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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姜權宇狠狠道:「什麼也不要說,我什麼也不會聽。」

姜斂是他的父親沒錯,可姜斂殺了他的母親,還把綁架溫時熙,把溫時熙折磨成這個樣子。

幾息間,更多的腳步聲從上方傳來。

未完成的樓宇工程,腳步齊齊出現,透著一股肅穆。

姜斂下意識抬頭看,眼底露出失措。

「權宇,你聽我說,我把溫時熙帶到這來,只是有事想問他。」姜斂飛快說著,忍不住朝前邁步,高聲道:「我可是你的父親啊,我們是親人,你不能為了一個溫時熙——」

「姜斂。」姜權宇靜靜開口,一字一頓道:「我不是母親。」

記憶中的母親格外溫柔,可就是這樣的溫柔,甚至足以致命。

早在二十幾年前,他的母親,就不該把找到的證據交給爺爺。

也許當年,姜斂就是用這一套說辭,用「親人」這樣的字眼,安撫住母親,沒有在第一時間告發他。

可今天,姜權宇一定要父親為所做的一切,付出成百上千的代價。

隨著姜權宇的話,雜亂的腳步聲不斷逼近,終於突入房間。

幾名帶著槍的警員快速控制住場面,醫生緊跟其後,來到受傷的溫時熙身邊。

溫時熙的傷看起來非常嚴重,除去臉上的外傷,只稍稍一動,立刻就會皺起眉頭。

小指處的紅腫,也需要到醫院進一步檢查,才能確定是否傷到骨頭。

醫生掏出消毒藥品,打算立刻做些處理,卻不料,溫時熙坐在椅子上,輕輕推開醫生,拉著姜權宇的衣角,輕輕仰起頭,忽而問道。

「你都知道……是不是?」

溫時熙的左眼因為紅腫,只能微微睜開一條縫隙,眸中含著蒼白的難過,嗓音格外虛弱。

「你母親和雅瀾夫人的車禍都不是意外,我的父親也是被姜斂害死的,所有的事,你都知道,可你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告訴我?」

姜權宇的神情一片深沉:「時熙,先讓醫生治療。」

「哥。」溫時熙眼中一片水色:「如果姜斂沒有告訴我,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他喊了姜斂十八年大伯,在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兇手身邊,生活了十八年。

姜權宇聞言,微微一頓。

一時間,姜權宇眼裡布滿惶恐的愛意。

心疼盤踞在漆黑的眸中,姜權宇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溫時熙,手掌朝溫時熙的臉頰伸去。

姜權宇沒辦法解釋,只輕輕道:「溫時熙,你聽我說。」

卻不料,溫時熙輕輕搖頭,向後縮了縮,躲開姜權宇的手,低聲喃喃:「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沒有告訴我?紐西蘭的研究室也是,還有你為什麼突然跑去華盛頓,為什麼無論什麼事,你都不肯告訴我?」

「時熙。」姜權宇輕聲道:「你傷的太重了,等你好起來,我——」

「哥……」溫時熙聲音淡極了,咬牙用力,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向姜權宇的眼睛:「我不該去姜家的……」

虛弱至極的聲音,背負著無法跨越的絕望。

「我們不該成為家人的。」

房間另一邊,姜斂被警察帶上手銬。

姜斂不斷辯解,聲音迴蕩在房間裡,堅稱自己只是管教家中小輩,更沒有打電話索要贖金,根本算不上綁架。

可無論如何,他都要去警局走一趟,兩名警察一左一右,架著姜斂向房門外走去。

爭執間,姜斂的臉色愈發難看。

姜斂幾經盤算,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就算他今天綁架溫時熙的事可以大事化小,可溫時熙手裡,有容雅瀾留下的文件,除了十幾年前走私的證據,也許還有更多,甚至是有關他買兇殺人的證據。

他剛剛已經把一切告訴溫時熙,溫時熙一定不會放過他。

既然這樣,他死也要把當年的一切,統統帶進棺材裡。

想到這裡,姜斂恰好走到門口。

他突然發作,用盡全身力量,憤然掙開身邊的兩名警察。

電光火石間,他伸手拔出一名警察腰間的手槍,朝著房間內虛弱的人影瞄去。

另一邊,姜權宇聽著溫時熙剛剛的話,瞳孔輕輕一縮。

什麼叫做,他們不該成為家人的?

因為他是姜斂的兒子,是殺害溫時熙一家兇手的兒子,所以他就被溫時熙同樣判了死刑,是嗎?

心跳迴響中,姜權宇的餘光,看到姜斂掙脫身邊的警察。

漆黑的槍孔,朝兩人所在的方向轉來。

霎那間,巨大的槍聲,在地下室中迸裂。

隨著音波散開,溫時熙眼底一片錯愕,看向突然抱著他轉身的人影。

姜權宇用身體圈出的安全區,既狹小又昏暗。

溫時熙微微仰頭,視線很快越過姜權宇的身體,看向門口的動亂。

姜斂手中還拿著槍,火藥味飄來的剎那,一切畫面猝而放慢,像在播放一盤損毀的老式電影。

下一秒,溫時熙感受著姜權宇猝然卸力的身體,托著那道身影,一同朝地上倒去。

湧出的血液幾乎是在瞬間,就順著衣襟流淌到地上。

兩人坐倒在地,溫時熙環住姜權宇的身體,寒涼的手掌很快在姜權宇身後,摸到一片莫名的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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