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睢姿態放鬆,抱住陳令藻:「怎麼樣,我是不是特別好~」
「有我這麼好的朋友,是不是特別有安全感,嗯?」
陳令藻默默嘆氣,看他一眼。
他有時候是挺羨慕越睢這種心態的。
陳令藻憐愛地摸摸他的頭。
「嗯,很安全,玩去吧。」
在陳令藻想放開時,越睢磨牙,壓著陳令藻的手讓他多摸一會兒,凝視著他。
他本想質問陳令藻,是誰在他家住,知不知道不應該隨便帶人回家,之類的問題,提高陳令藻的警惕性。
但看在他摸了自己的份上,應該是知錯了,就大度地放陳令藻一馬。
陳令藻視線定住,蹙眉,瞳孔一縮,「你胳膊怎麼了?」
「啊?」越睢扭頭,沒看見,「什麼怎麼了?」
陳令藻幫越睢掰掰胳膊,越睢看見了上面的擦傷,還有點滲血。
越睢:「不小心碰到的。」
陳令藻橫他:「不小心碰到不應該是淤青嗎?我們是好兄弟,你不能騙我。」
越睢眼睛眨都不眨:「真的,這我有什麼好騙你的。」
「早上在酒店沒睡醒,以為在家裡,晃晃悠悠的就蹭到門框了,也不怎麼疼。」
說完他話音一轉:「欸,你怎麼知道我會來啊,還準備了『新』拖鞋?」
越睢指指自己的拖鞋,語氣平緩,看起來毫不在意,只是隨口一問。
陳令藻沒說信不信,從旁邊拖過醫藥箱,幫他處理,垂眸:「哦,那是我哥穿的,你穿也一樣。」
前半段話越睢沒來得及鬆口氣,又被後半段話打擊得嘴角一歪。
什麼叫他穿也一樣?
在陳令藻心裡,難道不是應該他的地位更高嗎?
噢,也不是說一定要陳令藻在他和其他人之間,特別是陳令藻的親人之間,分出個排名,但是——
他不應該是特殊的嗎?
他可是陳令藻唯一的、最好的、一輩子的好朋友。
那堂哥呢?據他所看,陳令藻可是有好幾個。
一個和多個,那分量能是一樣的嗎?
越睢憋氣:「那我的拖鞋呢?」
且不說他是陳令藻最好的朋友,就只說他現在假扮陳令藻的男朋友,就算不是真的,那待遇不應該更高嗎?
他決定了,陳令藻不承認錯誤,不把他應有的待遇還回來,他就把自己憋死。
陳令藻奇怪看他一眼。
「上次你走的時候不是弄壞了嗎,就換了新的。」
「……噢。」越睢乾巴巴道,「那……我穿我自己的吧。」
「穿咱哥的多不好——我鞋呢?」
陳令藻揚下巴,「鞋櫃裡,藍色帕恰狗。」
越睢顛顛過去,換好鞋,顛顛回來。
他把鞋排到陳令藻鞋子的旁邊,一藍一綠,整整齊齊。
「陳小藻同志,你的眼光越來越好了。」
越睢喜滋滋道,給他倆買的鞋都是配對的。
陳令藻奇怪看他一眼:「鞋子是阿姨買的,你要當面夸阿姨。」
越睢眼睛更亮:「阿姨都知道我們的關係,那不就是你平時會和阿姨說起我嘛,你重視我。」
陳令藻:「……你開心就好。」
越睢:「好了,那麼下面我們開始干正事吧。」
「陳令藻,我們來制定假男友守則。」
陳令藻:「?」
越睢用手背拍另只手的手心:「我得有個章程,才能做好假男友這個身份賦予我的使命啊。」
越睢一連說了幾條,陳令藻聽著竟然覺得可行。
這種完全把他劃在越睢名下的行為,除了對他有影響,同樣也會讓越睢遠離正常生活,甚至可能永遠和他綁在一起。
思想黑暗一點,一輩子這樣綁在一起,怎麼不是另一種程度上的相伴終生的戀人呢?甚至比戀人還可靠。
他那方面欲望不高,對他來說這種關係是很有可能永續存在的。或者說,他有沒有可能……
不行。陳令藻啊陳令藻,你要堅守你的底線。
當戀人哪有當爸爸爽?他還是更喜歡做別人爸爸。
陳令藻扼腕,再努力去聽懂越睢的各項計劃。
牽手、擁抱、親吻、同居,不論越睢說得多麼離譜,他連連點頭。
最後越睢一錘定音,說得興奮地臉都紅了,「總之,你只要在學校配合我的行動,然後準備好和我一起出去住。」
「陳小藻,記清楚了嗎?」
「……」
陳令藻提出質疑:「那個,假男友和跟你一起住,我記得我是擁有選擇權來著。」
越睢:「對啊,二選一,再送一。」
陳令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