了。」謝青轉過頭一副看開了的模樣:「不過就是喜新厭舊罷了,你在外面怎麼鬧都沒關係,只要還記得我這個家。」
沈白忍不住了,黑著一張臉:「能不能正常點?」
謝青微笑:「好的~」
一樓是個休閒區,老婆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其他功能區後,便將房卡拿了出來:「你們來的人太多啦,我這裡沒有那麼多房間,兩人一組,你們自己分吧。」
沈白拿到了一張房卡,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跟謝青一個房。
不跟謝青一個房的話,就得跟別人一個房,沈白實在不喜歡跟陌生人同處一屋。
謝青看沈白把房卡給自己,笑得一臉欣喜:「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你閉嘴!」沈白再次黑臉。
「好巧啊,我們竟然住隔壁。」王韜湊過來看了看謝青手裡的房卡,驚喜地說道。
謝青把房卡往口袋裡一揣,一臉不善地看著王韜:「你就沒有房友要交流感情嗎?為什麼總是試圖插足我和小白之間的感情?」
王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