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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儀式失敗了嗎?

推開門,卻見教皇阿德里安竟然就坐在外面,正垂眸翻閱擺放在腿上的書籍。聽到付邀今的腳步聲,他抬起湛藍的眼瞳,合上羊皮書擱在一旁,「感覺怎麼樣,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付邀今語氣中的失落,阿德里安想起什麼,微微一笑:「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類似於今天的儀式要連續進行十日以上,才會有初步的效果,而後還要輔佐藥物調理。要想徹底治癒魂核,至少需要三年以上的時間。」

付邀今一怔,眼底的陰霾霎時散了大半,「原來是這樣,是我太過急功近利了。」

「明日還是這個時間。」阿德里安笑著點頭示意。

「多謝冕下。」

……

隨著時間推移,儀式進行期間,付邀今夢裡所看到的畫面越發的清晰。

他在廣袤的高空之中看到一朵綻放的火焰紅楹花,灼燒的赤焰間,一隻巨大的不死鳥虛影緩緩成型,赤紅色羽翼展開,將整片蒼穹都籠罩在灼熱的光影下。

緊接著便是那雙必定會闖入視野的金色重瞳,璀璨絢麗,瞳仁四周是黑色的放射狀黑線。付邀今看不清這人的細節面容,只能粗淺判斷這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男人,似乎在被什麼人追趕,急切地奔跑著。

不遠處是一條影影綽綽的隧道,重瞳主人的目的地似乎就在那裡……

可夢境總是會在即將靠近隧道洞口之前戛然而止,搞得付邀今每次從夢中醒來,胸腔中都縈繞著一股空落落的悵然若失。

這個夢簡直十分蹊蹺。他思索著。不死鳥、火焰、重瞳……

難道是受到陸離的印象太深,所以才會不停地夢到鳥和重瞳?

想到這裡,付邀今情緒越發低落,距離母親生日舞會那晚已經過去了近十日,陸離將他的生活搞得一團糟,然後便銷聲匿跡,再沒有出現,似乎已經徹底離開,回到了屬於他的浩瀚海洋……

「潘瑟里伯爵?」

阿德里安輕聲打斷了付邀今的思緒。

他恍惚地抬起眼,匆忙致歉:「抱歉,冕下,方才我走神了……」

又一日的儀式結束,付邀今受邀坐在阿德里安對面的沙發上,本意是交流一下魂核的修復情況,沒想到他一坐下來就捧著蜂蜜水發起了呆。

「看伯爵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阿德里安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是在為魂核修復進展緩慢而焦慮嗎?這件事著實急不得……」

「不,與魂核無關,」付邀今垂下眸,嗓音很輕,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是我的一點,私事。」

阿德里安眼尾微彎,語氣中又添了幾分笑意:「能讓潘瑟里伯爵這番煩憂苦惱的『私事』,可是與伯爵的心上人相關?」

「不是心上人,他……」付邀今匆忙搖頭否認,又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難堪地低下頭,「……他的事情很複雜。」

「伯爵願意向我傾訴嗎?」阿德里安放下茶盞,坐直了身體,「有些事情藏在心裡只會越壓越沉,說出來會讓你好受一些。我年輕時曾在邊境小鎮擔任主教,那時我經常傾聽信徒們的困惑,為他們開解迷惘。我很喜歡做這樣的事情,這也是我成為一名修士的初衷,就任教皇以後,類似的機會反倒少了,令我非常懷念……請伯爵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為你保守秘密。」

教皇的嗓音醇厚低沉,溫和而輕緩地侃侃而談,每一個字都像是沾染了安撫的魔力,輕而易舉便說服了付邀今。

他眼底無法避免出現動搖的神色,良久的沉默過後,他閉上眼睛長長地嘆息,「主啊,請聆聽我的懺悔……我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他已經有了家室,我卻依舊無法抑制地思念他。他來找我的時候,我無比厭煩,認為他三心二意、薄情善變,不值得我交付真心;但他現在徹底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我又頻頻夢見他,總是控制不住想念他。」

「感情是世間最為玄妙無常的事物,不受人的意志轉移,伯爵又何必苛求自己心如磐石呢?」阿德里安淺笑著為付邀今續茶,「時間會撫平一切的。」

付邀今沒說話,垂眸盯著茶盞里晃動的倒影,忽然又聽阿德里安低聲說:「……我也有一個戀慕之人。」

他驚訝地瞬間抬頭,就見阿德里安眼底帶笑,豎起食指抵在唇上,對他比出噤言的手勢,示意不要將今天的交談說出去。

身為神聖光明教廷最高掌權者,阿德里安應當將自身的一切都獻予神明,不得做出任何背叛神明的事情,包括他的情愛,也應當獻給神明。

當然,擺在明面上的規矩是這樣,但私底下有關教廷的緋聞不知凡幾。

不過傳出教皇有私情的流言終歸不好聽,所以即使私下有情人,也只會是三緘其口的秘密。

阿德里安會將這件事講給付邀今聽,足以證明他的親昵與信任。

「他也已經心有所屬。」阿德里安眼底划過一絲黯然傷感,稍縱即逝,「我們曾有過一段緣分,我一直銘記,但對於他來說,似乎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早已被拋諸腦後……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那您現在已經走出來了嗎?」付邀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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