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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硯努力壓抑著暴躁的脾氣,嘗試以平靜的語氣解釋道:「今天晚上……」

「我們結束這段關係吧。」

二人同時開口,而符越的語速更快,也更加篤定。

陸承硯一愣,隨即暴怒地質問:「你說什麼?」

「陸承硯,」付邀今也沒和他客氣,「我說過了,我對你只有那一個要求,但是你——」

「我沒有包養他!」陸承硯言辭激烈地否認,「我只有你一個,我也只和你發生過關係。」

「但你喜歡他,對嗎?」

陸承硯下意識就要脫口而出說他沒有,可是這個來自於潛意識裡的否認明顯與他的認知相違背。

毋庸置疑,他是喜歡樂宣的,這點從他過往的種種行徑之中可見一斑。陸承硯不願意撒謊,也不屑於為了達成目的而將他的情感模糊成不確定。

——即使此時此刻他真的在動搖,在質疑。

陸承硯沉默了幾秒,迴避性地轉移話題:「所以呢,這和我們的約定無關吧?你說和你存續關係期間不要有別人,我做到了,不是麼?」

「嗯,」付邀今點了下頭,「是我反悔了。」

陸承硯皺眉:「你什麼意思?」

「我愛上你了。」付邀今平鋪直敘地給他扔下一枚炸彈,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所以你心裡有別人這件事我無法忍受,既然你喜歡樂宣這件事無法改變,那就只能我離開。」

陸承硯雙眸難以置信地睜大:「你說你愛上我了?」

付邀今坦然地點頭。

這是陸承硯人生頭一回感知到什麼叫心花怒放,好似胸腔綻開了萬千星火,他的理智還在警告他這或許是符越的手段和計謀,但嘴角早已不自覺地揚起,「你愛我?」

「嗯。」付邀今再一次點頭,緊接著快速抬起手,擋住陸承硯吻過來的嘴唇。

陸承硯抬起眼,深沉的黑眸之中充滿了攻擊性,他捧住符越的手背,啄吻舔舐他的掌心,呼吸灼熱,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移開符越的手去親吻對方的雙唇。

「陸承硯,」與陸承硯的興奮和激動不同,付邀今的嗓音愈發冷淡和低沉,「我承認,我一開始接觸你確實不懷好意,我母親生病家裡欠了很大一筆債,我需要錢,向陽上學也需要錢,我知道那天你心情不好,又和樂宣鬧了不愉快,所以從他手裡騙來房卡,孤注一擲地去找你……」

他垂下眼眸,睫毛不安地顫動著,「你對我很好,所以我逐漸不滿足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想要得到你的全部,我想要你的眼底里只有我,但我也清楚地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真正喜歡的人是樂宣,我也是無恥地利用了樂宣才能站到你身邊……可能這就是報應,抱歉,我們結束這段本就是錯誤的關係吧。」

陸承硯高昂的情緒在符越的剖白中一點一點冷卻,他緊緊攥著男人的手腕,眉頭緊蹙:「不可能,我不同意。」

付邀今低著頭,「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不是錢的問題,符越,」陸承硯掐住符越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別跟我說什麼錯誤不錯誤,是不是你媽媽的住院費有了,你外甥的擇校費有了,你就不想伺候我了?符越,你給我聽清楚,我不同意,你就別想離開。」

「……」付邀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看他這副可憐委屈的模樣,陸承硯又有點心軟,傾身去吻他的唇角,又慢慢舔過被咬出痕跡的下唇,碾磨他的唇瓣,「符越,想那麼多做什麼?你喜歡我,我也想要你,這不是很好嗎?你乖乖跟著我,我保證身邊只有你一個人。」

「不行,」付邀今抬起眼和他對視,「我不喜歡有瑕疵的感情,要麼你心裡只有我一個,我不允許有任何的特例和優待,要麼,我們結束。」

陸承硯好不容易堆砌起來的那點柔情又被煩躁推散,「你的意思是要我在你和樂宣之間二選一?」

「對。」

「……我和樂宣,」陸承硯頓了頓,「從小就認識,是鄰居,後來我隨父母去了外省,期間也偶有聯繫,前些年我獨自創業,又和他重逢,可以說我和他有近二十年的交情……」

「對。」付邀今不容置喙地開口,「你要我留下,就要和他徹底劃清關係,不允許出現任何正常朋友以外的交情,甚至最好僅僅保持上下級關係。」

你怎麼敢的?!

陸承硯心底滿是不可思議,我們認識僅僅半年,你只是一個被我包養的小明星,像你這樣的人我公司旗下要多少有多少,你憑什麼敢讓我在你和樂宣之間抉擇?

他知道他該這麼想,也該這麼警告符越,但莫名其妙,真正沒有這個膽子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陸承硯發現他內心深處竟然有些害怕,怕他但凡這麼講了,哪怕只是違心之言,事情也再難挽回。

見他始終沉默,符越就像是失望了一般,垂下眼眸,「我走了,祝你早日達成所願。」

說著,他轉身開車門,卻發現車門竟然上了鎖,怎麼也打不開。

「我說過了……」在他背後,陸承硯喉嚨中裹挾著金屬刮擦般的狠戾與壓迫感,「我不同意,你哪兒也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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