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令藻沉默一會兒,給他發了三個大拇指。
【陳令藻】:[贊][贊][贊]
……
悄悄吃完夜宵,洗漱完,陳令藻癱在床上,頭疼思考越睢丟給他的世紀難題。
越睢的提議讓他有點蠢蠢欲動,但又清楚知道越睢肯定不是那個意思。至于越睢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也不很清楚。
他懷疑越睢提出這個就是為了試探他有沒有那個心思——但是越睢有那麼聰明嗎?
陳令藻:「……」
真是夠了,喜歡個人藏著裝著堪比間諜片,怎麼能這麼累呢。
所以和讓越睢成為他假男友比起來,是不是合租更好一些?
畢竟如果他的性向或者喜歡被發現後,合租還能說清楚,明明喜歡越睢,卻答應讓越睢做自己假男友,那是真說不清了。
而且他現在是在裝直男,那麼只要操作得宜,他就可以是一個不像越睢那麼恐同的直男。
如果進行順利,那他以後就是不恐同的、不喜歡和好兄弟一起睡的直男gay。
陳令藻被自己無語笑了一下,磨牙。
沒人跟他說裝直男還需要這麼多限定詞啊。
直男怎麼可以這麼難纏?
他還是直男的時候都沒這麼難纏啊。
陳令藻翻身,狠狠踢了下被子。
但是現在在宿舍越睢都這麼放肆了,真出去合租,他真的可以輕易糊弄過去嗎?
糾結著糾結著,陳令藻陷入夢鄉。
*
第二天一早,陳令藻下樓時,門口陳令荀抱了一大捧花,包裝精美。
陳令藻打了個哈欠,瞧著那一大捧開得鮮艷燦爛的花,趿拉著拖鞋坐到椅子上,懶懶道,「哇噻,哥你追求者上門了?」
「啊~看來TA很喜歡你啊。」陳令藻揶揄,笑,「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生個108胎。」
他知道有個人在追求他哥,但是他哥似乎還沒答應,但是不耽誤他討一下打。
陳令荀面容古怪,搖頭,走過來,意味深長地看陳令藻,看到陳令藻渾身不自在,再輕輕把花放在陳令藻旁邊的空椅上,隨後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慢條斯理地進餐。
竟然沒生氣?有古怪。
陳令藻看他行雲流水一系列動作,眼睛微眯,探頭看向花上的卡片。
下一刻,雙眼圓睜,低頭,縮回腦袋,開始專心致志吃飯。
瓜吃自己頭上了。
八卦終究不能當飯吃,還是要先吃飯啊。陳令藻埋頭苦吃。
陳令荀斯文擦擦嘴,開始前搖。
「暫時還沒有生孩子的功能,」陳令荀微微一笑,「不過,我覺得有人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陳令藻裝傻:「誰惹你了啊哥。但是我覺得,應該給其他人辯解的機會,不能直接定罪。」
陳令荀姿態放鬆:「所以我要的是解釋而不是直接把人打一頓。」
陳令藻:「……哇,哥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他突然有點後悔
陳令荀不說話。
陳令藻:「……好吧,哥你看著辦就行,我相信你是一個很理智的人。」
「我看著辦就行,我是一個很理智的人。」陳令荀重複一遍他的話,突擊,「但是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小藻啊,只有熱戀才可以送花嗎?」
陳令藻搖頭,微笑得體:「不是啊。」
陳令荀:「那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陳令藻投降:「哥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說。」
陳令荀咄咄逼人:「越睢為什麼要送你花。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陳令藻點頭,說想清楚了。
陳令荀目露希冀:「是為什麼?」
陳令藻沉吟片刻,腦海中進行了深刻的邏輯梳理,肯定,「是為了收買我。」
「?」
陳令荀下意識去看陳令藻碟子裡的早餐。不應該,他這麼多年的做飯手藝,能給他弟弟吃出食物中毒。
陳令藻理由充分:「他昨天才跟我說的,黑歷史封口費。」
「不然買花幹什麼。」
陳令荀像才認識陳令藻一樣,震驚而讚嘆地觀察他。
等他意識到這是陳令藻真心話時,心裡一咯噔——他弟弟是絕望的直男。
學藝術的竟然是絕望的直男。
哈哈。
陳令荀揉揉額頭,做最後的掙扎:
「……是啊,他買花幹什麼。」
「為了收買我啊。」陳令藻對越睢買花的原因很有自信,「那我去問他,你就看是不是嘛。」
陳令藻對于越睢鐵直男這個事實,是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