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平静下来，收到未接来电的夏油杰应该会给她打回来。
正当她准备挂掉，电话突然被接起。
少年的声音有些嘶哑，感觉把烟丝都吞进嗓子里。
“夏油？”
“哟大小姐，难得你主动和我打电话。”
他的语气带着捉弄，可不破夜凉不知为何，总觉得此时此刻他有些痛苦。
“你生病了？”
“也不是……大小姐打电话是来关心我死活的？”
“我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我发现了同样能够操控咒灵的家伙。”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不破夜凉听到他吸气吐气的声音，应该正在抽烟。
“我没有听说过。”
“他可以创造可以供人驱使的咒灵。”
“人？你指的是普通人都可以？”
“是的。”
夏油杰沉默了下来，果然爆发了嘲笑，不破夜凉有点无语。
“大小姐被什么东西给乱骗，咒灵怎么会被普通人操控？”
“天明叔叔在我旁边看到了，虽然他无法解释，但的确是咒灵。”
“那位大叔啊。”
此时夏油杰真的在思考这话语，因为富泽天明在咒术师中算优秀的，也不存在用这种东西欺骗不破夜凉。
可真是恶心，普通人能驱使咒灵什么的，这是什么恶心的事情？
夏油杰最近的情绪不稳定到极点，又有接触几面的辅助监督被咒灵给杀害。
普通人还抱怨他们来的太晚，让他伤了一只胳膊。
制造出这种东西的不就是你们这群肮脏的猴子，就算全部被咒灵杀掉也是自食其果吧？
他卸了那个普通人另一只手臂，于是被处分面壁思过。
所有人以为是辅助监督的死亡再加上那个人的抱怨，让夏油杰情绪暴躁了一下。
可不是，夏油杰清楚的感受到，那个普通人骨骼错位的声音有多么美妙。
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普通人，他们就是无能的猴子。
但是眼前会闪过那张白瓷般的面庞，说着无比有趣的话语。
接到不破夜凉的电话他有些错愕，所以呆滞了很久才接通。
可笑的猴子说着有趣的话，还一本正经的需要自己的帮助。
真是自不量力的猴子，这种家伙肯定要留到最后作为迎接新世界的贡品。
是啊，不破夜凉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夏油杰期待的世界不应该存在普通人。
他只是为了保证在自己动手之前，这只有趣的猴子不要被其他东西给杀害了。
不破夜凉，是献给新世界的贡品。
所以只能由自己，亲手杀死。
夏油杰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似乎在不破夜凉的电话中找到了某种奇异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