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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權宇雖然仍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可這份關愛完全超過憐憫與同情,不光對溫時熙千依百順,就連纖細的弟弟在學校上體育課摔了一跤,親切的大哥也要從公司開車到學校,親眼看過才能放心。

短短時間內,姜權宇用他擁有的一切權利、地位和金錢,告訴海港所有人,溫時熙是姜家金尊玉貴的小少爺。

繼而,他又用輕行慢走的時光,將溫時熙從一隻困獸,重新變回一個活潑開朗的小男孩。

姜權宇會陪溫時熙彈琴,陪他一起默譜子,陪他一起去聽演奏會。

每逢度假期,他也會帶溫時熙一起出去度假,到世界的各個角落。

年幼的溫時熙很少開口要些什麼,唯一一次開口,是聽到同學們聊到在蘇格蘭騎馬的經歷。

姜權宇知道後,花了許多心思,從遙遠的英國雪特蘭群島,給溫時熙買來一隻溫順可愛的幼年矮腳馬。

有許多個周末,他會陪溫時熙一起在馬場渡過,一起餵溫時熙的小馬pony,再把溫時熙抱在懷裡,抱著他一起騎馬玩。

不可一世的年輕繼承人,用超乎常理的溫柔呵護,實現著弟弟的所有願望。

時間如白駒過隙,溫時熙就這樣在眾人不解和羨慕的眼光中,被姜權宇一點點呵護長大。

安穩的歲月中,溫時熙非常努力。

他為了成為一名足以與姜家匹配、優秀的鋼琴家,從沒有一天放鬆過練習。

無論什麼樣的曲子、多麼高的難度、什麼無法突破的技巧,他都能一一克服。

不止因為他喜歡鋼琴,更是因為他每次練習完,姜權宇都會來到琴房,做他唯一的聽眾,為他鼓掌、再買各種各樣的玩具給他。

鋼琴上的小熊玩具,是姜權宇第一次聽溫時熙自己改編小星星變奏曲時,獎勵給他的禮物。

它代表著在溫時熙每一次彈琴時,姜權宇都會在琴房陪著他。

一切美好與溫暖的環繞,使溫時熙堅信,只要他足夠認真,他就可以永遠在姜權宇身邊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

時間用「家人」的名義,將本不可能發生交集的兩個人一點點縫合,直至無法抽離。

如果沒有七年前的那些事,溫時熙也許還在做著這樣的美夢。

他仍然是姜權宇重要的家人,仍然擁有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擁有的東西。

海風不斷吹來,浩渺的海面在漸晚的紅霞中一點點暗下。

溫時熙在別墅露台站了一會,捏了捏酸脹的眉心,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在這樣的光線,顯得突兀又刺眼。

待眼睛慢慢適應,溫時熙輕觸撥號盤,打了一串數字出來。

時隔七年,這仍然是十一位他絕不會記錯的數字。

溫時熙想了片刻,沒有撥出,只給號碼發去簡訊。

「我要回家,我想練琴。」

溫時熙知道,醫生會原封不動把他的身體情況報告給姜權宇,姜權宇應該沒有理由再把他留在這裡了。

可溫時熙等了半個小時,沒有等到任何回復。

黃昏殘陽逐漸暗淡,被夜間的霧靄取代。

溫時熙坐在露台上的鞦韆上,腿上一晃一晃,一邊在腦子裡默喜歡的譜子,一邊哄自己盪鞦韆玩。

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出一點不對勁。

浪花在暗光中忽隱忽現,天色已晚,應該早到了晚飯時間,卻還沒有人來叫他下樓用餐。

溫時熙猶豫起身,繼而,在他看向露台門口時,整個人愣在原地。

那個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的人,此時正靠在露台門,悄無聲息地凝望著他。

姜權宇不知已經站了多久,身穿一絲不苟的雙排扣風衣,黑色的西服套裝,到處瀰漫著獨屬於夜色的深邃與安靜,深色眼眸被海霧侵染,既幽深又模糊。

溫時熙受到驚嚇,緩了幾秒,開口問道:「……你是鬼嗎,幹嘛站在那不說話?」

姜權宇:「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沒想什麼。」溫時熙道:「你怎麼來了?」

姜權宇不咸不淡道:「我認為我來這裡,不需要和溫時熙報備理由。」

溫時熙聽著,漸漸露出一點似有若無的笑意。

遠處海浪輕涌,像一次次親吻昏暗的天際。

溫時熙重新靠回鞦韆里,一邊晃來晃去,一邊聲音輕快道:「我老老實實待在你的籠子裡,你連面都不露,我一說要走,你就馬不停蹄地跑過來……哥哥,控制欲這麼強可不好。」

隨著說話,漂亮青年軟唇不斷開合,唇角邊始終含著笑意。居家服襯衫領口微張,布料擺動間,與海風纏綿在一起。

姜權宇的目光緩緩下沉,落在那道單薄又勻稱的身體上。

溫時熙就好像不知道冷,身上淺粉居家服布料輕薄,覆蓋在皮膚上,所有身體起伏都清晰可見。

鎖骨下方的薄薄胸膛、延綿至性感的窄腰,在布料遮掩下,每道輪廓一覽無餘。

夜色漸濃間,姜權宇收回目光,無視了溫時熙的調侃。

「別玩了,下樓吃飯。」姜權宇道

繼而,他一邊朝屋內邁步,一邊道:「吃完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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