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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不解地抬頭,卻發現從教皇坐輦中俯身走出來的人並不是阿德里安,而是一名陌生的長髮男人。

男子容貌極為英俊昳麗,抬眸的瞬間就攫住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金色麥穗半冠嵌在黑髮間,華麗的白色半騎士披風以一枚紅寶石為扣繫於肩頭,內里是帶有褶邊裝飾的深色暗紋襯衫,領口垂墜有細金鍊條,尾端以一枚梨形鑽石胸針佩在左胸前。

襯衫袖口也綴著碎鑽鑲邊的紅寶石袖口,腰間的皮帶同樣也鑲嵌滿無數寶石,兩條筆直勻稱的長腿包裹在修身西褲中,就連皮鞋鞋舌處都鑲著菱形切割寶石。

他戴了雙半掌麂皮手套,手指輕輕扶住六爪飛龍脊背凸起的鱗甲,隨即從龍背上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地面。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之際,男人卻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連餘光也未掃過他人,徑直便穿過人群朝一個方向走去——

他在付邀今面前站定,看著對方那雙因詫異而睜圓的豹瞳,忍不住笑出聲來。

「……陸離?」付邀今震驚地開口,復又在一片譁然中抬頭看向教皇的坐輦。

坐輦窗邊,修女垂手恭敬地托起簾幕,阿德里安的半張臉從簾後露出來。他微微側過身,斂眸看著想要迎他下來的人群,嗓音溫柔但又不失莊嚴:「不必多禮,只是途徑此處恰好送位友人,就不多叨擾了。」

休一聽教皇這話是馬上要走的意思,急忙極力邀請阿德里安留下。

阿德里安卻輕搖頭,抬起雙眸,看向人群中的付邀今,頷首示意,接著便退入坐輦陰影中,隨侍修女也會意放下了帘子。

「看什麼呢?」陸離不太高興付邀今的注意力被搶走,出聲強行喚回他的目光,「阿德里安就是順路送我而已,馬上就走了。」

昨日等阿德里安晨禱結束,陸離尋了個機會找他搭話,委婉地詢問教皇冕下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愿,結果得到了類似於希望世界和平的答案。陸離無語地還要追問,卻被阿德里安拉住進行了好一頓的宣教,說吾主全知全能,能夠預知未來,末了還當場給陸離占卜。

卜算結果是陸離近期情路會有一些坎坷,陸離表面應著『受教了』,內心認為阿德里安在放屁,他和付邀今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哪來的什麼坎坷?

等到了今天,陸離忽然想起付邀今的便宜母親有個生日晚會,正拿著幾枚金幣的嫖資思索怎麼回不列厄城,偶然遇到阿德里安要出門。阿德里安或許只是禮節性地客套邀請,陸離卻是真的不要臉,於是他便順理成章地搭乘著教皇的順風龍,逼格拉滿地登場了。

「你為什麼和教皇冕下——」話未說完,付邀今眼角餘光看見休和喬納推開人群朝這邊走來。他不想父兄與陸離多接觸,攬過人的肩膀,以一種保護者的姿勢將陸離帶到了熱鬧擁擠的舞池中。

陸離興奮地看著載歌載舞的人群,嘴角噙著笑意,轉頭卻見付邀今以一種極為複雜深沉的眼光注視著他,看起來有無數個問題要問,但最終對方也只是故作隨意地瞥一眼他的背後,輕聲問:「你怎麼沒走?」

「嗯?」陸離故作不解,「走?走去哪裡?」

「你恢復了記憶,」付邀今心臟酸澀難忍,「怎麼不回海里找你的愛人?」

「哦,你說這個啊……」

聽到陸離略顯為難的口吻,付邀今飛速別開視線,「沒關係,你不用回答,我沒有別的意思……玩得開心,有什麼需要和我說。」

「你去哪裡?」陸離一把拽過他的手腕,又朝付邀今伸出右手背,微笑著說,「不請我跳一段舞嗎?」

付邀今皺起眉,但還不能等他說出拒絕的話,腰側忽然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攬住,陸離笑意更深:「領主大人這麼猶豫的話,那就由我來邀請閣下共舞吧。」

「陸離……」付邀今不適地被帶著在舞池中邁出第一步,恰好新的一輪樂曲響起,草坪中央圍滿了人。他試圖推開陸離還在他腰側的手,一時之間卻難以掙開。

猶豫幾秒,付邀今緩緩放鬆下來,在那雙含笑的赤瞳注視下也虛虛搭住陸離的肩膀,配合他的舞步在人群中轉動。

就當是陸離的力氣太大,他無法掙脫好了。

前天他受到的打擊過大,幾乎是落荒而逃,沒能好好地和陸離告別。即使是陰差陽錯,他也算是和陸離有過一段情誼,那般逃避地離開屬實不妥,是該和陸離有一個更加正式的告別。就像現在這樣,用一段舞曲徹底結束他們的曖昧關係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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