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傾向於這是夢境。
夢境中的陳令藻才會讓他這麼壓著。現實中的陳令藻都不讓他離這麼近的。
他會推開自己。
越睢連回應陳令藻的聲音都帶了些委屈。
越睢腦子糊裡糊塗,憑藉最後一絲理智,分析出這是夢境。
他想趁著陳令藻一定會和他說真話的時機詢問他,為什麼不能和家裡人坦白他們戀愛了,他們成為了情侶,就理應告訴所有人。
越睢又想到,這是夢境啊,夢裡的陳令藻怎麼可能會和他說真話。
身下人在掙扎亂動,越睢不滿蹙眉。
他們都是情侶了,憑什麼自己的夢裡陳令藻還要逃離自己?!他們都互幫互助兩次了,陳令藻還欠他一次,他是債主!
……這是夢,是他的夢,所以他想做什麼,都是可以的吧?
像是要彌補上次夢裡的遺憾,越睢青澀而珍重地壓低腦袋,唇瓣緩緩湊向陳令藻的。
他伸出舌尖,在對方的嘴角輕輕舔舐、描摹,再順著唇線一點點向他的唇珠行進。
待將陳令藻整個唇都舔得水津津的,他用牙齒輕輕咬住唇瓣中間微微凸起的小肉珠,輕輕啃噬,又用舌尖安撫。
陳令藻的嘴巴和陳令藻的手一樣好吃,更軟一些,香香的,比他吃過的任何口味的果凍都更甜、更讓他魂牽夢縈。
不知道是呆住了還是其他原因,夢中的陳令藻乖得不像樣,越睢很滿意。
所有的缺憾,現在終於得到彌補。
……
陳令藻腦中爆開煙花。
他好像被越睢傳染了,也醉了。
他在做夢吧。陳令藻放空想,唇上濡濕的感觸又讓他雙目重新聚焦。
不合時宜地,陳令藻有些想笑。
寵物隨主人,雪球舔他手指和越睢舔他嘴巴的動作都有些相像,一下一下的,細細密密的,像在填塗兒童畫,勢必要做到一處不落,細緻而耐心。
陳令藻懷疑越睢是在模仿雪球舔水喝。
「……越睢,你起來點。」
越睢繼續埋頭舔,甚至越來越近,高挺的鼻樑相應地在陳令藻臉邊亂蹭。
「越睢。」陳令藻沉聲,「別舔——」
陳令藻猛地一頓,瞳孔驟縮,微張的嘴開開合合,不知道要說什麼。
在這時,越睢再次埋頭,輕輕地用舌尖觸碰他的。
……
第二天醒來,越睢頭痛欲裂,一起身,發覺上身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自己什麼都沒穿。
目光打量周圍陳設,猛地頓住。
陳令藻趴著睡在他身側。
越睢頭腦炸開,頭痛欲裂。
門被敲了兩聲後,徑直打開:「小藻,等下我們——」
男聲戛然而止,痛呼:「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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