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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錢,大筆大筆的美金,只要殺了謝安存,就可以拿他的血、身體或者什麼都好,賣給惡趣味的富豪,賺到一大筆錢。

還能順便給他哥找不痛快,一石二鳥,世界上再沒有比這回報比更大的事了。

「俞青涯,你敢開槍試試看。」

俞明玉的臉色極陰沉,見俞青涯將槍口慢慢轉向自己,沉聲:「你想確認一下是你開槍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快麼?」

俞青涯忍不住笑了。

「那又怎麼樣?就算你先打中我,我背後的人還是能將你捅成篩子。」

「我說俞明玉,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身手太自信了?在布塔沙這種地方,敢一個人單槍匹馬進拍賣場,就不怕被仇家圍剿?」

他說著朝謝安存努了努嘴:

「看來你也知道睡在自己枕頭邊的人是什麼東西啊?就這樣你也敢下得去手?二哥,你的品味倒是和你的人一樣,讓人稀罕得很。」

俞明玉的目光輕飄飄落在身旁一個鐵桶上,裡面有半桶還沒徹底凝固的松脂油。

「不過呢,我想了想,直接讓你死在這裡未嘗不是件好事。」

俞青涯轉了轉眼珠。

「你死了,伯勞軍火倒台,你就只能在棺材裡眼睜睜看著自己十幾年的心血被這裡的恐怖分子掃劫一空。」

「不不,說不定我能代替你成為伯勞的新主人,這樣也不辜負爸的期待,你覺得呢?我們好歹也是一家人啊,你做哥哥的也得捨命給弟弟鋪條未來的康莊大道吧。」

俞明玉聞言卻是笑了,拿一種俞青涯最討厭的溫柔語氣說:

「你這樣的廢物最多只能拿拿玩具槍,哪來的本事造軍火?嘴巴放乾淨一點,哥哥死了以後進的不是棺材,是你頭頂上的無色界天*。」

尾音剛落,他忽而從地上暴起,一腳將鐵桶往俞青涯的方向踹,松脂油倒了一半,另一半全濺在俞青涯身上。

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便有一隻點著了火的銀色打火機直直衝自己面門上飛來,火星子燎在油里,幾秒鐘的功夫已有熊熊燃燒起來的勢頭。

俞青涯狼狽地往後退,嘴裡什麼罵娘的髒詞都冒出來了,怒不可遏道:「開槍!」

他本意要在這兒取俞明玉的性命,身後的僱傭兵卻會錯了意。

長著角和尾巴的怪物倒在血污里抽搐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其中一人的目光就沒離開過謝安存,手指哆哆嗦嗦地壓在扳機上。

邪物對於信奉天主教的基督教徒來說是大忌中的大忌。

謝安存分明就是黑彌撒里獻祭人類才能召喚來的惡魔,是凶兆,也是不幸,這種東西不管打哪兒來的,絕對不能留在世界上。

通通見鬼去吧……僱傭兵赤紅著眼抬起槍,對準謝安存的心臟,指尖微微用力——

子彈螺旋彈出的那一刻,俞明玉瞳孔驟縮,大腦也跟著一片空白。

這不對,他還沒原諒謝安存的所作所為,應該繼續像恨以往那些對他不懷好意的偷窺者那樣恨這個人。

單單一個示好的吻根本沒辦法消除他想要對謝安存飲血啖肉的欲望。

謝安存毀了他的人生,還妄想做他的軟肋,就應該悄悄地死了才好,可身體的反應為什麼比腦子更快呢?

更行之有效的、更能將他的損失最小化的盤算都被拋在了腦後。

俞明玉擋住了那顆子彈,比鮮血來得更快的是彈頭破進血肉,和身後謝安存喉頭小小一梗的聲音。

子彈射中的位置恰巧就在心尖下緣兩厘米的位置,劇痛讓俞明玉的意識模糊起來。

「俞明玉!」謝安存尖聲大叫。

他真想捏住謝安存的下巴讓他閉上嘴,別叫得這麼嚇人了,下次也別再當什麼跟蹤狂。

然後還要在謝安存哭得最厲害的時候跟他說我不會原諒你,讓謝安存這輩子都不好過。

但俞明玉最後連讓謝安存快點自己跑去找易延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閉上眼的最後一秒,他又聽見有人啞著嗓子叫自己的名字:「明玉...明玉...明玉...明玉...明玉......」

一聲接一聲,像亂葬墳里的孤魂野鬼,字字泣血,可這鬼身體還有溫度,眷戀、恐懼、迷茫、惶然的情緒被揉碎里塞進尾音里,叫俞明玉還沒停止跳動的心臟也跟著被攥緊了。

謝安存是不是到死也不肯放過他?

謝安存呆呆地坐在俞明玉身邊,炙熱的火焰包裹在他們周圍,謝安存只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噩夢,這場噩夢把他的腦漿和心臟都徹底搗碎了,嘩嘩流出膿血。

他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手忙腳亂地去摸俞明玉的眼睛和脖子,神經兮兮地喃喃:「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叔叔...明玉...不是……不是這樣的,俞明玉,俞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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