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睢若有所思。
看來以後他要注意飲食了,不然嚇到陳令藻就不好了。
話說,他今天吃什麼容易上火的東西了?越睢眉頭緊鎖,思索。
第38章 明年也缺陳令藻織的圍巾
正好是周末, 風和日麗,無風。
陳令藻思及睡袍問題,兩人正好也住了晚了, 第二天就回了趟宿舍收拾東西。
兩人行李不多,兩個箱子,越睢兩隻手正好夠。
留守舍友感慨一番「越哥的男友力」後, 目送兩人離開宿舍。
校外房子離學校也近, 開車堵了十分鐘, 十五分鐘也就到了。
這邊是小高層, 沒安電梯,二樓, 越睢上下兩趟把行李都搬上去。
說好還要一起出去買些東西, 行李晚上再收拾,兩人就沒再耽擱時間,東西放下就要走。
前天越睢成功捍衛住和陳令藻一起睡覺的權利,雖是深秋, 卻春風得意, 放下東西,習慣性伸手去牽陳令藻。
陳令藻下意識一掙, 抬眼,望進越睢眼底。
越睢心尖一揪,要笑不笑:「怎麼, 不能牽?」
這話說得怪。
陳令藻搖搖頭, 不再動。
「哼, 這才對,咱們的默契和習慣怎麼能隨便改了?」他半開玩笑道,「還不讓我牽, 怎麼,你外邊有人管著,不讓你和我這個大房親密接觸,怕我把人鏟了?」
越睢眼尾一挑一挑的,拿那雙凌厲的眸子當媚眼拋,話尾暗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矯揉做作。
陳令藻:「……」又演上了。
陳令藻輕輕抬眸,清淺的眸子像一捧雪般乾淨潔白:「你牽不牽。」
說著竟是要抽開。
「牽牽牽~」
越睢連聲道,還像是怕人跑了似的,緊緊攥著陳令藻柔軟的手,寶貝似的放進自己口袋,討好揉揉他的手背:「好小氣啊陳小藻,說一句都不行了。」
一轉眼就看陳令藻沒什麼情緒的眼睛望著他,越睢連忙告饒:「好好好,錯了錯了。」
他親親熱熱環住陳令藻的肩膀,腦袋留戀地貼貼陳令藻修長柔軟的脖頸,把放置一旁的圍巾妥善圍好,念念叨叨,「下一條我很快就織好了,改天就換個顏色圍。」
「唉,我織得慢,你不能嫌棄,我練練就能快些了。」
陳令藻踟躕:「你……要不給自己織一條?」
越睢驚訝:「給我織幹嘛?」
陳令藻輕咳別眼:「那個,兄弟圍巾什麼的……」
「哇——」越睢雙眼一瞬間爆發出比太陽還要璀璨的光亮,欣喜若狂,「你給我織嗎?」
陳令藻自從瞞著他秘密之後,就很少主動跟他說要不要穿兄弟裝之類的了,甚至有時候他感覺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
越睢眼睛黑亮,狹長凌厲的鳳眼硬是被他看陳令藻看成狗狗眼。陳令藻看過去時,只覺對方眼中都是自己。
他當初就是被這樣一雙眼看淪陷的。
「……」其實他本來是說不用費精力給他織圍巾,讓越睢不要有壓力覺得一定要完成什麼任務,或者給自己織也行,但是現在——他看著這雙眼睛,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念頭。
他不想看到這雙眼中流露的失望。
陳令藻輕輕點頭。
越睢笑容不自覺擴大,快要咧到耳朵根,一把抱住陳令藻的腰,手臂肌肉收縮,輕而易舉讓人雙腳離地,抱著人轉圈圈。
兩人貼得緊,哪怕隔了層厚厚的衣服,陳令藻還是能感覺到越睢胸膛興奮的震顫。
越睢實在是高興、興奮,美到幾乎不知天南地北,一看到陳令藻就想笑。
哇,陳令藻要給他織圍巾,主動。
他這算不算媳婦熬成婆?
陳令藻下巴擱在越睢的肩上,耳邊是越睢粗重的喘息,喘息夾雜著滿溢的興奮,包裹著他。陳令藻也被感染,沒忍住笑了下。
聽見人笑,越睢下意識又想抱著人轉圈圈,被陳令藻抵住,輕輕拉開距離。
他還被越睢箍在懷中,淺淡的雙眸暈滿柔和,從下巴到劍眉認真地、慢慢地看去,目光一頓,抬手,用衣袖輕輕沾掉越睢鼻尖、額頭的點點汗珠,顏色淺淡的兩瓣唇輕輕一抿,露出清淺又靦腆的一點笑意,眼睫一彎,如雨打荷花般晶瑩清淡。
越睢看痴,呼吸愈發粗重,瞳孔的倒影中只有一人。
「先說好,我是新手,織的肯定不如你好,時間也會很長——說不定你都穿短袖了,我圍巾還沒織好。」
「那正好我明年也缺陳令藻織的圍巾。」
越睢只覺得自己心跳快得好像病了,說話都不穩,差點咬了舌頭。
陳令藻笑,拍拍他的肩膀,「好吧,那你等著吧。我儘量不讓你等那麼久,好嗎?」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